第26章 回忆篇 6（1/2）

“顾……玄铭。”林书烨嗓子很是干哑，只是说出简单的名字，也让他不适。

顾玄铭皱了皱眉，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林书烨。

接过杯子，抱着释放暖意的精致瓷器，林书烨抬头，看着一下子成熟了的这位大他五岁的哥哥。

熟悉，又陌生。

眼泪倾泻而出，“呜呜，哥哥，他，他们，呜呜，血，好多的血……”泪水落在被子上，衣袖上，杯子里……

无意识间，林书烨手里的杯子脱落，浸湿一片，很是无助。

顾玄铭知道林书烨在说什么，内心也是酸楚和疼痛，将小孩儿环抱着，“小烨儿，我们的仇，一定会报，所以，坚强起来……”对林书烨说的同时，他也这样告诉自己。

“呜呜，可，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的目的只是努力变强，强大到可以不惧怕任何人，让那些带给我们灾难痛苦的人，受到惩罚，这样，就没有人能再欺负我们了。”顾玄铭说着，环抱林书烨的力气重了许多。

林书烨垂下头，忽然想起自己见到母亲环住顾玄铭保护他而死去的场景，“嘭！”推开这个抱着自己的人，也不在意自己的衣着，跳下床光着脚跑出了门，他要问问父亲，问问他为什么没有去得早一点，他不是对母亲说过，说过要保护好她的吗？

一路飞奔，哪怕石子磨破了脚，也没有停留，推开那扇自己曾无数次推开过的房门。

俊美的男子原本的漫不经心了然无存，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只手握着床上安静躺着的睡着了一般的美艳女子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女子的眉眼，他的眼中满是柔情，很认真地说着什么。

“娘子，你是不是睡得太久了，梦里有什么，让你不愿醒来。”意识到自己还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苦笑，“呵呵……”仰起头，靠在床柱上，收回的手捂住眼睛，有晶莹的液体流出，“娘子……你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处竹林，你当时正吹在吹笛，我只是跟着调子瞎唱了几句，你就打了我，说我这是在亵渎乐曲，我当时就在想，这蛮不讲理，粗鲁无比的女人是谁，后来才知道，是有着女流氓之称的特别血脉的清明上仙，也就是你，从那以后，我对你的印象特别深刻。后来，不知不觉的，对你上了心，再后来……”

“我是不是说太多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孩子们，还有，那些人，我会手刃他们的。”林颂对着爱妻细语，直到林书烨走近，“小烨儿，来了，来看看你娘亲。”

“你为什么不快点赶到，你不是说要保护娘亲吗？”小孩原本就不止住的泪水因看到床上安详躺着的母亲，更是没完没了，痛苦和愤怒交杂。

顾玄铭赶来时，便看到两人对视，沉默已久。

“对不起……有些事，我也没有办法……”

这天天很阴，和家人出事那天一样，偌大的林家，白绸高挂，一片惨淡。

几个人身着丧服，站在三口棺材前，左边两口是顾戈夫妇的，他们顾家家庭结构很是简单，是一脉相传的仙门，因其秉正恪守的作风，交好的世家友人并不多，又因为和林颂一家关系最近，办丧之事便落在林颂身上。

直到深夜，送走了最后一批前来吊唁的宾客，只留下他们这三位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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