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财帛动人心(1/2)
不说俞定中在花厅上如何着急,傅恒这边却是领了乾隆的命令,看着下人服侍着乾隆睡下,这才慢悠悠地往花厅而去。
一进门就见俞定中正没头苍蝇似的满屋乱转。他心里冷笑,面上却还是一团笑意。
俞定中见傅恒回来,就提出告辞来。
傅恒在上座落座,整了整衣裳,这才不咸不淡地说道:“俞大人,这是怎么说?是本官这里的下人服侍不周吗?还是俞大人嫌这里没有好茶好点心?”
“不不不,这里的下人服侍周到,茶好点心也好。”
“那俞大人就是嫌本官招待不周了?”
“不敢不敢,钦差大人,实在是公务繁忙,下官在此已经耽误许久了,这不,衙里还有好些事要忙呢。”
傅恒呵呵一笑,“巧了,适才本官这里收到一份冤状,本官来河间府多日,正是无聊,也想审审案件来打发打发时间呢。”
“那…那下官就不打扰钦差大人审案,这就告辞了。”俞定中大喜,这会儿他也顾不得钦差大人说的要审什么案子了,他只想早点出去,寻自己的亲信好好问问。
但傅恒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笑笑说:“俞大人,别急着走呀,你这官印都被盗了,就算回去也处理不了什么公文,不如留在这里看本官审审案如何?”
他这么说着,四顾打量了一下这花厅,说道:“也不用去衙门了,本官觉得这花厅就不错。俞大人,就委屈你给本官当当师爷,写写笔录了。”
他也不给俞定中说话的机会,吩咐道:“来呀,给俞大人笔墨伺候。带杨乃武,毕秀姑,詹彩凤上堂。”
立马有人呈上一份文房四宝,不由分说的将俞定中压在座上,两人面前也很快的支起了两张桌案。
俞定中面上一片死灰,当初他将杨乃武毕秀姑詹彩凤三人移到私牢里去,怕的就是钦差大人若是到了牢中,这三人胡说出些什么话来,他不好应付。现在钦差大人既然传他们上堂,那么私牢定是被发现了。那他转卖赈灾粮一事也就暴露了。
傅恒的两名亲信还立在俞定中身旁,正催着他赶紧磨墨,他只好战战兢兢地磨起墨来。
很快有人带着杨乃武三人到了花厅,傅恒觑了一眼俞定中,“啪”得一拍惊堂木,问到:“堂下何人?”
“小民杨乃武。”
“奴家杨詹氏。”
“奴家葛毕氏。”
“杨乃武,你乃是在案举人,阜城县知县刘锡彤告你为霸占葛毕氏,毒害葛小大,以‘谋夫夺妇’定拟,夺你举人功名,判你死罪,可有此事?”
“葛毕氏,你不守妇道,与人通奸,竟致谋害亲夫,你可知罪?”
堂下顿时一片喊冤声。
傅恒一拍惊堂木示意底下素静,他接着说道:“杨詹氏,你夫喊冤,你为此上诉至河间府,可是堂上这位俞大人审的?”
“正是。奴家冤枉,可俞大人他收受知县刘锡彤的贿赂,依旧维持原判,反说奴家诬告,将奴家关在牢中,可怜我儿,尚止三岁,嗷嗷待哺家中。”说到动情处,詹彩凤呜咽起来。
“杨乃武,本官这里收到一份冤状,乃是尔姐托举人汪士屏而写,如今冤状就在本官手中,既然有人替你喊冤,那本官少不得来再审一遍。”
“毕秀姑,你讲当日之事再细细说来。”
“大人容禀,此事实在与杨举人无关,我夫乃是刘知县之子刘子和所害。”
“哦?”傅恒看了眼堂下跪着的毕秀姑,神情憔悴,却难掩面目之清秀,“毕秀姑,你这是要翻供,你可想清楚了。”
“奴家想清楚了,那日家夫出门去了,刘子和那厮偷闯进来,意欲强迫奴家,不料家夫回转过来,撞破丑事,他…他未能得手,一直怀恨在心,第二日便带着恶仆,将毒药生生灌入我夫口中。可怜我夫,苦苦挣扎,痛苦而死。”
似是忆起了当初所受欺辱,毕秀姑恨得咬牙切齿,她言之凿凿,不由人不信。
傅恒接着问到:“那为何你之前要诬告杨乃武谋害你夫?”
“大人,”毕秀姑磕了一个头,“大人啊,刘锡彤父子以我婆母性命相挟,逼迫奴家诬陷杨举人,奴家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才…才犯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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