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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出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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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云狗已经在鬼城待了七八天了,他们按兵不动,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待了这么多天?真是厉害了,那地方我半刻都待不下去,也不知他们发没发生什么诡事?”

“无论发生什么,在那座城里过上一天,人都得疯了,也许是他们刀下的戾气镇得住厉鬼邪祟。”

“你这话说的,可真让人发凉,能镇住那座城的戾气,难道比厉鬼还凶煞?他可是来驱逐我们的啊!”

“我们有巫神在,巫神会保佑我们。”

尔夜在土台子上晒草药的时候,听见两个巫族男人在交谈,他们坐在临时搭建的破帐篷下,歇息一会,然后继续晒草药。

“巫神?巫神是谁?”尔夜也加入其中。

“哎呀,尔夜,你这脑袋坏的可真够呛了,巫神都忘记了?那可是我们的信仰啊!”

“信仰?”

两个巫族男人并没有回答他,做了个祷告的样子,继续晒药草了。

尔威醒来后已经过了七天,这七天里接触最多的人就是他的祖母,虽然在失去记忆的尔威眼里,祖母只不过是设定好的角色,但却有些不一样的感情散落在各个角落等他拾起,有时在祖母刚铺好的毛毯上,还残留这阳光晒过的味道,有时是清晨梦醒后,那股子饭菜的飘香,还有一直盯着他喝完汤药才能罢休的眼神,这让他想守护这样的生活,却不知道该如何守护。

除了祖母外,娅薇的笑容也触及着他的心房,她说要帮他恢复记忆,要带他去只属于他们回忆里,她的话语中夹杂着些许模糊不清的暧昧,尔威一直想问她,我们是恋人吗?但从祖母口中得知,他仅仅只是单恋着她,便也不多想了。

尔夜回家时,祖母正在织布机上织一件蓝色的布匹,这深沉的颜色,犹如白昼被黑夜袭染之前那抹幽蓝。

祖母看他回来了,笑吟吟的拿着结绳在他身上比量,尔夜不知道祖母这是何意?

“这你都不记得了?今晚是神祭礼之夜,不请娅薇跳支舞吗?”祖母手中的结绳已围过他的腰,尔夜像个木偶似的,杵在那被祖母任意提线。

尔夜问:“阿姆。什么是信仰。”

“那是一种感情,但大于感情,是我们敬畏与寄托。”

“敬畏?”

祖母笑了,弯弯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人需有敬畏之心,才可完整。”

祖母的话让他回味了好久,他呆呆的坐在门槛边,盯着群山之上,浑厚的苍穹,仿佛遮盖着什么秘密,为了让人对天感到敬意。

直到夜幕降临,篝火点燃,门外渐渐传来热闹的嬉笑声,喧哗声。

远远望去,卑可礼广场林林总总的聚起了人群,他们脸上热情洋溢,充满对美好生活的赞歌,尔夜想不明白,明明死亡之神就住在不远处,蓄谋着一场杀戮,为什么在他们的脸上找不见一丝畏惧。

因为信仰吗?对巫神的信仰使他们内心炽热而又强大吗?

“尔夜。” 祖母的唤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你怎么还在发呆,快把衣服换上,去晚了,娅薇可就被别的男孩抢走了。”

尔夜有些无言,他并不想跳舞,也不会跳,但祖母这么满怀期待,又不忍看她失落,她亲手缝织出来的衣裳,领口袖口绣着彩色的花纹,这应该是做了很久,终于赶到今天才完成,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去参加这场陌生的庆典。

卑可礼广场中央燃起大型篝火,人们围坐在篝火旁,盼着巫神礼仪式。

两排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悄悄的从黑暗中现身,不知道从哪来,他们围城一个圈,向天上的月亮做些奇怪但又生趣的动作,那应该是种仪式吧,尔夜看的起了兴趣。

其中一位黑袍人掀开身披的袍子,露出鲜红的夺目羽衣,羽衣下凹凸有致的身段,媚而不妖,她带着一副白色面具,上面只露着两只眼孔,只能模糊看见舞者藏在面具下的眼睛。

周围的人们有节奏的用吆喝声烘托气氛,身后鼓声息停息作,似潜伏般在耳边不经意偷袭而来,又悄然消失,面具女子随着鼓声的起伏而舞。

整段过程中,她像一只雀跃的鸟儿,白面却带给这份雀跃一丝异样感,像是所有的快乐自由都是假象,尔夜很像看看面具之下的人,是否如她的舞姿那样热情愉悦。

骤然间,鼓声急促突变,如阵阵滚雷,绷紧人的心弦。白面舞女被黑袍人拔去羽翼,她挣扎着仰面躺在地上,黑袍人拔光最后一只羽毛后,散到黑暗中去,此时像敲在心上的鼓声顿停,周围一片沉默,所有人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失去羽衣的舞女,他们脸上肃静,却又饱含隐忍的悲愤。

这场表演进入到高潮处,鼓声如细雨又急又快骤聚,舞女扭着身体,像一具复活的尸体,她先跪起来,然后再抬起身子,最后缓缓的将仰着的头收回,尔夜一惊,舞女脸上,那白色面具已经不在,赫然出现一张赤色怒面獠牙面具。

众人欢呼起来,鬼面女子的舞姿由轻快雀跃,变成手持骨刀杀气满满。当表演到舞杀黑袍人时,周围的人比表演的人更兴奋,尔夜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抵触,虽然说不清理由,但他觉得自己无法把由善转恶的理念去信仰。

他觉得这样的信仰他的灵魂寄托不了。

但这段表演显然还没有结束,不仅没有结束,还出现了一个新舞者,他与其他人的装扮都不同,白衣长发,脸也涂的很白,他手中的刃很长很亮,不像尔夜在这里见过的骨刀或者铁斧,白衣人与鬼面舞女交锋几个回合,似舞似短兵,在重击的彻响后,鬼面舞女的骨刀从手中滑出跌落,白衣人挥剑斩向她的颈,人群中有小孩发出尖叫声,那把剑停在鬼面舞女的发肩处,周围传来一片唏嘘。

白衣人收起剑,身姿高傲。

鬼面舞女跪坐在地,仰望着他。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尔夜的脑海。

舞女手紧贴胸口处,慢慢掏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像是心脏,献给白衣人,与此同时她脸上的鬼面滑落下来,那是娅薇的脸。

白衣人接过心脏,从里面取出来一颗黑色的石块,他把心脏扔在地上,并吞下那颗石块,他痛苦的嘶吼一身,蓦地倒地,娅薇又披上一件羽衣,颜色赤红,像鸟儿找到了她的翅膀。

至此,整段仪式结束,人们自由的欢庆开始了,接下来他们才是主角。

尔夜根本不知道这是仪式还是一场表演,后半段太怪异了,看不懂是何意,若黑袍人是世间的苦难,剥夺人们的自由与幸福,那个白衣人代表的是什么?人变恶鬼,而恶鬼献上心脏又给的是谁?

“阿夜哥!”穿着羽衣的娅薇奔向他,她像朵盛开的玫瑰,洋溢着热情的芬芳,“跳舞吗?”

“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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