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是一团冰冷的火（1/2）

除去初初受伤那两日，平日里少年都醒的很早，可每次他醒来，都看不见孟茕的身影，每一次他感觉他已经起的十分早了，也只能抓住孟茕离开时的一个背影，他总会站在门槛边，逆着太阳还未出来的那一点点光晕里，温柔的朝他道

“在多睡一会儿吧，小孩。”

季灏抱着白猫，闲适地坐在院落里，盯着没有缀上白花的玉兰树上几只啾啾叫的鸟雀，不知为何，他偶尔会想起孟茕的脸，那张生的绝色，温柔，又有些倜傥的脸。

孟茕说今夜要带他上街，他知道很危险，也知道自己该面临什么样的人，却还是很期待，很期待着。

“灏儿！”孟茕从远处走来，抱着枚纸袋子，一张脸上腻着笑意，一头长长的发被他高高挽起，见着在院落里坐着的少年，忍不住远远便喊了他。

季灏闻言抬眸，映入眼帘是方才出神时脑里想着的人，他依旧笑着，眯起的眼望来时犹如带出一道细微的电花，让季灏有些楞滞，中原人鲜少有这般出色的容貌，而孟茕的脸好似走入他心坎里头一般。

“怎么的，今日又练功了？”

季灏穿着的衣袍同昨日不同，袖子挽了起来。

“袂袖放下来，入秋了，会着凉。”

孟茕俯**，眯着眼睛笑着将少年的衣袂拉下，捻平，顺势又将怀里的纸袋子往少年怀里塞，“今天懒，不愿给你熬小粥，吃吃街上的名品小汤包，保证你喜欢！”

他笑得更灿了，两眼勾起来像两道缝，眼尾微微有些笑纹。

孟茕俯**子的时候差些被他身上的玉兰花香侵占脑袋。

太香了，他身上只有花香一般，那股青涩又清凉的味道完全被遮盖着，已然完全没有了。

季灏抬眸，带有着些疑虑的眼神望向那人

“怎么了？”孟茕接应着他的目光，回问道

“没什么。”季灏道，他想也许是今日孟茕太困了，没有留意自己的取香，玉兰的味道的沾的有些多了而已。

可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今日的孟茕，有些憔悴，似乎比平日里更加劳累疲惫，思及此他又回想着，每晚，孟茕是同他一块睡的吗，他起得很早，太早了，床边也完全没有他下榻过的痕迹。

可季灏是不相信的，哪会有人如此坚毅，一整夜睁着眼睛，未免太劳损身体了些。孟茕时而会在晌午睡着，可他平日里不像是那般软弱苍白的人。

他没接着想太多，包子在怀里热乎乎的，隔着纸袋传到他的手上，孟茕笑着从他手中接过大白猫，顺了一把它的毛，便进屋去了。

包子咬入口中汤汁便流漏出来，皮很薄，馅是咸咸的，汤汁漏出来时季灏被烫了烫舌头，他吃了很多个。

“想要早上到街上去，还是逛夜市？”孟茕从窗户处探出头来问

“待到夜晚吧。”季灏回答

“你挽得剑花很好看，可有人教你？”孟茕忽然道，他趴在窗边，看着季灏吃了包子后餍足微微笑。

“我……我家中有一管事的，他身手不错。”季灏含糊地回道

“噢原来咱灏儿是个少爷！”孟茕眯了眯眼，猜到了……

“是……也不是吧。”少年道，地窜过一丝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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