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17.
谈语之就这样顺其自然地在这个别院里住了下来,每天吃吃喝喝享受着帝王级别地食物供给,和传说级别的三大帝国之一秦清国的前皇帝的亲自服侍,好像他离开这些年都不曾存在似的。
可惜发生过的事情就是事实,再如何假装也无法改变。
虽然待他仍像以前一样,谈语之却总觉得秦煌好像变得有点诡异,总是试图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
这样粘人的家伙,可不招人喜欢。
趁着难得秦煌不在,谈语之隐了身形,摇着一把玉骨折扇,溜溜达达到皇宫花园里大摇大摆地游览。
正是春日最盛时,繁花绽放,皇宫花园里聚了几位衣着华丽的后宫佳丽赏花吟诗,却不想在回眸之间,被乱花迷了双眼。
那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啊!着一件米色绣暗金竹纹的长袍,配一件白色薄纱罩衣,垂坠的长摆随着风飘起飘落,让那青年仿佛展翅欲飞的白色圣鸟。那腰身纤细仿佛不赢一握,黑色镶玄黑晶石的腰带将它紧紧束缚,像是在宣明禁地不可触碰,又像是在勾引着看客去拆开这绝美的礼物。长发如墨,随意披散在肩头,却仿佛在发丝间点缀了点点星光。肤如凝脂,却又不似女子般透着羸弱之感,恰到好处的奶白色,恰到好处的棱角。回眸看来时,眼角染着微红的笑意,薄唇轻佻,妩媚万千。那双眼睛如此清澈又如此深沉,像是一弯明月落入了深海的怀抱,让她们屏住呼吸,红了脸颊,乱了方寸,意乱神迷。
美丽而不过分锐利,温和却又在背后藏着刀枪。让人们明知其下那致命的尖刺,也不可抗拒地沉迷玫瑰的艳丽,心甘情愿地被伤害的鲜血淋漓。
可那玫瑰却一如既往的美丽,不曾为一人留恋。
谈语之看着那几位衣着华丽的妃嫔们红着脸叽叽喳喳半天,最后踟蹰地用团扇挡着脸颊朝他走过来,笑意俞深,反身慵懒靠在凉亭栏杆上,装作不经意地翻转了折扇向她们抛过去。
妃嫔们惊呼着争抢那抛来的折扇,却又不愿在此等天人之资的男子面前失了仪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离得最近那位一脸娇羞地捧着折扇,垂着头迈着莲步走到了男子跟前。
谈语之笑吟吟地看着漂亮小姐姐捧着他的折扇递过来,含着笑意道了谢,凑过身去取折扇时又在不经意间在对方鼻间留下丝丝暗香。
那妃嫔俏丽地脸蛋一下子便像熟了似的,艳丽的不像话。
因着对方是姑娘,谈语之特意收敛了些性子,低着声音柔柔询问:“敢问各位姐姐是?”
妃嫔们全都凑了过来,却又规规矩矩地站在一部开外地位置,一边正大光明地欣赏这人超越了性别地美貌,偷偷赞叹这男子的声音也是如冰泉入水,泠泠澈澈,一边又柔声回答他:“我们是秦王的妃子。”
秦煌的妃子?
谈语之笑容依旧:“可是前朝那位秦煌?”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几位嫔妃皆是面色一变,谨慎地左右确认了皆无旁人,才压低声音,严肃地劝告谈语之:“……切不可在秦清国提起那人的名字。”
“哦?这是为何?”
几位妃嫔互相看了看,犹豫着是否要如实相告。许是这青年让她们有着莫名其妙地好感,踟蹰了半天,还是那位接了折扇的姑娘为他细细道来:“我们皆是现任秦王的妃子。那位……虽然已是前朝之皇,退位让贤,却仍然在背后把持着秦清国如今的命运……尤其在对方不知为何突然发疯之后就更加……”
“嗯?发疯?”
谈语之的声音太过温柔,像是蕴含着什么令人无所畏惧的强大力量似的,让那姑娘像憋不住话似的低声说下去:“那位本就实行这铁腕统治,虽令人畏惧却也无不可……可听说有一天,那人像是突然发疯似的用举国之力去找一个好像不存在似的人,找不到就回来烧了半个皇宫……接着就将自己锁在屋内整整呆了一个月,出来就疯疯癫癫地开始修仙,变得十分暴虐易怒,身为帝王却冲在战场的最前线,简直像不想活了又死不了了似的……”
“据说,那人养了一大批的暗卫,分布在整个秦清国的角角落落,凡是有触及那人逆鳞的统统暴毙家中,就连邻国也没有放过。”
“而死的最惨的,就是偷了那人一幅画的人……据说,他在将自己锁在屋内的那一个月里一直都在画画,屋里贴了千万幅,画的还都是同一个男人……”
像是脑袋终于清醒,接了折扇的妃嫔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东西,一下子惊恐地捂紧了嘴巴,俏丽地脸蛋吓得煞白。
“莫怕,”谈语之朝她安抚地笑笑,玉白的手指在那妃嫔额头轻轻一点,一个朱红色地花钿绽放在她的额头,衬得她越发光彩照人:“有我在,他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那接了折扇的妃嫔被谈语之的动作一惊,又通红了脸蛋,见姐妹都在身边,胆子也大了很多,扬声问起眼前地人来:“你……你又是谁?怎会出现在皇家花园里?”
谈语之一手托着下巴,交叉着双腿坐着,一手仍维持着探出点花钿的动作,手指在空中划着圈,挑眉勾唇,那笑容又惹眼又危险:“我呀……”
“我就是,前任帝王画上的那个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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