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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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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暗涌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时间在这种情况之下悄无声息地流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原本压在景瑶身上的男人终于收了手上的力道,往边上一歪,打算站起来。

景瑶打小就习武, 一身的功夫自然不差, 之前之所以受困于这人,就是因为没想到这人会突然过来, 加上她当时心神恍惚才让他一时得手。

至于后来没有大动作反抗,实则是因为家中多是习武之人,每一个都耳聪目明的,而这人的性子是真的不可控, 疯起来真的不管不顾的, 若是他们动静稍微大一点, 怕就能把所有的人引过来。

景瑶不想让人知道她和这人的曾经那点关系,也不想这个男人最后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此刻男人放了手,景瑶一遭得了空挡, 立刻抬腿扫了过去,手上的动作又快又急,也不见她到什么时候从头上拔下来的簪子, 眼也不眨地狠狠扎进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的眼底不见丝毫的意外,甚至还张开双手笑的开怀, 一副任由景瑶施为的模样。

景瑶咬着牙看他这般疯狂的模样, 心底暗恨,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的几分, 把簪子往男人的胸口又狠狠地送了送。

男人看着景瑶咬牙切齿的模样却更加开心, 他甚至还很好心地对着景瑶道:“瑶瑶,你的力气有点小了,应该再大一点。”

他说着,还伸手握住了景宁握着簪子的手,带着她往内狠狠一扎,直至没入了簪子底部。

这要是换了以往的时候,景瑶早在他伸手的那一刻就躲开了。

刚刚的那一秒,她也迟疑了,但是想到这人越来越疯魔的样子,又狠了狠心,任由了他的动作。

血迹一瞬间从男人的衣服上面渲染开。

扎完了,男人却眉也不皱一下子,像是一点看不到大片氤氲的血渍也丝毫感觉不到疼一样,依旧对着景瑶打趣道:“这次长本事了,竟然没有躲开。不过这都多少次了,你怎么总是扎一个地方,我这里都长不好了。”

“死了最好!”景瑶冷笑,眼底不见温情。

男人却依旧那副懒皮狗的模样赖在她的床上,脸上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也疯狂:“死了也要带着你一起死。”

景瑶认识这人好些年了,但是直到今日,却越来越分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了。

别人无论是真的或者假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面具,但这人却仿佛有千人千面一样,让人越来越模糊。

分不清楚到底什么真,什么假。

但是说来说去,对她的占有欲却从未变过,甚至越来越浓。

这几年,无论她身边出了什么事,只要有机会,这人就能摸到她身边,威逼利诱,或者装疯卖傻,又或者可怜兮兮,总之就是绝不允许她和其他人有任何感情的瓜葛。

她今年19了,这个年纪依旧没有定亲,除了所谓的家族中的女子结婚晚,招赘等等这些因素之外,最重要的还有这个人无时无刻不在的阻挠。

去年的这个时间也是,就是因为程兰芝的母亲过来提到了她和程家二郎的婚事,又加上后来程家二郎给她送连理枝的事情,那人就私底下对程家二郎动了手。

程荣安只得了三个孩子,程家大朗早些年进了军中效力,虽然这些年没有战事,但是时常也回不了家,更没有什么升迁的机会。

程家二郎是个读书的料子,听程兰芝偶尔谈话透露的,以后是准备走仕途的,但是前不久程兰芝说她的亲事出了问题,虽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原因,但她还是下意识想到了眼前的这人。

她私下里派人查了查,说是程家二郎有次骑马不小心摔破了脸,有了残弊,以后怕是仕途无望了。

时下男子也有敷粉簪花的,尤其是在文风盛行的地方就更多,官员的任命,在能力相差不是很大的情况下,长相就很重要,更何况一个毁容了的人。

景瑶猜测,程兰芝的婚事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程家二郎出事,不得不重新考量的。

这么想着,她干脆就问了出来:“程家二郎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男人的眼神闪了闪,似笑非笑道:“你说呢,瑶瑶,我早就说过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就凭他一个癞□□还想吃天鹅肉。”

景瑶的眼中瞬间闪过失望,接着又很快掩饰下去,也不见她从床上的什么地方摸到了一把匕首,对着男人道:“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男人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眼神落在景瑶手中的匕首上,屈指在上面轻轻一弹,匕首便发出“叮”的声响。

“还留着呢!”他的心情显然变得十分的好。

景瑶下意识往手上的匕首看了看,这才注意到这把好像是当初刚认识的时候,这人送她的,那时候她不过是个才14岁的小姑娘,而他也只是个17岁的少年,脾气虽然孤高又冷傲,时常拿着鼻孔看人,但是其实只是别扭而已,别扭地用冷漠伪装自己,就连当初送这个匕首的时候说的也是:

“别以为我是感激你,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在这山上死了,我就没有可以嘲笑的人了!”

那时候景瑶已经摸清楚了这人的性子,所以也没生气,后来见这把匕首是真的好用,简直可以用吹毛断发来形容,就一直留了下来。

时间久了,连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今天却又被这人提着想了起来。

景瑶张张嘴想解释,但是看着人已经认定了的样子,又泄了气,懒得再跟他纠缠。

“滚出去!”她指着门口道。

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纠缠的够了,倒是大大方方地点点头,“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走。”

“瑶瑶,”他伸手想去摸景瑶的脸,景瑶快速偏头闪开,他也没有再追击,反而一直盯着景瑶的眼睛道:“我今晚说的话都是认真的,瑶瑶,我剩的东西不多了,现在也只有你了,要是你也不要我了,我真的会发疯的,我这一生想要求的东西不多,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你应该是知道的,所以秦二也好,宋三也好,或者其他人也罢,你尽管试试,看我会不会动手。”

一句话没有说话,这人又恢复了那点威胁又疯狂的本性。

趁着景瑶生气的空当,他忽地上前把景瑶抱在了怀里,对景瑶下意识反抗并且扎在他背上的匕首充耳不闻,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脸在景瑶的脸颊上蹭了蹭,柔声道:“等我,还有,簪子我就留下了,就当是你送我的礼物了,至于匕首,你还是收回去吧,我送出去的东西,万万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话音落下,他就握着景瑶的手腕拔掉了后背上面的匕首。

而后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一直守在外面的隐星和隐月听见声音,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看见来人身上的伤,两人一点也没有觉得意外。

反正自从这人和她们娘子彻底闹翻了以后,每次这人过来,身上一准儿带着伤回去,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惹她们娘子生气了,平时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对上他却总能见血。

两人默不作声地让开一条路,一人在前,一人在后,确认外面没有人后才把那人送了出去。

站在门口,那人没什么表情地对着隐星和隐月道:“照顾好你们娘子。”

“用你说。”隐月撇了撇嘴,对这个每次来都让她们娘子气上好久但是又不能告诉别人,只能自己忍着的男人十分的看不顺眼。

隐星在边上拉了隐月一把,朝着门口示意了一下,虽然没有说,但是赶人的意味也十分明显。

那人见惯了两人的态度,也不生气,直接就这么走了出去。

隐星和隐月将院门“嘭”的关上,才不管这个人一会儿走不走得出景府的大门,走不出去最好,直接被府里面的护卫乱刀砍死就更好了!

两个人的心里面都愤愤,但是动作一致地进了景瑶的房间,开始默不作声地检查。

从里到外,一寸寸的,只要是那人经过的地方,哪怕有任何一丝的不正常都能翻出来。

这些两人都做惯了,很快,两人就收拾好了。这次因为在景府,景瑶又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所以也只有那人刚刚在屋里面留下的血迹需要处理。

再就是景瑶身上和被子上面的血迹。

等到这些都收拾好以后,景瑶也从已经没有温度的浴桶里面出来了,头发湿漉漉地披着,手里面拿了本书,幽黄的烛火下,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冷漠又锐利。

隐星和隐月立刻跪到景瑶面前请罪。

那人和景瑶自闹翻以后也多次像这种忽然出现来找景瑶,但是这样大咧咧出现在景府还是第一次。

哪怕是去年的差不多这个时候,那人即便也是听了有人想要求娶景瑶的消息,也不过是后来追到了庄子上面,但是也没有出现在庄子里面,反而是私下里缠了景瑶一次。

倒是没想到他今年的胆子居然变得这么大,连景家也说闯就闯,也不怕被人发现。

而她们作为景瑶的贴身婢女以及贴身的护卫的身份,竟然连这件事都没有发现,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失察了。

景瑶任由着两人跪在地上也不出声,直到将那本书翻完,才放下,掐了掐眉心对着两人道:“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两人点头,“奴婢一会儿下去后就去刑堂领罚,也会命人加强府上的守卫,这些日子那些人来来往往说要提亲,原本越是这个时候,奴婢越是应该让人加强防卫的,但是却忘记不说,还让……还让那人钻了空子进来。”

指尖点了点放在桌子上面的书,景瑶道:“领罚就不必了,无缘无故的,我罚你们什么,且记住了,这次的事情我就先给你们记上,若是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们知道的。”

隐星和隐月低头应是。

景瑶揉了揉眉心站起来道:“行了,你们下去歇着吧。”

“还是让奴婢们帮娘子把头发擦干了再睡吧。”隐星忙道。

景瑶点了点头,隐星和隐月麻利儿地站起来到景瑶的身后,轻手轻脚地帮她擦头发。

屋子里面的烛火昏暗,黄色的铜镜之中,景瑶闭着眼睛的疲累模样有些扭曲,但是却也更加的显眼。

隐月看着一直盯着镜子里面的景瑶看,不知不觉就出了神。

“你一直看着我作什么?”景瑶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然后看着隐月问道。

隐月吓了一跳,又立刻低头帮景宁擦头发。

景宁狐疑地看了隐月一会儿,皱了皱眉道:“隐月,他……今天进来,和你没关系吧?”

“没有!”隐月当即反驳,跪了下来,“娘子,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景瑶问道。

隐月抬头看了景瑶一眼,张张嘴,又很快低下来,“没什么。”

边上的隐星踢了隐月一脚,又瞪了她一眼,“你长本事了啊,现在连主子的话也不听了。”

隐星也是急了,就连平时绝对不会喊的主子也喊了出来。

隐月迟疑了好一会儿,然后猛地朝着景瑶磕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声音自下面飘上来,有点沉闷和压抑,“奴婢就是想那个人……那个人那么讨厌,每次过来纠缠娘子,惹娘子生气,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景瑶难得扯了一下嘴角,声音中竟然带了些松快:“不如杀了他?”

隐月的身子又趴得更低了一些,显然是默认了。

景瑶看着隐月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笑了起来。

她朝着隐月抬了抬下巴道:“行了,起来吧,不过你现在想要杀他怕是有些晚了,早该动手的。”

隐月低着头抿着唇没吭声。

景瑶兀自乐了一会儿,然后又道:“我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也算摸清楚了一点他的性子,他若是死了,怕是真的会拉着我一起,所以还是算了吧,我还没有活够呢。”

景瑶的话让身边的隐星和隐月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两个人本来心里面就不待见那人,此刻就更加在心中直接把那人拉到了最顶尖的防范的范围了。

若不是怕现在动作太大惊动府里面的其他人,她们两人简直就想现在就立刻着手布置府中守卫和巡逻的事情,尤其是她们的这个院子,以后坚决不许那人跨进来一步。

而正在被隐星和隐月防备着的那个人此刻正被手边的护卫搀扶着回了书房。

见那人的模样,护卫也没有意外,很快就下去找来了金创药之类的东西,一点也没有惊动府里面的其他人。

护卫先是帮那人处理了背部的伤口,看着那人垂着眼皮依依不舍地盯着那枚簪子的模样,饶是他这些年已经见惯了,但是却依旧忍不住眼皮跳了一下。

“主子,你该上药了。”护卫忍了忍,还是唤醒了沉浸在自己幻想之中的主子。

那人缓缓抬头,露出来一张俊眉的脸,眉毛入鬓,眼尾狭长,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地苍白了起来。

“啧,”那人叹了口气,“真舍不得。”

护卫的眼皮又是一跳,虽然他的职责注定了他不应该多话,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跟了一个脑子有病的主子。

回回偷偷摸摸出去后就带一身的伤回来,不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就不舒服,而且每一次,身上一准儿有一个伤口是一枚簪子留下来的。

也回回在拔簪子是时候总是表达自己的不舍,拔完了还不愿意好好治,总是拖拖拉拉的,恨不得那个簪子留下来的伤口一辈子也好不了一样。

哦对了,还有那些簪子,也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上面的血迹也不清洗,还天天抱着睡觉。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的是自己的婆娘呢!

护卫心里面的吐槽都快形成弹幕了,但是眼看着自己的主子都快要死了,也不能任由他任性,快准狠地把簪子□□然后塞到自己神经病的主子的手里面,然后快速地止血上药,伺候这个神经病主子休息,顺便处理那些带血的衣裳。

还要顺便弄药过来,免得他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轻车熟路,一路上什么人也没有惊动。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到了第二天,依旧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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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府今日一如既往地又有人过来递帖子,拉关系。

这个时候,景玉和郁氏也不好偷摸着带着景宁和景瑶跑路,只能机械地处理这件事情。

福慧大长公主又过来了。

这一次一并带过来的还有一些时下女子时兴的首饰。

礼物不轻不重的,景玉和郁氏她们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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