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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心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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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算计

“你以为预测就像是吃饭喝水这么容易啊, 说有就有的。”听着崔三郎话语里面的意思, 不是在关心景宁, 桑璎霓心里面好受了很多, 但是转念一想,崔三郎这是在苛责她,心里面又不大松快。

她嗤了一声,又继续呛到:“你也说了是预测,我要是每件事都知道,那还叫预测吗,你让人毁了五皇子准备送给太后的极品牡丹花, 谁知道他暗地里面又做过什么讨了太后娘娘的欢心。”

崔三郎已经习惯了桑璎霓阴阳怪气的态度, 他懒得搭话, 装作没听见。

桑璎霓还不放过他,又继续刺道:“知道了这么多还这么贪得无厌,一开始不相信的是你, 后来找我的是你, 现在又怪我预测不到的也是你,人人都道崔家有多好,礼仪诗书传家, 我看也就是这样了,以前真是瞎了眼觉得你是个人。”

“你……”崔三郎要真是个好性子的, 当初也不会做出抛弃景宁的事情, 若非现在这个时候还用得到桑璎霓, 他一定找机会处置了桑璎霓。

桑璎霓敢这么刺激崔三郎, 自然也晓得其中的厉害。

崔家对她的态度她更是一清二楚,想要榨干她的价值,也看她愿不愿意。

如今是崔家有求于她,她自然不客气,可劲儿往崔家的脸上招呼。

至于以后怎么办,她早就想好了。

瞧着崔三郎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桑璎霓就心里面快活,“我怎么,生气啦,哟,温润如玉的崔三郎也会生气啊。”

崔三郎深吸了一口气,“今日还有要事,我不和你争辩这些,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话落,他便闭了嘴,不再和桑璎霓搭话,免得被气死。

桑璎霓闲闲地扯了扯手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遮掩住上面的嘲讽:“我自然知道,只要你不假好心就好了。”

崔三郎装作没听见,不理她。

桑璎霓又道:“这要是你的老情人出了事儿,你不会把我给卖了吧,毕竟你们崔家是有前科的,拿我换了你们崔家和景家重归于好,也挺划算的,你说是不是。”

崔三郎侧过身子,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桑璎霓。

桑璎霓又自说自话刺激了崔三郎几句,见他真的偃旗息鼓不和她针锋相对了,她也觉得没意思,闭了嘴。

正中央,明庭正在给太后贺寿,开头的几句吉祥话后,他便命人把准备的贺礼送了上来,都是些中规中矩的物件儿,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

明庭亲自把一幅画呈到太后的手中,是前朝大家郑成松的仙童贺寿图。

前朝大画家郑成松一生所著画卷不知几何,但是因为其为人桀骜,去世之前一把火把他所有的画卷都给烧了,只有寥寥几幅流落在外,这副仙童贺寿图自然是流落在外的其中之一。

在场的都是眼光毒辣之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真迹。

太后的母亲姓郑,据说是郑成松的后人,郑家这些年来一直在收集郑成松生前的画,太后也尤爱郑成松的画,这副仙童贺寿图据说是郑成松中年的时候特意为老母亲贺寿所画,意义非凡,建安皇帝也曾试图找过,但是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没想到竟然在明庭的手里。

“你有心了。”他看着明庭难得赞了一句。

“儿臣亦是机缘巧合。”明庭作了一揖,不敢居功。

太后笑眯眯地接过画,手在画上面的神态逼真的童子身上摸了摸,笑呵呵道:“瞧瞧这画上的仙童,可真好看,这副仙童贺寿图啊又叫百子千孙贺寿图,老太婆年纪大了,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你们啊,什么时候能让我亲眼瞧见这样的场面,老太婆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说的轻松,底下的人却立刻跪了下来。

就连建安帝也跪在太后的脚边,手抓这太后的衣袖,“大好的日子,母后怎么这般说,儿子听了心里难受,母后定会长春不老、日月昌明。”

下面跪着的朝臣命妇都低着头,声音像是统一训练过的一样,“太后娘娘长春不老、日月昌明,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还不成老妖怪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的千岁不老的。”太后嗔怪了建安帝一样,朝着下面抬抬手,“行了,都起来吧。”

“母后……”建安帝弯着腰配合着太后娘娘,欲说什么却被太后拍了拍手按下去,她道:“小五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是,不过他岁数虚,要等到岁末才及冠。”建安帝答道,心里面已经明白太后想说什么了。

果然,下一秒太后就道:“到岁数了,你也不要整天忙着政事,孩子们的婚事也上上心。”

“是是是,母后说的是。”

“还有小六,”太后娘娘又看向排在明庭后面的明启,“我记得清楚,他们俩啊,也就相差不了几个月,一个年尾,一个第二年开春,也要记着。”

建安帝道:“是,儿臣谨记。”

明启笑嘻嘻地在后面朝着太后娘娘行了个大礼,“那孙儿就提前谢过祖母了。”

且不提这边太后一家亲,坐在下首不远处的景宁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太后再提一次她和明庭的婚事。

不过好在等到明庭下来,太后娘娘也没多话。

她松了一口气,边上的景瑶递了杯茶给她,“别太紧张,这种场合,就算皇家有意和咱们家结亲,他们也不敢随意开口,少说要先问过咱们家人的意思,河清一脉除了先皇后,从没有和皇室联姻过,你要是不愿意,叔叔和婶婶是不会答应的。”

景宁点头,“那就好。”

随即,她又皱眉,“什么叫我要是不愿意啊,怎么听着你话里面的意思,好像我对五皇子有什么想法一样。”

景瑶:“……”

你或许没有,但不代表他没有。

景瑶抬头,明庭刚坐下后的视线就顺了过来,她面无表情地错开视线。

底下贺寿的仍在继续,但是因着太后爱寿喜宫和景宁提过一次婚事,又在这儿再次向明庭提起,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底下已经开始人心浮动。

崔三郎实在忍不住,又侧身对着桑璎霓问道:“你确定牡丹才是五皇子的贺礼,不是那副仙童贺寿图?”

“怎么,你又开始怀疑我?”桑璎霓不耐地甩了一下袖子,冷笑道:“你要是不相信,我以后不说了就是,如此反反复复的有什么意思。”

“再者说了,你毁了他的极品牡丹,那花你也看见了,世间难求,不比那副画差,”桑璎霓觑着崔三郎不怎么好看的脸嘲讽地笑了笑:“你们毁了他的牡丹,还不兴人家另外找好东西替代啊,你们崔家也太异想天开了,人家好歹是位皇子,这么轻易就能让你们揉捏的。”

“那他和景宁的婚事一事呢,你真没有预测到?”崔三郎还是不相信桑璎霓,他觉得她有所隐瞒,或者故意隐瞒了这件事。

“不然呢,”桑璎霓嗤笑,“这都还没成呢,听你话里面的意思,好像他们已经被指婚了一样,瞧你,还是心里不舒服吧,毕竟以前景宁喜欢你可喜欢的紧着呢,现在听着她要嫁给别人了,你心里面不舒服了吧。”

“桑璎霓!”崔三郎在下面捏了一下她的手,“别忘了,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不必天天刺激我,儿女私情与我来说没用。”

“呿!”桑璎霓甩了一下袖子,挣开:“可算听见你崔三郎说句实话了。”

“你到底有没有预测到过他们的婚事一事,这件事关系到前朝后宫,绝不能有半点差错。”崔三郎又道。

“没有!”桑璎霓有些不耐烦,所谓的预测本就是她仗着上一辈子的先知先觉为了打破在崔家一直被无视的局面埋下的谎言,上一辈子的景宁和崔三郎到现在还好好的,哪有什么五皇子的事。

她怎么知道这辈子太后会提议给五皇子和景宁指婚。

“你问我也没用,预测一事本就玄妙,怎么可能想什么就知道什么。”她又道:“左右你和彦王他们也不像看到五皇子和景家联姻,到时候肯定会动手破坏,知道了又怎样,有意义吗?”

崔三郎没再说话,他朝着彦王的方向看过去,彦王的脸色自打明庭献上仙童贺寿图,太后提及婚事后就不怎么好了。

彦王排在众位皇子之首,前朝后宫的势力颇深。

这一次,在听到崔家说查到五皇子给太后准备的贺礼是两株极品牡丹后,他就让人给处理了,但是没想到他的这个五弟也不能让人小觑啊,这才多少天的功夫,竟然叫他找到了郑成松的仙童贺寿图。

彦王捏着拇指指节上的玉扳指冷笑,这一次,也唯有他的这位五弟大出风头了,寿宴过后,只怕他的这个弟弟成功在父皇面前做上号了。

看来以前是他小瞧了。

端起酒杯,彦王朝着明庭和明启道:“五弟六弟,恭喜了,今日之后,想必父皇不久就要为你们指婚了,为兄在这里就提前祝贺你们了。”

明启看了明庭一眼,见明庭含笑着端起酒杯,他也跟着端起喝了下去。

边上的誉王冷笑:“装模作样。”

誉王的母妃是容妃钱氏,亦是太后的母族,一项自比正统,自视甚高,瞧不起其他人,尤其是他们这些没什么身份背景的皇子。

明庭当作没听到他这个一项高傲,目中无人的四哥的话,明启也没出声,当自己的隐形人。

彦王笑笑,一派大度道:“四弟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

“比不得三哥你假模假样。”誉王眼尾扫过不远处的景宁一家,满目嘲讽道:“三哥既然这么好心,不如帮五弟一把,让他娶了景家的小娘子。”

彦王被誉王一点也不客气的话堵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俩一项不对付,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偏偏彦王每次都想要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而每一次,誉王都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不配合。

誉王觉得彦王又蠢又毒,偏偏还自以为聪明。彦王觉得誉王自大狂妄,早晚要弄死他。

彦王冷笑,也不跟着装什么相亲相爱了,“三哥可比不得四弟,我瞧着这景小娘子倒是和四弟妹的性子相符,不弱四弟娶回了试试。”

玄都城中谁人不止誉王妃乃江南关家嫡女关若飞,自小习武,性格泼辣又善妒,誉王府但凡长得漂亮的婢女都被打发了,就连誉王原本的通房也都被她给处理了。

说这些,不过是嘲讽誉王家宅不宁罢了。

不过这些原本都不管明庭的事情,只是又一次提及到景宁,他不得不开口道:“两位哥哥,女子名节诸般重要,还请慎言。”

怕这句话也堵不上彦王和誉王的嘴,明庭又道:“且卫国公家中不比其他,景小娘子又是景氏唯一的嫡女,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只怕……”

景家人护犊子出了名的,若是真让他们知道了,只怕他们这个皇子王爷的名号也镇不住景家的人。

彦王和誉王识趣地闭嘴,明庭倒了杯茶水放在手中慢慢地喝着,目光穿过中央翩翩起舞的人群,不自觉落在了对面景宁的身上。

她穿了一身粉色的长裙,梳着少女髻,露出来的一小段细白的脖颈,在幽黄的烛火下白的发光。

她的性格有些跳,很少见她这般隆重的打扮,倒是叫人看的有些花眼。

明庭低下头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浅浅勾了一下唇角。

他大概能猜到太后是什么意思。

钱家已经出了一任皇帝,再也不可能出现第二任。除非当今圣上昏聩无能到一定要誉王当皇帝或者所有的皇子死绝。

但是恰恰相反,当今的圣上绝非无能之辈,而成年的皇子除了誉王,还有三个。

更不用说下面还有好些没有成年的。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容妃还是钱家,甚至是誉王,就算他们再怎么想捧一位钱姓的皇帝出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除了誉王,就只剩下彦王、五皇子明庭和六皇子明启了。

彦王就不用说了,肯定不合适。

六皇子的母妃是兵部尚书程荣安的嫡妹。

程家虽然比不上国舅钱家,但是一直是忠实的保皇党,且明启个性跳脱,瞧着也不出众,挑他风险太大,不弱他这个没有母族支持的五皇子。

所谓的给他和景宁保媒也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谁都知道,河清豪族本就不与皇族联姻,出了先皇后的事情后,整个河清一脉就和先皇后断了干系,他这些年也从没有得到过河清一脉的任何支持。

整个河清豪族怕是再也不会把娘子嫁进来了。

更不用提景氏唯一的嫡娘子。

这哪里是看重他,这是在给他警告呢。

你瞧,你母族那边虽然是河清豪族的郁氏一脉,但是整个河清豪族都不会帮你,要是你想要更进一步,只能和他们联手。

明庭甚至都能猜到下一步。

只怕现在钱家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妃子的人选了。

第五十二章:心思

都是一群千年的狐狸,自以为心思藏的很好,却不想他们愿不愿意。

太后和钱家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也不知道身上有着钱家血脉的誉王愿不愿意。

更何况还有建安皇帝在呢,他的这个父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些年下来,深谙合纵连横之术,打压一个拉拔一个的手段用的十分熟练,他不相信建安皇帝一点也没瞧出来太后和钱家的目的。

无论是太后还是钱家,找上他的目的还是为了钱家的基业,想要再次出现身负钱家血脉的皇帝,而他的这个好父皇,怕是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一点。

是以明庭并不担心钱家想和他联姻的事,只是……

他下意识把目光落在对面的景宁身上,一整个晚上,除了他献贺礼的那段时间,她一次也没有看过他。

瞧着倒是一个热情又好相处的性子,但这里子里面却实实在在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连说到与他的婚事,她也能面不改色地说自己不好给拒绝掉。

况且经此一事,怕是整个景家都要防狼一样地防着他了。

明庭转着手中的茶盏,摇摇头又放下。

宴会正酣,酒到浓处,原本还有些拘谨的场面也放开了许多。

秦洛玄几个纨绔今儿也在,皇宫大内,容不得他们放肆,几个纨绔憋了一天,一直到现在,瞧着没什么人注意他们了,本家的几位兄长的心思也都不在他们身上,互相打了个颜色,偷偷溜了出去。

夜里的御花园挂满了红色的灯笼,远远瞧着,一片喜庆。

几个纨绔寻了一个没人的小亭坐下,秦洛玄翘着二郎腿叹了一口气,“我说,兄弟几个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啊?”

“先说我自己啊,”秦洛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仰头灌了一口酒后道:“那天从桂音坊回去后,我就被罚了,三十板子呀,活生生打的我呀,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亲生的。”

“我和你一样,只多不少,还被罚跪了祠堂。”宋叔匀接了一句。

接下来,其他几个纨绔都说了,约莫着都是差不多的惩处,打板子、禁足和跪祠堂。

秦洛玄仰头靠在边上顾思恒的身上,叹了口气,“每当这个时候啊,我就格外羡慕你。”

话落,秦洛玄又倏地起身,“欸,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不妥啊,好像两边都得罪了。”

没有人搭理他,倒是宋叔匀问道:“那这么说来,咱们几个这几天都没有人见到过老大了?”转头看向顾思恒,“你也没有见过?”

顾思恒摇头,“你们都不在,我这几日就一直在家里面不曾出门。”

“那你们说,上次那事儿,咱们这到底算是没办成吧,”宋叔匀抓了抓头发,“我可是听说了,后来那个丝芜还是成了花魁,这几日嚣张的很呐,也不知道老大知不知道这个消息,到时候会不会找咱们算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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