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2/2）

“不会，我会回家的。”他回答。

有了这个承诺，顾寒就放心地走了，头也没有回，让他倒过来有点空虚。

他就看起来这么让人放心？顾寒就完全没有怀疑一下，有人会来勾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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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业内，大部分人会认为爱豆有点傻，有些是知识上的傻、有些是情商上的傻、有些对梦想憧憬的傻、还有些是被蒙在鼓里的傻。

不光爱豆，所有不自己开工作室的艺人，都对自己的工作没有太多话语权，也不了解其中的资本博弈，经常只有一个光鲜的外壳。

江城也不例外，从来没有过问资源是怎么来的，或者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所以他不光不知道，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想，公司在他这次出道里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

初评级结束的第二周，整理完选手的资料，节目组就给公司打了电话。

宁楠也拿不定主意，跟顾寒商量了一下，最后是顾寒亲自给节目组回了电话。

“锁不锁出道位晚点再谈吧。”顾寒当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只跟节目组谈了镜头问题，在要价合理的范围内锁住了江城的镜头时长。

小公司没有不配合的资格，前期被埋没，除非有TOP位捆绑扶持，否则绝没有机会翻盘。

即便江城有原始人气，也不能保证排名不会持续下跌，直到没有姓名。

保证了基本的镜头，剩下的问题简单了很多，前两期节目播完，第一次公演录制结束，虽然江城没有取得初C位置，但节目组还是再次为出道位打了电话。

这次不是让顾寒出钱买出道位，是问他要不要买C位，开价也够离谱的，别说江城还有没还上的那几百万，这次直接为他把欠款加上了一位数。

顾寒还没答复，办公室里就悄然炸开了锅，都在下注顾总会不会奋力博这么一次。

“我觉得不会，平稳出道稳赚，就算被黑幕掉出来了，回来单飞也不错啊。”宁楠皱眉规划道，“单飞再怎么也比较赚吧？”

当然了，以江城的排名，要跌出出道位有点困难。不过暗箱操作，总有爆冷出局。

“起码要讨价还价吧？”艾希看到这个数字就想摇头。

“我觉得会买的，就看什么价了。”纪静非常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保证了镜头量和故事线的完整，以江城的优势，想下跌也很难，问题反而变成了排名如此稳定，会不会动摇大家的积极性。

但票数越接近，节目组的要价越离谱，到双方持平，甚至江城悄然反超的时候，导演过来跟顾寒面谈了一次。

宁楠参与了，全程旁听，听导演组吹嘘这个C位多么重要。

节目爆了，江城现在是众望所归的C位冲击人物，人气已经略高于苏栩，但如果公司不要C位，这口气没怼上去，未来第二名就会真的是第二名，难以翻盘。

“苏栩是你们要签的人，他从第一名掉下来，粉丝积极性也会大打折扣，你们签他不为他的未来着想吗？”顾寒问。

“所以我们在他这里的损失，要让你们补上。”导演作为代表过来谈话，把话说得很明白，“我们当然追求利益最大化。”

“但唱跳爱豆吃代言也吃不回来这个价的。”宁楠还是对这个报价有点胆寒，“你这分明是要讹我们一把。”

“这一把有什么不好呢？”导演把目光移到他身上，“他的人设立稳了，未来回公司，对你们也有好处啊。”

“反正这也不是你们最后的报价吧。”顾寒戳穿了他们的想法，“节目的热度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你们还会加价的，何必要我们这么早答复呢？”

“顾总很懂。”导演笑了一下，“早点下手，早点给江城一条完整的故事线不好吗？”

“晚点给你们回电话。”送客的时候，顾寒还是没有给出答复，但关上门一转身，召集大家开了个短会，就把事情敲定了。

“人气都反超了还要坚持买下来？”宁楠觉得不太划算，“黑幕就黑幕吧，别听节目组瞎忽悠，虐了粉，粉丝说不定更长情。”

“江城会给我们赚回来的，没关系。”顾寒拍板定下了这件事，没有做太多解释。

这些江城作为“商品”本身，肯定是永远不能知道的，甚至他到最后都不知道C位究竟是个什么价格。

但他感觉到了自己出道位的贵重，起码当天晚上，艾希就给他发来一句叮嘱——

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C位，这肯定是你人生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团体出道，两年后就算有舞台，一起跳舞的也不会是这么优秀的队友了。

“知道了。”他在庆功宴的间隙里回了句消息，正好微博推送弹了出来。

公司发了出道祝贺，这次的图片拍得极好，难得挑剔的粉丝们都满意地转发了，高冷地留下了一句“今天不骂你”。

他能想象顾寒得意的神情，不自觉地上扬了嘴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