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1/2）
决赛前夕，江城在便利店里“偶遇”了顾寒。
用偶遇来形容，是因为他完全没有想过顾寒能出现在宿舍区。天知道顾寒是用什么神奇手段伪装成工作人员溜进来的，居然还没有被站姐们拍到，怕不是学习了什么地遁术。
他惊讶地停在便利店里看顾寒，但顾寒一脸冷淡，一点没有跟他感动相认的意思。
“怎么了？”萧烨不认识顾寒，诧异地在他旁边停了一下。
“没事。”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摇头以后，又多看了顾寒几眼。
“好帅一工作人员，哪来的啊……媒体记者？”萧烨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立刻感慨道。
就算他不往顾寒那边看，就顾寒这个扎眼程度，也很难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还好他们今天彩排，有许多媒体进来为正式直播，有外来人士走来走去也不奇怪。
听到萧烨这样说，顾寒才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还是极其平静，一点不像认识的样子，等萧烨去觅食了，才靠了过来。
“你这样出现，我真的有点吓到了。”江城翻着架子上的薯片，仿佛做谍战工作一样小声跟顾寒对话。
“让你感受一下有人探班的温暖不好吗？”顾寒把一罐牛奶递给他，“少吃膨化食品。”
“……”他还是觉得莫瑶的男朋友更浪漫一点，顾寒这样突击便利店，更像来检查他有没有偷吃各种三无制品的严格经纪人。
但不管够不够浪漫，他还是对明天充满期待：“你明天会来看吗？”
“当然啊。”顾寒应了一声，“不是给各家老板准备了座位吗，我说不定还会给你拍几张图，站子出不了，公司出吧。”
“噗。”他想问的不是图，是顾寒对决赛或者说对他排名的关注度，顾寒可能当站哥有点上瘾了，完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江城。”萧烨在另一头叫他过去，“要小火锅吗？”
“要……”他刚开了个头就看到顾寒在看他，犹豫了一下，“……吗？”
“到底要不要？”萧烨又大声问了一遍，“你自己来选。”
“去吧。”顾寒倒是没有反对，但也没有鼓励他吃就对了，“记得明天保持一个好的状态上台。”
“明天你一定是最帅的老板。”他抛下这么一句，终于在萧烨的召唤声里小跑过去。
他跟萧烨搭了两句话，再回头的时候，顾寒已经离开了便利店。
好淡定一老板，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牛奶，又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为什么对着牛奶傻笑？”萧烨敏锐地在旁边问了他一句，他才回过神来。
“觉得自己牛奶皮肤、天生丽质。”他胡说八道地接了一句，心里开始泛甜。
他可能高估了自己对浪漫的需求，顾寒给一点阳光，他其实就能灿烂。
·
在彩排间隙小睡片刻，大家终于迎来了决赛，各路观众陆续落座，淘汰的选手今天也要返场，清一色身穿制服回到舞台上，后台一片热闹。
但即便在这样热闹的场所，还有无穷多的调试要配合，萧烨还是注意到了顾寒，拉着江城闲聊：“你老板啊？”
“嗯……”他犹豫着点了点头，不知道萧烨会发表什么样的看法。
“昨天还特地去便利店找你，是告诉你稳了吗？”萧烨八卦地问他，活泼地挑了挑眉。
“当然不是了。”他瞥了萧烨一眼，“我要是稳了还这么紧张吗？”
“你紧张吗？”萧烨盯着他打量着。
“不然呢？”他虽然没有发抖，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紧张，每一个细胞都绷紧了。
“然后你就因为嗓子紧破音了。”萧烨调侃道。
“不行，那我会哭的。”他不敢想这口毒奶显灵的情况，可能真的会在下台以后痛哭一夜吧。
没等他再多幻想一下，齐霖也八卦地凑了过来：“你老板好帅啊！”
顾寒显然是今天来的一众老板里最帅的那个，甚至帅出了讨论，在各家站子放出一波自己爱豆的精修图片之前，吃瓜群众先出了顾寒的生图。
这真是老板吗？不是派了个练习生来当代表？大家纷纷讨论着，最后节目组干脆送了个热搜做赛前预热。
看到这个热搜出现在三四十名，不嫌事大的纪静用小号给大家放了点顾寒的物料，让大家一睹顾总在KTV里大杀四方的风采。
这下好了，在等待决赛的无聊时间里，大家成功把这条热搜推到了十几名。
但这些江城都是赛后看到的，在现场他只看到顾寒在翻他的手幅，还领了不少，花花绿绿。
深呼吸、等待决赛倒计时结束、等待决赛宣传片结束、等待通往前台的大门打开。一切准备就绪，跟随耳返里的提示，他站在苏栩身后，跟着苏栩走上了舞台。
直到决赛前最后一次公布排名，苏栩都守住了C位，带领大家在欢呼里重跳主题曲。
位于中央的他们大概用尽了所有的力量，跳出了有史以来最整齐的一次，能否拥有接下来为期几个月的巡演舞台，以及为期两年的团队生活，就看今天的结果了。
“你不能掉链子啊。”有跟江城跳同一首歌的队友给他鼓劲，“我是出不了道了，但我希望最后留下的这个舞台比其他队好。”
“一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江城攥紧了拳头，他和苏栩各负责一首歌的C位，要在这里分个高下。
“考虑一下我们的竞争力好吗？”齐霖如愿当选第三首歌的C位，今天换了个格外帅气的造型，“我们才是最炸的。”
想象大家争夺今日最炸舞台的场景，江城反而不太紧张了，不论今天离开节目，会在网上看到怎样的评价，他们都问心无愧。
这是唯一一场直播，做不了过多的修饰，会是最真实的一次舞台。
第一组上台，主持人串场和出道宣言短片播放结束，他们从升降台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之内。
这是人数最多的一次舞台，但将来还会有更大的，江城深吸了一口气，胜负欲到达了最大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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