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1/2）

决赛播放，在网络上掀起了高热度的讨论，大部分是收官撒花，但也有2-4名的脑残粉辱骂节目组，而江城和莫瑶的粉丝就一直在忙着控评。

好在相对于看热闹的路人，粉丝大战只集中于官博和几个著名营销号，广场上还是充满了吃瓜看戏的讨论，总体来说发展得符合预期。

节目热度也在大家的估计之内，播放平台强推，吸粉能力表现不俗，但竞技综艺受众有限，仍然比不上热门综艺的话题度。

况且他们节目一个大热流量都没有，能有这么多吃瓜路，已经说明节目组的用心了。

“看到涨粉了吗？”宁楠问江城，“这就是冠军可以拥有的快乐。”

“看到了。”江城点头。不管是什么样的节目，粉丝终归还是一定程度上流向了冠军。

“你可以开始准备你的200万粉丝福利了。”宁楠吩咐道，顿了顿，严肃地看着他，“另外，有一个重要的抉择要交给你决定。”

“嗯？”他疑惑地应了一声。

“马上有一个网台联动的综艺节目，要邀请你或者莫瑶去做常驻嘉宾。”宁楠把企划简介递给他，“室内美食节目，但会请很多知名男女明星来，你俩去不是主MC，但人设会很博各家的路人好感就是了。”

不同于其他节目里由常驻嘉宾做饭，这个节目是请一些“会生活”的流量明星过来，聊一聊自己的美食和生活，总的来说，对嘉宾和主持是双赢的事情，现在饭圈那么剑拔弩张，这样的节目可能会受到各家欢迎。

“那……我去还是莫瑶去？”他问。

“问你。”宁楠看着他。

“嗯？为什么？”他有点诧异，这种事情应该轮不上他插话，“公司不拿主意？莫瑶呢？他想去吗？”

“你不去他当然不会拒绝。”宁楠耸耸肩，往办公室外瞥了一眼，“多好的机会，你以为一般人会拒绝吗？”

“那……我会拒绝吗？”他被这个严肃的气氛整糊涂了。

“本来莫瑶接下来有个不错的影视剧资源，出于公平分配的原则，这个资源当然会给你，但顾总让我转达你，如果你接了这个综艺，你的唱跳歌手梦可能会就此完结。”宁楠回答道。

“为什么？”他一脸茫然。

“你回去问他啊。”宁楠把手一摊，作为一个资深经纪人，他也不懂这个道理，“反正还有几天，你好好想一下吧。”

做饭跟他想当唱跳歌手有什么关系？厨子和美食家不许跳舞？

·

别说思考几天了，面对这种大事，江城一天都憋不住，当晚就在客厅拦住了顾寒。

“嗯？”顾寒刚参加完一个会，看起来还有些疲倦，心情好像也不太好，但没有表达出太多不耐烦，还是站住听他说话了。

“为什么说我接了新的综艺，就告别舞台了？”他单刀直入地问了出来。

“你说呢？”顾寒反问道，“这个综艺是卫视的重点项目，极有可能不止一季，加上你的口碑不错，综艺约大概不会停，可能还会有一些影视约，这样你还有时间当练习生？”

这话听起来有点道理，但好像又偷换了什么概念。

“时间……总是可以挤出来的。”他不想放弃任何机会，“我有更大的曝光量不好吗？”

一旦尝到了甜头，谁都不愿意再跌回谷底。

“好，只是可能会远离你的初衷。”顾寒回答。

“为什么？”他抓不住这件事的核心矛盾，“我会兼顾好的，你对我的实力没有信心吗？”

“正因为有，我才不想让你走上一条不那么满意的道路。”顾寒的话说得很漂亮，但没有解决他的疑惑。

“我推掉了，你会给我一条更满意的道路？”他追问道。

“我不能保证，所以你只能听从你自己的内心。”顾寒认真地看着他，“你想要继续混下去，甚至走上演员、歌手的路线，还是想回到练习室里？”

沉默几秒后，他回答了：“我还是想做唱跳歌手。”

“那不就得了。”顾寒转头进了厨房，不一会问他，“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在想自己的人生抉择，一时间没有想到什么要吃的：“随便。”

顾寒没答话，等厨房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还是没能甘心，冲到厨房门口问顾寒：“为什么我成为唱跳歌手和其他道路是冲突的？这不合理。”

“公司能力有限，没有权利两手抓让你满意。”顾寒洗着菜没有回头，“你只能二选一。”

他茫然地站在厨房门口，到顾寒的菜做好了，才想出一个问题能问：“那我要等多久能等到舞台？”

“不知道。”顾寒背对着他，“你想要，就等着。”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给我资源？”他盯着顾寒的背影问，“试水？还是心血来潮？”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顾寒没有回答他。

“因为莫瑶更有价值，所以故意这样为难我，让我主动让出位置？”他做了最黑心的揣测。

顾寒准备食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一会儿，含住了自己的食指。

他愣了一下，回客厅，从电视柜里翻出了一枚创可贴。

“这不能怪在我头上吧。”他把创可贴贴在顾寒的食指上，看起来还挺深的，不知道要不要紧，“要不要去打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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