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兴许是之前的那次经历叫嬴渠有了阴影，短暂地停留片刻后，他便松开了她道：“今日是来色丨诱朕了？”

“那芮姜诱到陛下了吗？”长长的眼睫掀开，芮姜抬眼望他，咫尺之间，鼻息相融，她眼底尽是明亮如星的笑。

嬴渠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扶了她的身子起开。广袖微荡，他已是站去扶栏前。

校场里跪着几人，白衣的姒阳，黑衣的子尤，还有他一贯引以为傲的玄甲卫。

嬴渠默然打量半晌，方道：“朕既然有言在先，那太尉这一年的俸禄便赏给子尤了。”

言罢稍顿，从内侍手中接过杯盏，他掀眸看向正俯首谢恩的子尤，淡道：“明日起，入玄甲卫受训。”

芮姜站起嬴渠身侧时，就见那黑衣的宋君公子垂眸应声：“诺！”

“陛下，万万不可！”同在高台上的公输良出列劝阻，面上一派严厉，“非臣输不起，实在是没有让封君之子入玄甲卫的先例！”

“自今日起，那便是有了。”嬴渠的嗓音不见起伏，听在耳中却是不容辩驳的肯定与强势。

公输良似乎还想再辨，可一张嘴，他便对上了嬴渠朝他投来的一瞥，所有的不甘与忿忿立消：“臣明白了。”

事情既已定下，嬴渠便不再逗留，很快离开了校场。

是夜，曲台巷内西香坊，卜余率先举杯：“公子阳莫要介怀，玄甲卫身负守卫王阙重责，本就非常人可敌，你这实属正常。便是我们的公输，自幼承太尉大人教导，也未必能入得玄甲卫。只能说……那公子尤藏得着实是深。”

奈何这番安慰并没能让姒阳的心里更好受一些，西香坊里最烈的酒仍是一杯接一杯。

“何况，我们的陛下也没有完全否决了你呀。”卜余摩挲着手里的酒杯，偏头望向了旁处同样脸色难看的公输成，笑意轻肆，“不知这一年的酒水，能否折了银子给我？”

公输成却似被他的某句话点醒，原本阴骘冷沉的双眸一点点变亮，直至面上阴霾一扫而光爆出大笑。

“卜余所言不假，陛下他虽点了子尤入玄甲卫，却并没有提及对你的安排，可见你也还是有机会的！”公输成挪到姒阳身旁，抬手拍上他的肩。

可惜此时的姒阳完全没有那样的野心，他难受的本就是当众出丑，而非不能入玄甲卫。他本就不喜武，也素来看不上那些五大三粗只会动用蛮力的莽夫，所以从来就没真心地想要去做那什么玄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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