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1/2）

认真是罪，执着是孽。这是哥特姆的运作法则。

克劳迪娅看着街头上的争吵，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哥特姆一直被誉为自由之城，但很有可能是自由的犯罪之城，而不会是自由的生活之城——正常人的生活会遇到犯罪的阻挡。因为自己的犯罪集团势力根基开始摇晃，克劳迪娅把自己的妹妹收银员凯瑟琳招了回来。

很小的时候凯瑟琳就表现出了杀手的天赋，这让克劳迪娅感到十分欣喜，克劳迪娅把她送去杀手团训练，成为了专业的杀人机器。她继承了收银员的旗号，打扮成初代收银员的模样——初代收银员早在一次意外事故当中去世了。

杀手团的训练十分艰苦，简直不是人能做到的事。可是凯瑟琳撑了下来。凯瑟琳自认是男人不是女人，所以克劳迪娅一般称呼她为他，而不是她。

哥特姆的平民百姓没有什么野心。你跟他们说什么，他们都会照章全收，都会相信。

桑德拉·弗兰科面色苍白，离开了克劳迪娅的家。她一直饱受身心的摧残，不过在克劳迪娅眼里，她已经没有任何表达感情的能力了——她已经完全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桑德拉·弗兰科开着自己的橙色敞篷车，在哥特姆的皇后大道上狂奔着。在困苦愁烦之中，她选择转个弯进入教堂之中。

戴安娜·凯尔今晚正好执勤——教堂里面经常有夜晚忏悔的活动——只有牧师和信徒两个人一对一的，聊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事情。

戴安娜一直以来很挣扎。一直以来她的父亲都在听杀人犯、抢劫犯、甚至犯下更恶心罪行的人忏悔。但是按照忏悔的原则，詹姆斯·凯尔不能向警方举报这些罪大恶极的人。

“传道，我要忏悔。”戴安娜如今的职位是传道——她不可能一下子就成为牧师，她能成为传道就已经有了很多的争议了。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女的，而是不少人评论詹姆斯·凯尔任人唯亲。对于自己的女儿网开一面，对于其他的人却要求严苛——虽然戴安娜是正经从神学院毕业的。

“你要忏悔什么？”戴安娜穿着一身正装，内心激情澎湃——她已经想了这个人很长时间了。

“我要忏悔……我要忏悔，我是同性恋者。”

戴安娜突然变了脸色。

“你爱上人了？”她发出微小的声音。

“是的。”桑德拉·弗兰科背过脸去，“传道女士，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挣扎，因为我一直孤独一人。”桑德拉·弗兰科嘴角微微上扬。

“那么，那个人对你来说很特别吗？”

“是的。”桑德拉·弗兰科看着戴安娜·凯尔的眼睛，从教堂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因为是新教教堂，这里没有天主教的彩色玻璃窗，得以任由白色的月光照进来，静谧安宁。

与此同时，西蒙斯在自己的家中唉声叹气。

今天早晨他就找自己的妻子忏悔了——这应该是他出事以来的第10次忏悔。但是她还会扭过头去，好像他是致死的恶臭传染病。

短短几天之内，他的世界天翻地覆。他打电话给詹姆斯·凯尔，却发现没有人接听。

所有人都表示对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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