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1/2)
池都,双娥坊。
红棕色木床旁的墙体一阵响动,裂开一个方形大门。
“哒。”梅红绣鞋轻踏,陶闲闭着眼身体无力地跌落在床上。
“叩叩,娘子。”
“……”
“娘子奴家进来了。”
风韵犹存的老鸨小步进门停在红色幕帘前,低着头,“娘子,姑娘们已经把青蚨都送出去了。”
“嗯。”闷在绸被中应了一声,陶闲扭过脑袋看床边的窗子,皎皎明月挂在天幕上。
遗世独立,不沾尘风,永远都在。
“娘子,快到霜降。”
“……,嗯。”陶闲撑起身子,直接踩过床被走到窗边,“看着点,别把人弄死了。”
“奴家明白。”老鸨应声,半晌,她抬起头,殷红的血从暗门直向窗口,经过暗朱地板、妃色床褥、红木桌案,深深浅浅,不显得突兀,反倒像是脚下生梅的法术。
池国边境,宰海下。
大殿两边的侍卫目不斜视持剑戟肃穆站着,似乎并没有看到陶闲单膝跪地已经有半天了。
沉重的脚步声踏上黑石板。
侍卫刷拉一声单膝落地。
哒哒脚步声还有拖拉声。腰粗的血迹连成绸红色的地毯直直延伸向里。
雪发黑袍的女子拖着一个人一步步走上王座。
“嘭!”像是垃圾一样,女子将手里的人随手又扔下,高高的王座上,颓然偏头靠在椅背上,琥珀眸子不知看向什么,不管脸颊边的血迹。
“呼——”
那双空灵的眸子合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慵懒孤傲的沧蛟的王——沧壬。
诡异的寂静映衬深水下的森冷。
“铮!”
黑色宫殿中突然亮起一点银芒,地上已然没有生机的人跳起数十米高,眼神凶恶,手中匕首向着座上的沧壬。
几个瞬间。
下面的陶闲和侍卫依旧跪着,什么反应也没有。
那人眼中最后看到的是一只缠满蓝白色鳞片的蛟爪。
“噗!”像是捏碎了什么东西。
像是脏破的抹布跌下台阶,尸体红光一闪,一只形状野鸡的通红色禽鸟躺在原地。
半晌,“呼——”,沧壬仍旧闭着眸子,维持着斜靠椅背的放松姿态,耷在椅把上的手虚晃下,道:“把这杂毛鸟的头送去玉山。”
“是。”前列的一个侍卫走近显然已经身首异处的禽鸟尸体,抱着硕大的鸟首离开。
“你呢。”
指意不明的问话,陶闲知道是在问自己。
拽下脖颈的冰玉放在手心双手举过头顶。
冰玉飘起飞到沧壬手中就再没声音。
又是一阵长久的无声。
“把这个送去老顽固们那去,他们的王回来了。”像是平常交代事情一样随意。
“是。”
“那条蛟呢?你身上她的味道很重。”
“吾王,有个很强的男人一直在她身边,我找不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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