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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至余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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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峻容,常小念侧头看向韩不弃,道:“攻打大夏是爹爹的意思。”

韩不弃不冷不热地说道:“这些事情需得你亲自去问大将军。”

常小念对上韩不弃地眼睛,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便劳烦将军了。”

一路无话,三人进了长安的宫殿古址。

一路走到为首的宫殿群中,常小念站在门前,韩不弃道:“将军吩咐了只要小公子一人进去便可,这位小孩属下便带下去安置。”

小黑害怕地看着常小念,后者勉强笑道:“别怕,跟着去吧。”

小黑只得跟着韩不弃走了。

周围的士兵全撤了,常小念深呼吸一口气,推开门。

殿内灯火通明,常小念看见屏风后面隐约坐着一个人,他绕过屏风,拓跋狰正着一身单衣看着东西,胸口敞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拓跋狰抬头,看向他,目光里没有丝毫感情,道:“吾儿。”

常小念一听见这个声音,登时所有的快要溢出嘴的质疑和控诉通通烟消云散,他鼻子一酸,摇摇晃晃地走到男人身边,随后抱住男人哭了出来。

拓跋狰漠然:“又哭?”

常小念哭了许久,悲伤难以言表。

“爹爹,爹爹………”

拓跋狰道:“爹爹在。”

常小念呜咽着:“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醒来便是一片大火,找不到你人,你,你………”

拓跋狰道:“没有不要你。”

常小念心中终于落下那块巨石,无论如何,只要男人没有抛弃自己就好。

事情有许多蹊跷,可是连当事人都不愿意去想了,这事情再怎么漏洞百出亦是无济于事。

常小念哽咽道:“我,我不要你带着我去玩了,你要打大夏便打大夏,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想跟在你的身边,我不要离开你。”

拓跋狰道:“即使要了你的命也可以?”

常小念一怔,随后抬起脑袋,道:“可以,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有的,便都给你。”

拓跋狰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这些天瘦了。”话语间,竟丝毫不提将常小念扔在益州不管的事情。

常小念呜咽了几声,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拓跋狰顺着他的后衣领看向里面的肌肤,那是火焰灼烧之后的疤痕。

拓跋狰为他解开衣衫,手指微微一动,脊背上的伤疤便已然消失。

常小念红着眼睛,道:“爹爹,我们,我们走吧。我们去一处世外桃源,就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没有战争,没有世俗与烦恼,好不好?”

拓跋狰冷冷地看着他。

常小念吸了口气,看着男人冷漠的脸上,不再说话了。

半晌,拓跋狰说道:“这天下还未平,何来世外桃源?”

常小念抽泣道:“爹爹,我娘死了………”

“我鼻子什么都闻不到了,闻不到你的味道了。”

“来往的城均是生灵涂炭,满地饿殍………”

拓跋狰冷冷道:“方才你是如何说的?”

常小念眼眶溢出眼泪,不做声了,扯着男人的衣襟埋下脑袋。

拓跋狰道:“那便是了,听话。”

常小念看着男人,想要从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面看出点情绪,可是一旦对上了那双眸子,他便觉得气息一滞,想要逃离。

拓跋狰看着他,道:“想要?”

常小念只得乖乖地褪去衣服,扶着男人的肩膀坐下。

常小念只觉得,拓跋狰好像不再是拓跋狰了。

男人仿佛回到了两人初遇时的样子。不,拓跋狰亦是更甚,行为愈加冷酷,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冰冷的机器一般。

曾经眼中似乎还有着若隐若现的柔情,此时看过去,却像是什么都没有了一般。

常小念如同一尾游鱼一般,顺着河水漫无目的地在水中游荡,想要抗拒河水,却皮开肉绽,痛彻心扉。

世界悄然无光,灯火将拓跋狰起伏的身影投在墙上,十分的狰狞,可怕。

常小念鼻子失灵了,身后是炙热的胸膛,有力的心脏。可是在八月的季节,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十分的寒冷。

远处传来阵阵笛声,剧痛之中,常小念呼出一口气。

韩不弃站在城墙之上,衣袍随风起伏。他吹着笛子,乐声如塞外大漠,粗犷而震人心弦,长安城中的无名花悄然抖开,站在身后的项诚实脸上蒙着一个眼罩,唯有完好的眼睛流下了眼泪。

宫殿之外,神情严肃的饕餮军纷纷抬起脑袋,看向远方。

霍虎策马,立于长安城外,神情悲戚,嘴里跟随着那笛声,口中哼着无名的歌曲。

紧接着战鼓雷鸣,笛声愈发高亢,常小念抓紧男人的衣袍,双眼发黑,耳边是拓跋狰的喘息,城外是将士们的厮杀呐喊。

无数铁血将士战死沙场,血流一地,亦如两人连接处不断溢出的鲜血,猩红而令人胆战心惊。

拓跋狰看着半死不活的常小念,为他清洗后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门外的饕餮兵默契地打开门,为拓跋狰穿上战神铠。

当夜,天降异兆,八月飞雪。

拓跋狰身着暗红色的铠甲,他手捧饕餮头盔缓缓戴上。那亦是隔绝了所有情感,狰狞的恶鬼面甲覆于脸上,他双手推开大门,天空月朗星稀,无数飞雪哭号着吹入殿内,拓跋狰血红色的披风疯狂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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