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成功结丹（1/2）

室内静默了一会，林子清转移话题说：“对了，我们不是还探讨过如何结丹吗？你这些年结丹成功了吗？”

孟瑶摇摇头说：“并未。”

林子清说道：“后来我入了蓝氏，学了术法，才对结丹有些心得。后来在薛洋身上验证成功了。”

孟瑶眼前一亮，又暗了下去，说道：“子清，你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林子清心中漠然，说起来这么多年，她也就对现在的孟瑶有些热心，归根到底不过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愧疚罢了。看得出他自尊心极高但又不得不低头，自卑与自傲互相交织，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一样。要是当初她多拉他几把，是不是现在就有所不同？她知道自己无法负担别人的人生，但有时候总是想，有能力的话多做一些，是不是就可以让别人过得更好。又怕斗米恩，升米仇，养出个白眼狼来。而孟瑶这个样子，确实让她有些疑惑是不是当初自己想得太多了。

那时她确实有顾虑，她初涉江湖，在那种情况下孟瑶出手帮忙。一方面她感激他的好心，另一方面又怀疑他有意为之。故当时才提出为他母亲赎身以了结恩情，两不相欠，这是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而后来虽然结伴而行，她一方面是护着他们上路，另一方面确实是在通过他们的反应来观察自己到底在别人心中处于如何的地位。毕竟有些事情只能通过更近的接触才能了解。

这也是她后来敢于收养薛洋和上蓝氏拜学的原因，毕竟她推测自己在普通人眼里应该是属于不可招惹和需要拉拢的对象。

而后他们分别，却不是林子清预料中的，原以为他们会一直跟着她，大概也是她当时自视过高了。孟瑶要比她原以为的更加有骨气和担当，只是当时萝莉身成人心的她，却没想过正太孟瑶和两个刚出青楼的女子到底要怎么过。这确实不是她的责任，但也是她的过失，要是后来她派人去打探一下他们的消息，或许能改善一下他们的境况。

转念林子清又笑自己管得太多，毕竟她上蓝氏拜学后，连彩衣镇的那群孩子都是薛洋在管的。虽然后来她又是出钱又是找门路给他们谋生安顿，但说到底自己也是没有花太多时间在他们身上。

“我心中有愧。”林子清叹息道，“要是当时我主动让你们跟着我，或许你此刻已经和薛洋一样可以仗剑走江湖了。”

“这本就不是你的责任，”孟瑶轻声说，“能让母亲和思姨出了那地方，已经是很好了。”

他们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后，林子清又说道：“我只是助你结丹，要是你没有这个能力，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提早而已。”不过这家伙是金光善的儿子，资质应该不差，只是后天环境太糟糕了。

孟瑶这才点了点头。

一阵运息过后，孟瑶初次触摸到结丹的边缘，入定了。

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了。林子清想，反正无事，便开始抚琴。

袅袅的熏香缓缓升起，室内一抚琴，一入定，岁月安好。

但是过了一会，林子清就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的小屋。这里一般很少有人来，而气息又不是她熟悉的。为避免打扰入定的孟瑶，她便起身出去看看。

林子清刚开门，就看到温氏子弟正要敲门，而后面的温晁正一脸不耐烦地整理袖口。但是一看到林子清出来，立刻变脸，把身前的温氏子弟推开，满脸笑容地说：“林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喂鱼。”林子清随口回道。

“一起一起。”温晁笑着说，“让本公子......让我也看看是不是这蓝氏的鱼特别有灵性？”说完便挥挥手打发那些温氏弟子离开，他们只是犹豫了一瞬便走了。

不过林子清能感觉到有几个还藏在暗处跟着他们。

林子清心不在焉地在池塘边喂鱼，温晁殷勤地跟她说温氏的势大钱多以及他出去游历的惊险故事。

“离她远点。”蓝湛不知道何时站在他们身后，开口说了一句。林子清因为早就感知到他的气息，只是转过头来看他，而温晁则是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温晁气冲冲地刚要爆粗，便被林子清挡了回去。

“时候不早了，温公子早点回去歇息吧。”

温晁给林子清表演了什么叫做大变脸，对着她满脸笑容地说：“不晚不晚，夕阳正美。林姑娘何不带我同游云深不知处，想必另有一番景色。”

林子清看蓝湛好像快要发飙了，便耐心地对温晁说：“告辞了，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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