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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桓番外(助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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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挑眉继续说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我觉得他怒火高涨的模样也是极好看的,他冷冷的盯了我半刻,看了看我手里的弓,哼了一声挥袖就离开了。

那日过后我便常偷出宫去江府见他,开始他极其不情愿,到后来也妥协了,就是不大愿意理我。

一来二去就是一年,我逐渐了解了他的身世,还替他教训过一次江扈,那江扈有一回当着我的面儿叫了江蘅一声“杂种”。

我将他打了个半死,我从未如此冲动过,若不是江蘅拦了我,我那日定是会将那江扈那厮给打死的。

江蘅扯着我的袖子唤了一句:“容桓,你住手。”

我回过首来,眼眶已然是红了的,我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江蘅,连江扈跑了都没有发觉。

江蘅正要说着什么责备我的话,我猜都能猜出,他会说些什么“容桓你多管闲事”之类。我不想听,所以我上前抱住了他,死死的箍住,他噤了声也没有挣扎只仍我抱着。

“我不会再让你受如此的玷辱。”

他没有应我,但我放开他时,他的眼里不再有冷漠。

晚间我回了宫,睡在榻上辗转反侧方才入了梦,黄粱一梦方才明了我对江蘅真正的情,并不是挚友情意。

我将江蘅压在榻上,他眼里全是氤氲水汽,薄红的脸上皆是泪痕,我吻着他细嫩纤弱的脖颈,舔舐轻咬留下一串细碎的痕迹径直入了那寝衣里,他的身子极软像是水做的骨肉,声音也带着丝丝哭腔:“容桓,你放开我…”

我魔怔了,我仿佛忘了我自己是谁,我只想同那人抵死缠绵,把他压在我身***低吟,我想把我的心掏给江蘅。我压着江蘅的身子,细密的吻着他,素指扒下了最后的遮羞布,我喑哑着开口:“我不会放过你。

帷幔放下,风雨摇动,爱恨皆生了根,我回不了头了。

半夜惊醒浑身的冷汗湿,我清晰的觉来我的亵裤黏腻湿濡了大半,冷月照在床柩帷幔上,我红了脸。

那日后,我都不大敢看江蘅,怕自己失了态,可江蘅却只觉得我莫名其妙。

我只从书上看过龙阳之癖,只以为是达官贵人的情调恣意,可如今偏生自己碰上了。我仿佛突然通透了,男子又如何,他之于我是伦理纲常都无法阻隔的,不得他我即死,这是命定的情动,我逃不过的。

一来一载又逝去,南疆告了急,氐羌部宁古塔氏最终还是爆乱了,偏生还单单挑在了盛京不安的节骨眼上。

盛京近来极不太平,昭帝先是抄了右将军李朝一家,铲除了李氏一族,端妃李氏被赐了红山鸠毒,端妃之子二皇子容城也被软禁了起来。

李氏满门诛九族,右将军被废,南疆告急也就无人带兵平叛,一时满朝无人敢毛遂自荐。

由于李朝犯的是欺君罔上擅权贪政的大罪,之前昭帝忌惮李家世族不敢连根拔起,而现在在使了个离间之计后瞬间将李家分崩离析连根拔起,永无翻身之地。

我没想到这个差事落到了我的头上,皇命难违圣旨下来的时候,我甚至还是恍惚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南疆暴乱,氐羌部欺上辱我豊朝。四皇子较文论武,勇于开拓亘古未有,皆是出类拔萃。擢令封南疆及兖州于四皇子,四皇子封奕王,命奕王王平定南疆解我豊朝之忧烦,另无召终生不得回京。

钦此”

接过那玉轴镌龙纹金绢织的圣旨,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蘅,我不想离开盛京。

我去找了他,他正读着《南华经》听我来了也没回头,我静默无声的坐在了案侧,长久一言不发。他察觉了我的异样,皱着眉侧了首问我:“今日这是怎么了?”

我据实相告,他愣住了眼神里的意味颇有些道不明白。

“是朝中无人了吗?竟派你一个毛头小子前去平乱。”

他很快回过神来言语里有了几分讥诮,但神色晦暗。

我没有答他,此次来也只是为了告诉他这些,说完了我便要走了。

“容桓,你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

闻此我顿住了脚步,我不敢回头看江蘅,我怕看了他我便舍不得走了,我点了点头,最终快步离去了。

见了江蘅后我更加坚定了前往南疆的念头,因为家国难平我意难平,我曾说过我不会再让他受如此的玷辱,但现在的我不足以有如此的能力,我需让我自己成长起来,我要永远护着他,南疆或许是个契机。

无召不得回京,我终于还是走了,领了北府军的部军一路南下,离京的那日有小厮来报,说是江蘅并发了热症,已经烧糊涂了。我不得临阵离去,只修书一封传给了他,那里面皆是我同他诉的衷肠,是我无可奈何的深情。

南疆苦寒之地一毛不发,没有盛京的蓊蔚草木,只有成片挺拔的胡杨林。

我抽空得闲的时候写过好几封书信寄给在盛京的江蘅,可一封他都没回过我,后来我便不寄了,我只以为是我的心里话吓到了他,想着待我重回盛京之日,必要报这相思之仇。

江蘅,我们来日方长,终究是情意难平。

少年方知爱恨,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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