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她忽地全然手足无措起来，本就不甚清明的意识刹时一片混沌。

等待，期盼，欣喜，极力压抑却仍满溢出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这本不该是一个剑灵应该拥有的。

她应是天地聚灵，浴血而生，是主人手中最忠诚的利刃。

可这些交织的情感宛如她曾经找来为贺空庭止血的草药，看似陌生遥远，实则早已融入骨血，熟悉得仿佛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这又让她不得不微微动摇起来。

也许在她内心深处，仍是存了一点不切实际的希冀的。

或许她希望，“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这样美好的语句不是贺空庭的无情嘲讽，希望能常常看见贺空庭冰雪尽释的笑容。

又或者……

她忽然想起湖畔姑娘的歌唱。

如果那首歌换作是她来唱，贺空庭又会怎样回应她？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忽觉胸口一痛，方才回过神来低头看。

一柄剑穿透了她的心脏，而剑身另一端的“贺空庭”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她受不住疼痛地慢慢半跪在地上，贺空庭也收回了剑。

她刹那间感到不对劲，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大量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对面的人语气很轻快地说着：“真是有趣。我打算多留你玩一会儿，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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