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许洛宁击掌，“意识。”

手机铃声打破静寂。

“喂？”许洛宁站起身，她出门去走廊。

林幼淑的助理将窗帘拉开。

林幼淑点燃雪茄，正好许洛宁回来，便将另一只递给许洛宁。

许洛宁摇摇头，“谢谢。”她又喝了口酒，“阿德莱德明天扶灵回特区，我去机场接她，哇，我这一身酒气已经很过分了。”

她问，“能不能改个时间。”

“当然，看您时间安排，我的荣幸。”林幼淑说，片刻后问，“所以，意识是怎么诞生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许洛宁说，“两个半球，一个胼胝体，两个苍白球，一个杏仁核，外界复杂信息，”她站起身，“你知道精神分裂模型吗？”

“我们的祖先在拥有自我意识前实际上都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许洛宁点头，“精神分裂症四个阳性症状中包括幻觉与妄想，所以那时候人们笃信宗教。”

“其实按照时间推算，那时候他们连猿猴都不是。”

“动物是否有自我意识至今都存在争议。”许洛宁道。“你要是想谈谈意识到底是什么玩意，你去问阿德莱德·布莱尔。我制造的机器人有自我意识的根本原因可能是我照搬了人类大脑处理外界的流程与模式。”

“谢谢您。”林幼淑站起来和许洛宁握手，吩咐秘书，“送许检查长下楼。”

“我跟你电话联系。”许洛宁说。

许洛宁走后，林幼淑问，“你录音了吗？”

助理点点头。

“你怎么看？”她点了第二根烟。

助理低头，“手机从三楼扔到二楼，阿尔忒弥斯的层高大概是正常建筑的一层半，这个手机天赋异禀吗？”

林幼淑弹掉烟灰，“底特律式英雄救美。”

“谁拿走的那台坏了的生化人记忆芯片，现在芯片在谁手里。”林幼淑点出问题关键，“这才是重点。”

“……咪子。”

“这跟没说一样。”

“我马上申请调监控，但是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助理在审核笔录。“从信用卡账单上来看，许总长是阿尔忒弥斯常客，经常是去看绮丽24舞蹈表演。”

林幼淑站起来稍微活动一下，“meow两个人选，阿德莱德·布莱尔或者达科塔·萨维耶夫，两者中一个，肯定是两个人里面的一个，而且是在监控镜头下去捡的芯片，不然不会出现捡手机跟骗吃骗喝这两个着重叙述的桥段。”

助理皱起眉，“按性格这两个人都挺刚的。”他仔细对了一下许洛宁转述的对白，“中年男性暴毙，阿德莱德·布莱尔？但布莱尔跟他们都不是一代人，差二十几岁不可能认识普萘洛尔，”但他又否认了，“布莱尔不是做物理研究的，不太可能知道液体能源可能有放射性这个事情，萨维耶夫女装？”

“不好说，这事很麻烦，你知道这两个怎么认识的吗？阿德莱德·布莱尔拍《月桂佳人》时因为萨维耶夫长的实在是跟她太像了，才选了他反串演的布莱尔幼年，她俩骨架脸型差不多的，监控没有正面角度的话基本上分辨不出来。”林幼淑坐下，打开电脑，把自己的笔录快速整理一下，“我至今都不能理解布莱尔是自恋到什么地步，可以克服一切心理阻力上跟自己长着几乎同一张脸的男人。”

“大概是，自恋中的神。”助理去倒咖啡，看了眼表，“她为什么要讲这么长的一个故事？”助理抱怨，“现在是五点十分了。”他咦了声，“她这算做伪证么？”

“不算，她可以解释为喝高了，这么多年前的事情记得不是十分清楚。”林幼淑模仿许洛宁说话腔调，“他们长得太像了，我也记不清了耶。”

助理报以沉默。

“贝藏松那边有任何回应吗？”

“达科塔·萨维耶夫本人没有任何回应，”助理打开电脑，“他已经很久没有任何直接来自本人的回应，发言人在东翼发表的回应全文是这样的。”助理是个棕发男人，不知道摸了多少发蜡，连个发丝都不乱，他把文件打出来，递给林幼淑，“大概概括一下就是我们好震惊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林幼淑揉了揉额头，放松了一下肩，“贝藏松与联盟接壤的边界在海王星，地理位置太敏感，松尾孤家寡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也算轰轰烈烈，萨维耶夫有个女儿，这样处理正常。”

助理噗嗤笑了，“松尾是真的是轰轰烈烈，吓哭小孩。”

“有办法……”林幼淑眼神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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