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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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整个谋害皇嗣的案子经过是这样的。
楚睿渊十四岁那年先皇贵妃给先皇生了个皇子,并导致了我带楚睿渊出宫散心,他对我哥一见钟情登基后想要强夺,我自愿给我哥当替身从而收获了一个器大活好脸俊俏的炮友……这一系列十几年前的旧事,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
事就出在这先皇贵妃给先皇生的皇子身上了。
十几年过去了,这位皇弟,宁王今年已经长到十七了。
这人长大了,心也就大了。而且就算他自己心不大,朝中也总会有股想做“从龙之臣”的暗流替他心大。
本朝ceo年近壮年,后宫中却只有一个皈依佛法的淑妃,子嗣中也只有一个年幼的皇子,这位宁王心里便有了将来皇位“无子传弟”的念头。
他有了这想法,自然有想要跟他一起执行的人。
他们想来想去,觉得宫中不好下手,就把主注意打到了我这里。
楚睿渊与我之间行事虽然低调,也做了些掩人耳目的准备,但天下毕竟没有不漏风的墙,有门路又有心的人未必看不出来,只不过大多惧于皇威不敢说破而已。
宁王手下有个幕僚,就是属于有门路又有心,还敢说破给宁王听的人。
宁王一听便想到了在我这里的饮食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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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何科学下毒也是门学问。
下的量不对了,毒不死人;时间不对了,毒错了人;就算量和时间能对,那也要先找到可以下毒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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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小皇子命中该有此劫。
我茶经楼有一味茶点唤作“昙桂糕”,一直是那小皇子的最爱。可那昙桂糕里有一味佐料性寒,大人吃了无事,小孩子吃了怕是要闹肚子,我就让大厨试了十几种方子,终于找到了一味味道相仿,食而无害的替代品。
不过那替代品是西域来的香料,价比黄金,所以我这买了这香料,用也只用在小皇子那糕点里。
此事涉及皇子的饮食,我自然是万分小心,从食材采买到后院大厨都是经过楚睿渊手下密探甄选过的人,而他俩来时在身前伺候、知道他俩都吃了什么的也只有随楚睿渊前来的太监们。
可唯独有两次,方雪莹过来找我并撞上他俩时,我们四人是一起用了膳。
他便也知道了小皇子对“昙桂糕”的嗜好。
后来有次她们京城贵妇茶话会、大家谈论到育儿经时,他便感慨了一句:“友人家的孩子喜欢吃“昙桂糕”,那糕点里有性寒的东西,大人也不知道节制。”
本来他只是随口一说,可奈何听者有意。
他这一圈闺蜜里,竟有一个是宁王党的人,次次参加了方雪莹的聚会后,当夜都会把所闻所见详实地禀告给宁王。
宁王党里也是有高人,居然从方雪莹的只言片语和我楼中对西域香料的采买里,将事情推出了个七八,然后本着机不可失的想法,就从西域商人那里下手,在香料里掺上了些对幼儿大有损伤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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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
真算起来,方雪莹和负责采买的管事一个嘴不严泄了皇密,一个没验出香料有问题,也说不上是无辜。
但我觉得,他俩的的确确是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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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睿渊朱笔御批,圈了他俩与几十个宁王党一起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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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心泄了消息与大意没验出问题,只是方雪莹和管事的说法。
方雪莹的“闺蜜”与那西
域商人一口咬死了他二人也是同党。
两边说法均是空口白牙,却无实证。
可事关皇嗣,楚睿渊宁可杀错,不愿放过。
我在他宫中为方雪莹跪了一夜,第二日在朝堂上他还是如此下了御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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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上朝前我拽住他的衣摆做最后挣扎,想要他将方雪莹的斩首换作做流放。
他看了我许久,终于说道:“钧安……我是你的官家,你的男人,可朕更是这一国之君。”
我便一下子将他的衣摆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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