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聚仙（2/2）
季青临无奈摇头，三人离开茶楼。
路上，季青临没给福康宁机会，而是向戴思铭发问：“点化是什么？”
福康宁想抢答，被戴思铭动动手指封了嘴。
“神族把自己的灵力借给物或人，使物拥有心智，懂人事；人则窥知天事，或多安少病，或长生于世。”
戴思铭的声音清冷好听，季青临发现他最近变得愿意解释了，这算相信他，跟他交心了吗……
“我会长生吗……”这话让他有种不真实感，还有些奇异的兴奋。
戴思铭笑了，“现在还不行，慢慢来会的。”
福康宁呜呜出声似是有话要说，戴思铭挥手解了禁制。
“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这话酸得很，福康宁承认他有点小小的嫉妒，他知道大人给季青临的并不多，但那也是他需要修炼几十年才能达到的目标，尤其大人还给季青临开了天眼，福康宁更酸了。
一时间季青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显得他不是在炫耀，无奈只好先行一步上了桥。
“啊！”一个船夫的惊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那船夫被人掐着脖子拖走，脸憋的涨红。
“站住！”有好心的路人反应很快追了上去，反应更快的是戴思铭，他几个跃步眼看要追上，却又陡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季青临，那眼神中是遮掩不住的担忧。
“救人！别担心我！”季青临冲他大喊。
戴思铭给福康宁使了个眼色，转身消失不见了，同时那蛇奴也不见了踪影。
“他们去哪了？”季青临吃惊。
路人们也很吃惊小声议论起来，那几个追人的好心男人面面相觑。
“哎呦！大半天这是见鬼了？”一旁提着菜篮的大妈捂住心口给自己顺气。
福康宁看着这状况愁得直皱眉哼哼。
“现在这怎么办，普通人不该看见吧……”季青临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很是烦躁，他揉揉太阳穴压下杀死这些目击者的恶毒想法。
“有的忙了。”福康宁从怀里掏出两张符纸，寻视一圈直奔一户人家走去。
那户人家正宰鸡，男主人手里还拿着带血的刀，见此季青临连忙跟了过去，“你要干嘛？”
“借鸡血。”
那家男主人还再看着戴思铭消失的方向，一回头看着两个高大男人气势汹汹冲他走来，其中一个脸上还有疤，他有些慌了神，提起菜刀吼道：“干什么！”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疤脸男竟然伸手蘸鸡血画起了符！
“你干什么！神经病吗！离我们家远点！”男主人挥着刀梗着脖子威胁。
季青临忍住脾气微笑着向他道歉，福康宁见此掀起眼帘轻描淡写道：“不用那么费劲，一会儿他就都忘了。”
听了这话季青临直接拉下脸不再理睬男人。那男人却不依不饶，骂骂咧咧得甚至上手推搡季青临。
季青临忍不住，凶神恶煞地一拳呼了过去，在距离对方鼻子一寸的时候又突然收了手。
男人被吓住了，反应过来后骂声更大，引得路人指指点点。
福康宁笑出了声，“你这是干嘛，想打就打呗，嘴臭该教训，反正他马上就忘了。”
“什么？”季青临没理解他的意思，回头看到他把符纸分别放在两碗清水里，符纸无火自燃，两碗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浑浊了。
福康宁伸手沾了沾水，向提刀的男人弹去，水珠落在他脸上，不出几秒他失神的愣住了。
路人看不见他的小动作，只有季青临看得一清二楚，“怎么回事？”他压低声音问。
“拿个碗，把水弹在他们头部，刚刚发生的事就都忘了。”福康宁也小声嘀咕。
“也不记得凭空消失戴思铭？”
“嗯哼，神奇吧。”福康宁挑眉毛，诠释了什么叫得意忘形。
他端起一个碗，转身向路人弹水，众人皆是愣住，几秒钟后又恢复神智各干各的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神奇。我负责对面的人。”话落季青临拿起碗过桥去河对面，走到中间他听到福康宁高声提醒他每户门口也弄点。
季青临比了个ok的手势，下了桥。
他一边掸水一边思索这是什么原理，符为什么自燃了？为什么能让人失去这段记忆？这完全不科学，魔幻到会让他误以为这是做梦。而且戴思铭哪去了？他怎么不见了？
季青临现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妄想症，这一切都是他幻想的……
给这条街上的人都弹上水后，季青临趁杀鸡那家门口没人把碗放了回去。
他站在桥上张望福康宁在何处，不成想看到了一个类似霍铮的白衣身影，他凝神去看，果然那家伙身上浓厚的浊气缭绕。
季青临想都没想狂奔着追了上去，眼看着即将追到那个消瘦的人，却突然被角落里冲出来的男人撞倒了。
男人拽着他道歉，霍铮已是越走越远。
“滚！”他用力把人推开继续去追。
男人“哎呦”一声摔倒在地，火冒三丈地也跟了过去，他要跟季青临要个说法。
季青临没想到追到转角时已经没了霍铮的身影，他气急败坏地锤了下墙，恨不得这一击是砸在那碍事男人的脑袋上。
“我说你他妈的怎么回事儿？给脸不要脸了？你赶让你爹我滚？”
污言秽语扰得人心烦，季青临偏头看去，正是那个撞倒他的男人，这男人是个光头，露出的手臂上纹着凶兽，此刻歪着嘴咬牙瞪着季青临，一副流里流气的地痞流氓嘴脸，令人意外的是他身上的浊气竟不比霍铮少。
“呦，还是个外国佬？”流氓伸手推他，被他躲了过去，“还躲？瞪什么瞪？”流氓上下扫了他一圈，眼神下流起来，“杂种，长得细皮嫩肉得……”
“杂种？”季青临笑出了声，一把掐住流氓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