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妖艳（2/2）
“是。”李错恭敬领命，心下奇怪大人怎么不直接动手。
“出去吧。”戴思铭一开口，三人都条件反射地往外走。
“没说你！”福康宁把季青临拦了回去，然后体贴地关上门。
再次同处一室季青临有些尴尬，他摸摸鼻子，还记得上次住在一起不太愉快的经历。戴思铭留在他肩头的牙印微痒，不知为何，那伤痕明明不重，暗红的痕迹却消不掉了，像是生来就有陪伴他多年的胎记。
他有些拘谨地坐进沙发，细细打量慵懒的戴思铭，季青临暗叹此颜果真只应天上有。一时间他竟有些移不开目光。
戴先生，你对我下咒了么。
他猛然回神，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这不就是在变相承认自己的动心吗……他觉得自己此时像bitch，一边接受对方的照顾与亲昵，一边又抗拒对方……
季青临很是烦躁，他心中尴尬，本能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于是脱口而出，“你在想什么？”
戴思铭闻声看他，摇了摇头不说话。
他松了口气，庆幸戴思铭的不回应，他还没有做好展开一个话题的准备。
两人都心事满满分享着沉默。
季青临迷茫于前路该如何走，无措自己对戴思铭越来越在意的感情，显然这些天发生的事太突然，他还没完全消化。
而戴思铭则在谋划如何名正言顺地杀掉七杀，同时担心身在寒冰地狱的子良，能否看住他，又忧虑着季青临的安危。
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无论季青临在哪都有可能被烬祖杀掉，他很明白这蛇妖打的什么算盘，不过他丝毫没把蛇妖放在眼中，蛇妖死了还有七杀，那才是真正的目标。
他可以不管不顾杀一个罪恶的人类，但他不能出师无名随手杀掉一个神，他想也许他该纵容一次七杀的诡计，好给他一个理由出剑。
新仇旧恨扑面而来，戴思铭只觉得讽刺，如若当年不理七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转念一想，那样他也不会遇到季青临，可不遇到季青临，他的处境就不会如此危险。
愈加纷杂的思绪让戴思铭狂躁，他总是无法忍受这种折磨。思维在跳跃，有关七杀的记忆变得尤为清晰，还有背阴山中那灼烧了他整整五百年的业火，那烙刻在身上的痛楚仿佛还在。
戴思铭深吸一口气想压抑情绪，垂眸间看到了手腕上的皮筋，他的目光向季青临寻去。
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戴思铭看着他漂亮的眉眼心中微暖，他把人抱起来放安到床上。
季青临迷迷糊糊间醒了过来，他口齿不清地问：“这次为什么没杀了老板娘？”
“因为知道你会不开心。”
“你怎么了？”季青临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没事。”戴思铭敷衍着，他想离开，但被拽住了衣袖。
“不要压抑情绪，我可以陪你一起发泄。”他清醒了些，坐起了身仰望着戴思铭。
戴思铭觉得有些好笑，他问他，你能陪我做什么？
季青临告诉他，能陪你做的都做。
这可是你说的。这话戴思铭没说出口，他静止了时间，把季青临压倒，却只是轻轻贴了贴他的唇，埋首在他颈间。
眨眼间，时间恢复，钟表重新滴答作响，人间各个角落的神对这不到一分钟的暂止感到惊奇。
“什么时候压过来的？”季青临惊讶，他有点不自在。
“刚刚。”
“我睡糊涂了吗？”，季青临暗想，闻着戴思铭身上的清冷味道他问：“现在要我做什么？”
“睡觉。”戴思铭声音闷闷的。
“好吧。”季青临体贴他的情绪，任由他压着。
时间过去许久他依然没有睡意，戴思铭问他：“睡不着？”
“你也没睡着。”
“我很难睡着。”戴思铭翻身躺在他身旁。
“因为噩梦吗？还是……”
“是惩罚。”
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外，一时间思绪天马行空，季青临很不理解为什么惩罚一个神不睡觉？
他试探着问：“我听老福说过，睡眠对你有特殊意义。”季青临觉得自己有点冒失，这样探听他的隐秘，会不会让他不高兴？
戴思铭倒是没不高兴，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五道轮回吗？”
季青临摇头，“好像知道……”
“是轮回转世，华夏万物皆在五道之中，脱离五道便是屈指可数的永生。因为我由司命星孕育，所以生来便是永生之神。”戴思铭偏头看季青临，那双蓝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听睡前故事的孩子。
“永生啊……我以为神都是永生。”季青临觉得这事儿魔幻极了，听神在讲神话故事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神的寿命只是长些而已，寿尽后会经过轮回，最后再回到神族，以此往复。”戴思铭顿了顿接着道，“我本想抹去星格放弃永生，让师父封印我的灵力，就此陨落永不回天界。”
季青临坐起身看他，他想说什么最后忍住了。
戴思铭歪头注视着他说：“师父不同意，他只是夺去了我大半灵力，让我来到了人界。”
“那你的灵力还会找回来吗？”
“可能吧。”戴思铭也不确定，“师父说，此次便是我历劫了。”
季青临听得云里雾里，他打算问重点，这跟你睡觉有什么关系？
戴思铭笑了笑说，“缺少那一半灵力，使得我处在人界，比人类更容易疲惫。”
季青临恍然大悟，难怪他看起来总是懒洋洋很累的样子，本就疲乏还睡不着觉，这简直是精神折磨。看着戴思铭唇边那一丝笑意他很是心疼，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帮他。
“那你还把灵力给我……”
“那点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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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台星在太微垣，分为上台，中台，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