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梦境（1/2）

一顿早餐的时间季青临从老福那了解到：那女孩醒来后只清醒了几秒钟，她大喊着：“烬祖！阻止他！阻止他！”接着便失去理智，逐渐变为蛇奴。

只这么短短几个字，就足够耐人寻味了。

老福的态度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只想好好服侍大人。

稽时转却很不赞同，烬祖的名号他也听过，破了规矩食人心脏，明明该是受了天罚魂飞魄散，却不知因何还能兴风作浪，既然碰到就不该置之不理。

两人都不能说服对方，于是老福想问问他们怎么看，而稽时转在找让女孩保持清醒的办法。

李错对此没想法，福康宁倒是觉得该管。

季青临犹豫了一下，赞同了福康宁。

面对这种局面，老福沉默了一瞬，决定等戴思铭醒后问问他是否同意。

季青临和老福走在回主院的路上，其实他跟老福一样，一点都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理智与道德感告诉他：该管，不然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

“我只是个普通人，这些超自然的事件怎么也轮不到我出头吧。”这么想着，季青临也就无所谓了，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多关心关心他的患者，戴思铭突然嗜睡让他有点担心。

“他为什么还睡着？”

“按理说，该醒了。”老福也拿不准，毕竟这事从未发生过。

就在季青临纠结人类的抗抑郁药物对神有没有用的时候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接到学长的病危通知。

季青临只打了声招呼就迅速驱车赶去花城。

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是谁做的？心脏被刺，还能活吗！

季青临车开得飞快，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他缩短成了两个小时。

他抵达医院的时候牧骁还在手术中，各种事情扑面而来。牧骁父母早亡，他也没什么亲人，现在能作为家属的只有季青临了。

相关事宜都办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他手里拿着一瓶水坐在手术室门口，旁边还有几名警察和狱警。

季青临深吸一口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几人对视一眼，监狱长站出来说了来龙去脉。

因为牧骁觉得霍铮的精神问题是装的，所以留在了花城监狱调查他。但没想到，今早与霍铮谈话时，他被霍铮刺伤了，而霍铮也逃走了。

“怎么就能把人刺伤还逃走了！”季青临气得发抖，猛地甩手把水瓶砸在了监狱长身上，恶狠狠地掐着对方的脖子咬牙切齿，“你们他妈的干什么吃的！”

他撕破了自己那温和有礼的伪装，露出了隐藏着的暴躁恶劣的嘴脸。

他不该丢下牧骁离开的，季青临在内疚。

旁边的人要上手拉开季青临，却被监狱长制止了。

“季先生，请您冷静一下。”监狱长自知理亏不想推卸责任，认骂也认打，毕竟发生这种事，是因为他们的疏忽导致，但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干巴巴的道，“我们会把霍铮绳之以法的！您放心吧……”

季青临放开了手，强迫自己冷静一下，暗示自己不要乱撒气，这不关监狱长的事，始作俑者是霍铮！

“我学长的情况如何？”

几个人又互看一眼，还是年长的监狱长说道：“医生说左心房被刺破了，那个什么膈肌也破了，说是……死亡率极高。”

死亡率极高……

会死……

医生说会死……

季青临从未想过有一天学长会死，这个如哥哥一般的人，一直照顾他的人会死。

他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隔着厚重的手术室门都闻到了牧骁垂死的血腥味。

季青临浑身发抖，他害怕极了，陷入一种诡异又极端的自责中，各种气味各种声音混杂着刺入耳鼓，他开始头疼耳鸣。

“是我……是我害了学长，陪在学长身边，一切都不会发生。”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不忍心看蹲在地上如此无助的季青临。

“你不要自责，这不怪你。”一个女警察忍不住出口安慰，季青临感觉到她在靠近。

突然周遭一静，他胀痛的头舒缓了很多。

有人踢了踢他的小腿，季青临无措的抬起头。

逆光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戴思铭！

“你……”

戴思铭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他看了眼紧闭的手术室说：“放心吧，里面那个阳寿未尽，死不了。”

“死不了……”季青临的眼中有了光彩，他蹭的站起身拽住戴思铭，“真的死不了！”

“嗯。”戴思铭想皱眉但他忍住了，看着扯着自己袖子的手，他想握住但也忍住了。

“真烦啊……”戴思铭想。

“死不了就好，死不了就好……”季青临如释重负，他笑着念叨着。

他想：“戴思铭说死不了，那肯定就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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