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法建立基本信任（1/2）

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季青临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发呆。

“先生，还有一小时将会下雨，您该有所准备了。”低沉的男声在房间回荡，那是季青临的AI管家，因为喜欢某个超级英雄才有了这个产物。

“好，老贾。”季青临起身把所有窗户都关好，并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他害怕雨夜，每到此时他总会失眠。

新闻联播结束，季青临回到书房，开始研究戴思铭。他边叼着烟边回放与戴思铭的谈话录像。

戴思铭握住他手时的奇怪反应不得不让他在意，他仔细观察着戴思铭的眼睛，突然他捕捉到戴思铭有一瞬间的瞳孔放大，身体也不自觉的紧绷。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季青临有点方。

瞳孔放大不是恐惧就是某些方面的欲望，而按照戴思铭在那一瞬间眼部肌肉的运动来看他不可能是恐惧，反倒有喜悦的程度在，季青临甚至觉得戴思铭在压抑着什么。

也就是说，不是恐惧那就是……

“我去！真的假的！”季青临打了个哆嗦，他反复又看了好几遍，戴思铭这些微表情也就存在了零点几秒，若不是他特意放慢了看这一段也不会发现他的不同寻常。

季青临懵了，狠嘬一口烟企图冷静一下。把烟按灭他转头开始整理戴思铭的病例，想看看还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突然一声惊雷，季青临被吓得一哆嗦整个人摔下了椅子，书本纸张散落一地。

“先生，请不要害怕，我在陪着您。”老贾的声音有着机械感的温柔，季青临回过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钻进了桌底。他坐在地上缓了缓，心想：该给窗户弄个隔音设备了。

看着散在旁边的病历，季青临划拉过来就这么在地翻看起来。

病历中答题测试结果显示戴思铭的主要问题是轻度抑郁，轻度焦虑，社交障碍，小毛病还有一堆，而戴思铭前两位心理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大同小异，总结起来就是：戴思铭极度难搞，他们甚至都没能让戴思铭开口说句话。

季青临却感觉这份病例跟他观察到的戴思铭很有差异，起码这个社交障碍就有水分。

季青临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他想分析一下戴思铭这个人，却发现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

他翻开贴着戴思铭基本信息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着第一次他与戴思铭谈话所观察到的信息，白纸黑字组合出一句话，“无法建立基本信任”。

戴思铭，无法信任别人，同时也无法获得他人信任。

在季青临眼中，戴思铭很多时候都在说谎，甚至这个名字他都怀疑是假的。昨天他说有女人勾引他这件事都有很大概率就是他编的，可他还让人无法看出他说谎的痕迹，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神秘色彩max。

他沉思许久，回过神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走到阳台看着楼下晨练的老人发呆，空气中混着雨后的泥土清香，这是季青临最讨厌的味道，他眯了眯眼睛打算回屋。

这时，清晨的阳光转过楼角撒在他脸上，日光下他眼瞳蔚蓝，犹如深海。

季青临抬手遮着，有风拂过，吹在他手心，莫名让他想起昨日会诊时戴思铭一脸认真的问，“季医生喜欢多大的？”，他还记得当时他涨红了脸转移话题的蠢样子。

“妈啊，想想都尴尬。”季青临挠挠头，回屋打电话约见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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