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1/2)
三个小时以前,郑秀珍房间内,江西荣抱着波斯猫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邱家凯和郑秀珍站在一侧,五个黑衣男人正在整个房间内奔走搜索。
郑秀珍的房间并不是很大,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整个房间布局看起来很是简洁。
客厅里三张沙发,一张玻璃桌,几盘绿植,一个挂衣架,一个放电视的柜子,还有饮水机,剩下的还有几个椅子,除了这些东西,找不出任何有女性标志的物什。
房间布置简洁,五个黑衣男人很快就把房间搜了个遍,他们全都一致摇头,说没搜到什么东西,江西荣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有放松的趋势。
他心底里是不愿相信郑秀珍背叛他的,他觉得能信任的人也就邱家凯和郑秀珍两个人,如果其中一个人背叛了他,他能放心的人就少了一个,所以没有从郑秀珍的房子里搜出东西,他心下是松了口气的。
江西荣站起身挥了挥手,五个黑衣男人便领了命出去,他转身看着郑秀珍说:“秀珍,给你三天的时间找出泄露消息的人,如果找不出来,就去清玉堂受罚吧。”
郑秀珍垂下眼帘,“是,七爷。”
江西荣点点头,正准备要走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七爷,这是在门口找到的。”出去的五个黑字男人回来了一个,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袋,里面是什么东西不得而知。
江西荣瞧着黄皮信封,他想着进来的时候究竟有没有这个信封,想了半天也没印象,便伸手接了过来,送完信的男人出去后再次把门关上了。
江西荣摸了摸信封的厚度,直觉告诉他里面不是信纸,他打开一看,果然是三张黑白照片,一张是郑秀珍的贴身保镖林凯与一个男人站在街上,一张是林凯和郑秀珍还有男人坐在餐馆里,还有一张是林凯和郑秀珍的照片,这张照片上林凯扶着郑秀珍的腰,两个人脸上的笑容甜蜜。
江西荣眯起眼睛,拿起第一张照片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在陌生男人的脸上发现了一道浅浅的疤痕,尽管不是很清晰,黑白照片的像素也不是很好,但是从额角一直到下巴一条长长的深色状物体,他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江西荣不动声色的把照片塞回信封坐回沙发,指了指沙发示意邱家凯和郑秀珍坐下,他端起玻璃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待他们看向自己的时候才开口说道:“秀珍,前几天王老四告诉我他对你挺有意思的,我知道你不小了,身为一个女人也不能总这么耗着,要不然我给你们俩牵牵线?”
郑秀珍眼神一怔,低下头说:“七爷,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她不知道本来即将要走的江西荣看到了信封里的内容后又决定留下来,并且问了在她看来江西荣根本不会关心的事情,她几乎第一时间就觉得他手里的信封一定跟她有关系,但是她不知道内容,所以只能实话实说。
江西荣把信封扔在玻璃桌上,笑着说:“你们一个制毒,一个销毒,倒是挺般配。”
郑秀珍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废力控制住将要跳出喉咙的心脏,说:“七爷,我现在还不想成家立业,我还能为您效命,求您不要给我安排。”
她说着身子便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郑秀珍对江西荣的恐惧是根植在每一个细胞和心脏里的,细胞的记忆换了一遍又一遍,新鲜的血液不断从心脏里涌出来,换不掉断不了的始终是对江西荣的那份恐惧。
她遇到江西荣的时候15岁,那年她被人贩子在黑夜里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套上麻袋扛走,她以为会被弄死或者卖掉,可是当天晚上她就遇到了江西荣,那时候的江西荣和现在一样,红衫加身,红绸遮眼,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怀里的那只波斯猫,那时候还很小。
江西荣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她想他当时可能看中了她的眼神,在那群孩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眼神是没有恐惧的,所以那群孩子都被放走自生自灭,只有她被留了下来,当晚她就见识了这个男人冷血的一面。
在那间雅致厅堂里,她被迫站在人贩子前面,江西荣站在她身后,他问那个人贩子为什么抢他的货,人贩子似乎想要解释,可江西荣在他张嘴的瞬间,拿刀子割烂了他的嘴,鲜血涌出来,江西荣没有罢休,他手扯住人贩子的下巴和被割烂的上颚,硬生生把下巴给撕了下来。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人的力气会这么大,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在死亡时会死的既丑陋又恶心。
江西荣给她留下的阴影远比那个恶心的父亲要强,不是从身体和生理上的,是从精神上的阴影。
“是吗?”江西荣搭在波斯猫脊背上的手收回去,波斯猫似乎得到了某种指示,蹭了蹭江西荣的手,从他腿上跳下来跑到了墙角。
“是。”郑秀珍说。
江西荣走到她身边,指尖触上她冰凉的嘴唇,只听他细细的嗓音像魔咒般在她耳边环绕,“还记得当年我是怎么对待那个把你困在地底下的人吗?”
郑秀珍抬了抬眼帘,睫毛颤抖的厉害,“记……记得。”
她怎能不记得,那是她一生的阴影。
江西荣勾起她鬓角的一缕头发绕到耳后,刚刚修剪过的指甲温柔的划过她的脸颊,“你说说谎的人是不是就应该像惩罚那个人一样来惩罚?”
“七爷,”郑秀珍抬起头,眼神中的恐惧似乎还在,但是被坚定覆在了下面,“我没有背叛您。”
江西荣“哦”了一声,走到开着的卧室门前,站在了衣橱边。
郑秀珍额前的刘海顿时被冷汗湿透了,就连背上的毛衣都感觉到了湿意。
她想到货船出事江西荣会来找她,不过带五个手下来搜她的房间确实出乎意料。
她房间里虽然干净,但是林凯的衣服还在橱柜里,当那几个男人搜她的房间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了解作为手下应该对首领的命令无条件的接受,并且不允许说关于首领下达的命令以外的问题,况且这些手下又不知道她郑秀珍的感情生活,谁敢多嘴,那时她的想法确实是这样。
可现在不一样了,刚才江西荣告诉她关于王老四的问题的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到跟林凯有关系,现在她也确定信封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可是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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