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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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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荣秋是一个人来的,他本来是在大街上等他们的,却发现他们并没有按照时间出现在大街上,这么大的雪天,江东盛和江西荣不可能乱跑,所以他就想下来找找看,没想到走了还不到一百米,就看到巷口的雪变成了红色。

张荣秋跑过死气沉沉巷道,路上不知道踩了谁的脑袋,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冲到了江东盛身边。

“快,快把他送到附近的医院......”江西荣喘着粗气,脸上的血和雪还有泪水混在一起,把张荣秋吓了一跳。

“大街上有个诊所,大医院离着这里太远了,我送六爷去诊所。”张荣秋扶着江东盛的肩膀把他加在自己身上,拖着他往大街上走。

“小西,”江东盛费力的转头看着江西荣,“把那个人带回去,看看他是什么来头。”

“好,哥哥,你先别说话,别说话。”江西荣撩起袖子给江东盛擦了擦嘴角的血,转身看着正在往后爬的男人,他迈步走过去,揪起男人的领子,把他砸的稀巴烂的脸提在自己眼前,阴阴的笑了几声,“恭喜,你中奖了。”

男人哆嗦两下,脸上的血肉跟着颤抖起来。

江西荣拖着男人跟在张荣秋和江东盛的后面,男人的身体越过一具具尸体,眼里仅存的一点希冀之光彻底泯灭。

冷冷清清的大街上没有人,诊所正好在车旁边,张荣秋把江东盛扶进那个诊所,江西荣把男人塞进后备箱,也跟着走了进去。

诊所里一个老头正端着一铁锹的碳往炉子旁边的盆子里放,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男人被人扶着进来,他把手里的铁锹扔在地上,赶紧过去扶江东盛,“怎么了这是,跟人打架了?”

“差不多,”张荣秋冷声道,“快给他止血。”

老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把江东盛扶进了里间的小床上。

老头脱了江东盛被划得稀巴烂的大衣和西服,白色的衬衫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和被冻成冰的血块粘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可怖。

老头被他身上的伤震住了,他目露惊惧的往后退了几步,“天呢,这么多伤我处理不了,而且我我这里没有麻醉药,我要给他缝合这么多伤口,他会疼死的!”

张荣秋捏住老头的手腕,冷声说:“今天你救不活他,就等着给你自己收尸吧。”

“不用给他自己收尸,给他儿子收尸就行了。”

江西荣的声音出现在里间门口,老头转过头,就看到自己本应该在床上睡觉的儿子被一个穿着红杉满脸是血的男人从后面掐住脖子,脚离了地面好几十厘米。

老头一下就坐在了地上,“你别伤害我儿子,我救,我救......”

江西荣手上一用力,紧接着他手里的小男孩就哇哇的哭了起来,“爹,爹,我好疼......”小男孩吓得整张脸惨白,四肢僵硬着也不敢乱动。

“我救,我马上救!”老头抹了把泪从地上站起来,哆嗦着手拉开药柜的门,从里面拿出了缝合工具。

江东盛脸上的汗水已经把雪融化了,身上被冻成冰的血也在融化,血水顺着身体、脸颊流在小床上,染红了白色的床单。他紧闭着眼睛,脑子已经开始晕乎,多年的经历一幕幕的在他眼前闪过,有一瞬间他觉得背上的伤好像已经麻木了,没那么疼了,可清醒过来后,也痛得他牙齿发颤。

老头拿着剪刀剪开江东盛身上的衬衫扔在地上,江东盛感觉有有个人在他的背上弄来弄去,他想动一动,可脑子重的像是千斤顶,手指也抬不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被血黏住的眼睛,就看到站在张荣秋身后的江西荣手中掐着一个男孩的脖子,他张了张嘴,抑制住嘴里的腥甜说:“小西,你放了他......”

江东盛的声音很小,几乎没人听见,就连张荣秋都贴在了他的脸上问他说了什么,可是江西荣知道,他知道江东盛说了什么。

江西荣缓缓放开手,小男孩一经得到解放就躲到了老头身边,惊恐的回头看着江西荣,生怕他再扑上来掐住自己的脖子。

江东盛朝着江西荣勾了勾手,江西荣摇了摇头没敢过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那老头弄死,他不想当着哥哥的面杀人夺命。

老头看着自己儿子被放开了,他的手也大胆了些,开始给江东盛清理伤口和止血。

“呲!”江东盛咬住牙,疼痛让他觉得脑门一凉。

“哥哥!”江西荣快步走到床前,看着江东盛疼出的冷汗,他心里一紧,转头瞪着老头说:“你小心点。”

老头吓得一哆嗦,“他伤口太多太深了,我这是按常规的缝合方法,我这里没有麻醉药……”

“哪里有卖麻醉药的?”江西荣从长衫内衬里扯下快干净的布料,轻轻的给江东盛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哥哥,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去买麻醉药,买了药就不疼了,嗯?”

“在东城的人民医院才有,这些小诊所都没有麻醉药啊。”老头说,“你要是去买麻醉药,就把他送去医院吧。”

江西荣颤着苍白的嘴唇,抱着江东盛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哥哥,我带你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张荣秋一把扯过江西荣的胳膊,盯着他迷茫的眼睛说:“你他娘的睁开眼看看,你带他去医院,半路上就失血死了,从这到医院两个小时,大雪天三个小时都不一定到,你是想让他死吗!”

他说完狠狠甩开江西荣,揪着老头的领子说:“你给我把他这条命救回来,要救不回来,我他妈杀了你全家!”

老头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不敢一刻耽搁的给江东盛开始处理伤口。

江西荣看着老头拿着缝针开始在他的伤口上穿梭,他背上的快二十处刀伤,有的都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现在只在处理一处,剩下的该怎么熬过去?

江西荣跪在床头,他将脑袋搭在床头上,侧着脸嘴唇贴着江东盛的嘴唇,“哥哥,不要咬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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