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2)
“不要摸我头发啦!”安妮塔被撸的发懵,抗议道。
“可是安妮塔你头发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哦。”花京院说道。
“是是这样吗?”安妮塔忍不住摸上自己头发,玩着发梢,“不过头发绒绒的打理起来很不方便,油的也很快,披下来不长也不直,一点也不好看!”
“不喜欢别人揉你头发吗?”
“因为会很乱啊…”安妮塔小声抱怨。
花京院示意她坐下,开始洗牌,“这样吧,我每赢一盘,你就让我揉一次你的头发,你看怎么样?”
安妮塔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花京院露出个危险的笑,“我是不会输的。”
“你想作弊吗?”安妮塔目光一闪,兴奋起来,像是抓到了偷偷抄作业的同桌,“我可是很严格的哦!抓到作弊的人会有额外惩罚!!”
“我不会作弊的。”花京院麻利地切着牌,“扑克也不过是游戏的一种。只要是游戏,我就不会输。”
安妮塔根本不相信,“扑克是和运气打交道的游戏,你怎么可能百胜不败!”
游戏开始前,安妮塔是这么天真的想的,然后就被花京院大杀特杀,杀到丢盔卸甲。以至于十几盘下来,安妮塔看到扑克都有心理阴影了,而花京院不,那个人不是花京院,而是魔鬼。明明老老实实发着牌,但是他的双手仿佛有魔力,只要
他经手,奇招怪招各种压她一头。
就像万年老二被万年老大压一头的那种憋屈感。
“看来,这盘又是我赢了呢。”花京院放下手中最后两张牌。
安妮塔都懵了,感觉承太郎被馋死前,她要先心脏骤停了。“您请。”
她的头发披了下来,带点天然卷。安妮塔眼睛水盈盈地,带点她都察觉不到的不安和慌张。她挺直腰板,神色里是英勇就义的怆然。花京院眨了眨眼睛,却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她,嗅着她发间若有若无的香味。当她茫然的抬起头时,他笑了笑,眼角全是暖意。
“把这些机会存起来吧。”
“存起来?”
花京院说道,“这次赶时间,很可惜。下次再一起来新加坡的环球影城玩吧!”
安妮塔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走,“是那个,那个环球影城吗?”她比了个圆圆的地球的样子。“我还从来没去过呢!连日本的那个都没去过!”
“哗啦——”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声。
承太郎把杂志往桌上一扔,用的力气有点大,杂志从桌边掉了下去,半空中发出哗啦哗啦的翻页声,和这间房间其他声音格格不入。承太郎两条大长腿,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安妮塔。
“你看现在几点了。”他说。
“啊?”安妮塔莫名其妙。
“窗外天都黑了。”他指了指窗外,果然已经傍晚,天色带着阴沉沉的暗,天际交接处,残余几抹艳丽的绯红色。
不知不觉间,她和花京院玩了这么久吗?
“对不起…”安妮塔连忙起身,“没注意时间,你们是不是要休息?”
“不是。”
“哎?”安妮塔呆住。
承太郎盯着她,“陪我去买晚饭。”
“晚饭?”她看了看承太郎,又看了看花京院。
“那我——”花京院想说点什么。但被承太郎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你很累,就在房里好好休息吧!安妮塔,你跟我下去!”
被很累的花京院安静闭上嘴。
安妮塔犹豫不决,“为什么这么突然…而且我其实还不是很饿!”
“花京院饿了。”承太郎说,语气强硬又霸道,“走吧。”
见花京院也没说什么,安妮塔想了想,觉得自己烦了他这么久,虽然本意是为了实行承太郎报复计划…一个完全流产的计划呢还是一起跟了下去。
承太郎说他不喜欢宾馆的盒饭和零食,非要去宾馆外面的商店去买。安妮塔还能怎么办,只能任劳任怨的跟着他的步伐。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插着口袋,一个人默默往前走。
连买晚饭时也是的,他掏了钱,一个人拎着,什么也不说。安妮塔有心想帮他拎点水,但被白金之星欧拉一声回绝掉了。
“你生气了吗?”安妮塔小心翼翼道。
“没有。”承太郎说。
但明明就在生闷气啊!安妮塔有点方,报复什么都化为了天边浮云。迈着小步伐,跟着承太郎,瞧着他的神色,小声道,“是不是我今天游戏没带你玩?对不起!别不开心了好吗?”
承太郎压了压帽檐,“我没有。”
可是明明就有啊!!脸色沉的快下雨了!安妮塔又问了好几句,承太郎不是“没有”,就是“没事。”
惹得安妮塔也有些不开心,啪啪啪跑到他眼前,拦住他不让他走。
“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只是想让你看着我们玩,然后让你眼馋求求我加
入游戏。我没有别的意思!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别不开心了好吗?我给你捶捶背,我的头发也可以忍痛让你摸”
承太郎停下脚步。
安妮塔说,“你说啊!你这个人就是的!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天轮船上也是,明明想说什么,但就是憋在心理,让别人猜来猜去,这样子很累的!”
她一边说,一边泄气。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垂下了头,“承太郎你是不是讨厌我。是不是因为我很弱,拖你后腿了?还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我和你打架,还在你耳边插花所以你很讨厌我,看到我也不爽对不起”
承太郎愣了一下。
他抬起眸子,凝视着安妮塔,晕黄的灯光下,四目相视。安妮塔缩了缩,还是勇敢的对上他的目光,拦住他,大有他不回答不让他走的样子。
“你真的想知道?”承太郎轻声道。
“可以说吗…”她闷闷道。
安妮塔站在原地,双眸泛着清水一样的光。她有些紧张,捏着衣角,等一个回答。周围一下很安静,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只有滋滋作响的路灯。豆黄的灯光,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拖的很长。
承太郎靠近了一步。
“你——”
半截话还留在嘴边。
猝不及防眼前一花,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落在她的唇瓣上。
承太郎看起来又威严又恐怖,可他的吻温柔的如同春天枝梢上一朵玫瑰。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安妮塔有些头晕目眩。承太郎一把搂住她的腰,迟疑了一下,终究只是轻轻贴了贴,无比温柔,一下又一下,印在她嘴角。
安妮塔猛地转过头。承太郎默了默,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安妮塔瞠目结舌,脸上滚烫,舌头打了结,腿还是软的,一时说不上话。
承太郎压了压帽檐,“这就是我想说的。”
“我从没讨厌过你。“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右手微微攥紧。他抿紧了唇瓣,很紧很紧,唇瓣颤抖,微微发白。但借着昏黄的灯光,安妮塔看见,他眼睛很亮,凝望着她。
“承太郎…”安妮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脑子很乱。
“你明白我的意思。”他说,“但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