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1/2）

第二天，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早早地买了包子，给墓地里睡成一滩的三个当早饭吃，凝霜问她还想去什么地方，炎浅浅一笑，说：“你们走吧，我想在这儿多呆一段时间。”

凝霜没说什么，向她告别，有冷月的地方，总会让这个四处奔波的老虎找到一份安宁。

沉月拎着包子，拍了拍凝霜的肩膀：“兄弟，我也不打扰你了，赶紧搞定!”边说边使眼色。

这样，他们在紫陵分别，又只剩他和萧晚暮了。凝霜深吸一口气，他不是炎那种过来人的豁达，没有沉月能与人类那么和谐相处的能力，又不像凌鸷能说会道，但他要试一试，去追求一下自己难得爱上的人。

凝霜本来还准备走回去的，一路上慢慢讲，但被萧晚暮制止了。

“你的剑借我，我才不跟你走回去呢!”亿起来时的艰辛，萧晚暮言辞拒绝。

凝霜化出冰剑，递给萧晚暮，只见萧晚暮念了一段剑诀，冰剑变大，浮在空中。

“原来你会御剑呀！”凝霜很是惊讶。

“我虽然不能打架，但御剑这种仙门通习的法术还是会的。”长剑载着他们稳稳地飞在云端，“对了，你的剑很奇怪呀，它是没有固定的形态吗？”

“是无形剑，我不需要时它不会显现。”

“好厉害的样子!我也想要一把啊!”萧晚暮摸着剑身的纹理，赞叹道。

“萧晚暮，回去之后你要干什么？”凝霜问。

“继续帮你整理书稿呀，还有那么多呢。”萧晚暮将自己想要离开的话吞了回去，不知为何，他说不出口。

凝霜长舒一口气，斟酌一下用词，说：“其实……我……长年征战……不太信任别人……也……不会照顾人……你以后在殒冰山，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好好一句话，让他说得断断续续。

萧晚暮‘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想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经历过什么？”

凝霜默然，摇头，又点头：“算了，应该让你知道真正的我啊。”

“我的图腾非常强大，炎在逃亡的魔族中找到我，给我剑谱，让我学会武功，没人能打得过我，我带着魔军杀入斩魔帮的据点，将他们杀光了，也是因为这个，魔族背负了嗜血凶残的骂名。”

那一日，他的战袍被血污浸染，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每走一步，都是踏着尸体，他就像地狱里的恶鬼，提着寒光凛凛的剑，带来死亡。

“魔族人敬我畏我，但都不愿意追随我，最后只有小寒，小雪和冬至他们三个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双手沾满无数人的鲜血，洗不净，除不掉，没有谁愿意接受一个杀人如麻的魔，我也隐居在殒冰山，再不露面。”凝霜的声音平淡，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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