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寒（1/2）

凝霜拿起毛笔，刚写了几个字，就又放下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可萧晚暮鬼哭狼嚎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耳边。

“冻死我了，有没有厚一点的衣服？”

“啊啊啊，有火炉吗？我要烤火。”

“这么冷的天，我活不了啊！”

“小雪，叫他闭嘴。”凝霜皱着眉头，传音道。

“老大，他好像的确很冷，要不要送他一些衣服？”小雪瞄了一眼蜷在长塌上哆哆嗦嗦的萧晚暮，试探着问。

“衣服？你有吗？”凝霜淡淡地问。

“……”

“凝霜，你在哪里!”萧晚暮的怒吼再次进入凝霜的耳朵，他扶额，准备撤回听觉元神。

“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收拾书!”

“……”

“你在哪儿啊？回个话啊！！！”

“……”凝霜挥了挥手，萧晚暮立即出现在他面前。

“凝……额，我怎么在这儿？”萧晚暮刚要再喊一句，忽然发现他"疯狂寻找"的对象就站在他面前。

“凝什么，你倒接着喊啊。”凝霜盯着萧晚暮，银面具闪着瘆人的白光。

“嗯……我想和你商量个事。”萧晚暮有些尴尬地说。

“商量？”

“对，是商量。我希望你能给我提供御寒的衣物和一日三餐。”萧晚暮理直气壮。

“没有。”凝霜道。

“……那你不能帮我去人间做一套厚衣服吗？”

“为什么？”

“因为真的好冷啊，你想象一下，如果我冻死了，你怎么收拾书？还去抓人吗？据我所知，魔君一直都是守信用的啊……”

凝霜冷笑一声：“在殒冰山，轮不到你来和我提要求，衣物我可以给你，但在这之前，先听我讲讲殒冰山的规矩。”

萧晚暮一看自己有望摆脱寒冷与饥饿，连忙说：“您请讲。”

“在这里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除了藏书阁和你自己的房间外，不得进出任何地方，更不允许私自下山，小雪他们会帮助你整理，有事找他们，当然，”凝霜故意停顿了一下，“更不允许大吼大叫，否则我会让你再也叫不出来。”可能是面具的原因，凝霜的声音格外阴沉。

“好，我答应你。不过，能不能问个问题？”

“问。”

“我们每天整理的书稿，“什么时候交给你？”

“有时间我自会去取，不用你操心。”

“哦，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我已经告诉小雪给你买衣服和食物了，等会儿他会直接送去藏书阁。”

“好，那我继续干活了。

在萧晚暮马上要走出凝霜的大殿时，只听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在这里，你已经不是青崖的少宗主了，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萧，晚，暮。”

“嗯。”萧晚暮眸色暗了暗，轻微点头。

殿门轰然关闭，凝霜将银面具摘下，放在桌子上，面具映出他的脸，他看着自己，摇头轻叹：“人类，真是麻烦啊……”

萧晚暮在书堆里蜷成一团，气候寒冷固然可怕，而凝霜的话更是冷入骨髓 ，认清自己的身份啊……他惨淡一笑，也许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吧。

“萧哥哥，衣服和饭菜来啦！”小雪欢快的声音传来，萧晚暮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我买了狐裘，披风，蓑衣还有斗笠，萧哥哥你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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