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2/2)
我靠...她心里骂了一圈宁小德,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还说山庄没有密道,不单有密道,还不止一条啊!她揉着摔烂的屁股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环顾一圈,冷汗直流。
她摔到了地底宫殿的门口...原本死在广场上的胖头鱼已经没了踪迹...她抬头望天,上面漆黑一片,连她滑下来的通道都看不见,祝云云壮了胆子喊:“纪不天!余木!你们在不在?千、千晓,在不在?”
可惜,没有声音。
她在原地停留了好一会,不敢动不敢动,眼下她有两条路,要么一个人进入坟墓去看看里头有没有紫阳佩,要么从林松泉的暗道再次出去。
祝云云想到那天看到坟墓里坐起的白发人,不,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人,但能肯定这地方有可以动的东西,天知道是活物还是死物,她一唯物主义者被搞得疑神疑鬼,真真可恶。
不,冷静想想,后花园既然有密道直通地下,那么今天她就先从林松泉的暗道出去,等和纪不天余木汇合后再一起过来。她暂时没这个胆子独自一个人去翻人家棺材。
她起了一身筛糠,连忙准备往破碎的石门处走,转身却发现面前一片阴影,她下意识抬头,一张阴沉人脸近在迟尺!
“啊!!”祝云云被吓的几乎心跳骤停,倒退两步又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那阴沉脸的主人却眯起眼笑嘻嘻:“这位小友,如何到了此地呀?”
祝云云这才敛神看清,眼前此人须发皆白,眼角眉间满是皱纹,面容苍老。他一身灰色衣衫,长袖长袍,腰间黑色束带下挂着一枚翡翠白玉。
老人家...她上下打量一番方才开口,结果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调都被吓得变调了:“我,不小心从上头摔下来。你...是谁?”
这人还是笑嘻嘻,笑意却不达眼底:“小友你擅自跑到我的地方来,是不是先要由你报上名来呀?”
她心里咯噔一下:“我叫云鸢...你呢?”
那老者笑着抚摸胡须:“裴才。”
我...日...这不就是余木碰见的那个请他喝茶、上了壁画、真实身份是宁怀的人么?
她牙齿打颤:“你是人是鬼?”
宁怀哈哈大笑:“你猜猜看?你见过我这般儒雅的鬼么?”
她内心翻了个白眼,她当然没见过鬼,也没想到这宁怀如此自恋,但她不敢表现出来,连忙道:“没有没有,先生气质不凡,怎么可能是鬼...但是...”
如若不是鬼...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看他银灰白发,柔顺亮眼...该不会就是那棺材里冒出头的脑袋吧?
宁怀眯起眼:“云小友,既来之则安之,不如随我去饮一杯茶吧?”
还真的要喝茶啊?祝云云冷汗留了一背脊:“我、我暂时不渴,我现在就离开可以么?”
宁怀闻言,又走近两步,祝云云赶紧后退,他阴沉着脸道:“一杯茶而已,我想小友不该拒绝才对。”
话说的轻巧,她却听出浓浓的威胁味道,她干笑道:“不...不拒绝...”
宁怀这才又恢复笑脸:“那么,请吧。”
她双拳紧握跟在这人身后进了宫殿,又走上了二层,果然中央一副茶具熠熠生辉,明明上次来看的时候上头积满了灰尘啊...
祝云云暗想这次大概是她要上墓地的壁画了,希望把她画的美一些...她有些紧张、如坐针毡,看着宁怀慢条斯理地洗茶烹茶,似乎要喝上这杯茶还得等好一会。
她目光被他腰间的翡翠白玉吸引,这个就是紫阳佩吧?起初被名字误导了,还以为会是一块紫色的玉,如果眼前这人真的是宁怀,那么这块玉一定就是紫阳佩了,宁小德心心念念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就在自家地底下,包括他的小叔也这么待在地底多年,真是诡异。
而且他一直待在地底吃什么?每周上家里拿么?睡哪里?这里又没张床...她忽然一顿...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难道睡...棺材里么?
胡思乱想间,宁怀已为她斟好茶,将茶杯送到她眼前。祝云云抖抖索索的端起茶杯,想起辰司长,安慰自己道:最坏的情况无非死在这里,辰司长似乎并不想让她死,应该会和上次一样帮她,那么就没什么好怕的,她可是拥有外挂的女人啊!
给自己壮了壮胆,祝云云开口问道:“先生,请问你佩戴的玉佩...是紫阳佩么?”
本担心问了这个问题,宁怀会吃了她,结果宁怀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定道:“不是,这块玉叫怀阳玉。”
???
古代人真是闲得慌,搞个玉石还取那么多名字,有病?
不可能不是紫阳佩啊!祝云云再问:“先生...你是叫宁怀么?”
老头子眼神一凛,突然咯咯咯笑起来,这一笑吓得祝云云将手中杯盏跌碎:“你...你...”
这笑声太熟悉太可怕了,不就是那天棺材里发出来的么?祝云云连忙跳起来拔出剑对着宁怀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祝云云看着宁怀,不等他动作,她就想撒腿就逃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谁知嘭通一声,她后颈处一凉,瞬间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