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2)
周太太、宁婉贞、盛兰打麻将,正好三缺一,周太太拿眼睛看路鸣,意思很明显。路鸣向路宁招手,喊她:“路宁,你过来!”
路宁趁机摆脱乍见顾冠卿的尴尬,快步走过去。
路鸣捏了捏路宁的手,温度不冷不热,温温软软的,便是放心了,低头问路宁:“这麻将我不太擅长,你要不要陪周太太她们打一会儿麻将?”
路宁顿时会意,别说路鸣不乐意陪三个女人打麻将,就是路鸣为了应酬抹不开面子同意了,她还不乐意呢。路鸣是谁?自小就是米巷小霸王,天生的孩子王,如今站在人群里,也是昂藏七尺男儿,自带气场两米八,哪能为了五斗米折腰事权贵,且这权贵还是富婆之流。路宁搀着周太太的胳膊,盈盈笑道:“兄长有事,妹妹愿服其劳,不过是周太太一句话的事。”
一圈麻将下来,周太太问宁婉贞:“我方才好似见着冠卿也来了,这会儿怎不见人影了?”
宁婉贞虽说只比周太太小几岁,但胜在心态好也没受过什么苦,大半辈子吃喝玩乐没心没肺的,又擅长保养,看到倒似与盛兰同龄。宁婉贞开局就胡了一把,正是开心,即便开心,也是不肯大笑的,怕生皱纹,头也不抬道:“我不过就顺道搭他个车,可没敢指望他陪我进来坐坐,也不知他今儿个哪根筋搭错了,竟也跟着进来了。我看他也不会久待,估计是走了。天天忙得跟个什么似的,大周末的要找他,不预约都见不着。”
周太太揶揄她:“见不着不更好?见着了,你又嫌他管你管得紧。”
宁婉贞诉苦道:“见不着也管得紧,你都不知道,我不过是看冠依欢天喜地的忙着把自己嫁出去,顺嘴就那么一说,说看得我都想再嫁一次了。他当即就做主把我跟米特的婚期定在跟冠依同一天,一律证件跟银行卡全被他没收了去,我想逃婚都不成。我没嫁人前,爹娘管不了我。嫁人后,是各玩各的,也不受人管。临了,老了老了,倒是被儿子给管得死死的。我跟他说,你也别叫我一声妈了,我得叫他一声祖宗,他是我祖宗。”
盛兰与路宁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周太太想到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叹道:“你知足吧,想当年,老爷子留给他一个烂摊子,他当年才多大?我没记错的话,也才十九岁吧,谁都等着看顾氏的笑话,我不忍心,跟他说,有困难一定记得找我。他谁也不找,凭一己之力,不声不响的,竟是将顾家的产业做得比老爷子最辉煌的时候还要出色,商场上,提到冠卿,谁不高看?他那几个叔叔婶娘堂兄们又都是不省心的,这些年,惹了多少的事,欠了多少债,总归天塌下来也由冠卿顶着。也不知你是怎么生的,生出这么个省心的儿子来。”周太太说到最后,简直是泛了酸味。
宁婉贞得意道:“我命好呗!”
周太太儿子不成器,牌运却很好,宁婉贞就开头糊了一把,后面净是输钱了,宁婉贞疑心盛兰给周太太放水,盛兰冤枉道:“我有心要放水,也没这个能力呀。”
宁婉贞侧头看与周太太对桌的路宁,路宁张着无辜的大眼睛,笑得人畜无害,宁婉贞有心质疑两句,又觉得自己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便只得作罢。
路鸣站在露天阳台上远眺,指间燃着烟,顾冠卿走过去,递给路鸣一杯红酒,自顾自与路鸣碰了碰杯,问道:“打哪来?”
路鸣饮了一口红酒,道:“自东来。”
顾冠卿将路鸣指间只燃不抽的烟取过来,径自抽了一口,将烟雾喷在路鸣脸上,道:“只闻不抽装斯文?吞云吐雾不会?”
路鸣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道:“装深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