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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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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下来时,路鸣开门进屋,路宁正蹲在厨房,将果篮里还未熟透的青梅挑出来。

路鸣问她:“买的,还是摘的?”

路宁抬头看了他一眼,从鼻翼里轻飘飘的哼了一声,垂下眼帘继续挑梅子,懒得搭理他。

路鸣越过她,将手里的菜放在台面上,顺便看了眼电饭煲,笑道:“还知道回来吃中饭呐。”且吃得还不少。

“青梅泡米酒最好,待会吃完晚饭,一起去买米酒?” 路鸣从篮子里挑出一只黄灿灿熟透的,也不洗,三两下吃完,又伸手去拿了一只,边吃边道,“嗯,这梅子蛮好吃的,回头我拿一些去店里,给兰姐尝尝。”

路宁“啪的”一声,将手里原是挑好的青梅全数砸向了路鸣身上,果子圆溜溜的,咕噜噜在厨房瓷砖地上四处滚落,路宁站起身,怒道:“要讨好你那兰姐,自己买去,现在就去!来我家做什么?”

“傻话,你是我妹,我是你哥。你家不就是我家?得说咱家。”路鸣不与她计较,俯身去捡拾散落一地的青梅。他自小就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唯独对她,总能无底线的包容。

路宁站在原地,因为真是气急了,胸口剧烈起伏。她看他云淡风轻,看他坚毅的后背、硬朗的五官侧面、如刺猬一样坚毅的乌黑短发。忽的就咬牙霍霍,非得在他身上狠狠咬上一口,才肯甘心。她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如一头野兽,一言不发,死死咬着他肩胛的肉,直到满嘴血腥。

属狗的,总是能咬人的。路鸣任由她咬,背过一只手,拍抚背上那只在经久的时光里默默忍耐孤独的小狗,轻声道:“路宁,奶奶她老人家的遗愿,我一直记着呢。”

奶奶说:“路鸣,长兄如父,往后你既是兄,也是父,你要亲手将阿宁交到那个能托付终生的人手里,要告诉那人,咱们娘家是有人的,谁也不许欺负了阿宁。路鸣啊,你是阿宁最大的靠背了,只要你好好的,就没人敢轻忽了咱阿宁。”

因为记着不敢忘,因为知道她是个怕打雷怕天黑怕独处的胆小鬼,所以哪怕以命相搏、九死一生,他也愿意赌上一赌。幸好,上天待他不薄,他活着回来了,时间也并不算太晚。

静谧亦狭窄的厨房空间里,彼此呼吸可闻,他轻声道:“我保证,这次回来,就再也不会离开,我总得看着你成家生子、安安稳稳的才行。你要不信,回头,我把证件都交给你保管。”路宁的呼吸,就在他脖颈处,渐渐的由急促转为平静。在满嘴的血腥里,路宁想,路鸣不说他这十年的遭遇,不说就不说吧。如同,她这十年的委屈与艰辛、惊惧与不安,她也是不愿再与路鸣说的。往后都是好日子了,提那些做什么呢?

路鸣捡了一手的青梅,抬手拍了拍路宁:“咬也咬过了,气也该消了,还不快下来。我腿都要蹲麻了。”

路宁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先把身份证、银行卡给我。”

路鸣是既气又笑,姿势别扭的从兜里取出钱包,拍在路宁手上:“给你!”

路宁拿着钱包,边翻边往客厅走去,心平气和得很:“快做饭吧,吃完饭还要去买米酒跟罐子呢。”

路鸣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肩膀疼,提不起锅。”

路宁将路鸣的身份证跟银行卡放回自己钱包里,摸了摸路鸣钱包夹子里的全家福素描,被仔细的涂了色,乍一看,真像是拍出来的彩照,栩栩如生得很。路宁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一边打开电视,一边扬声回道:“家里没有创口贴,待会路过药店时,记得买点。”

路鸣从厨房拿出豆角让路宁摘:“估计得去医院打一针。”

路宁顺手将抱枕扔向路鸣,笑骂道:“你才是疯狗。”

说是这么说,吃完饭后,路宁还是特意去药店买了创口贴、酒精棉、酒精。路鸣不以为然,到家后,死活不肯让路宁看伤口,也拒绝酒精消毒:“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用不着。”

路宁拽过他的手臂,磨牙霍霍:“行,那我再咬一口。”

路鸣忙抽回手:“祖宗耶,这见人的地方可不能咬,被人问起来,我可真得说家里养了只小狗崽子了。”看了眼路宁两只小虎牙,“哦,不对,是养了只小老虎。”

“那就上药。”

“行行行,等我沐浴更衣了,自己上药,行不行?”

路宁这才罢休,去次卧给路鸣铺床,却见路鸣早已拾掇好了,衣服挂在衣柜里,床头柜上放了几本书,汽修方面的、生物制药方面的、地理风貌方面的,杂七杂八的,涉猎还挺广。

路宁翻出新毛巾、新牙刷,摆放整齐了。厨房里传来流水的声音,路鸣还在拾掇青梅。窗外,清风明月,万家灯火。

翌日一早,路鸣开车送路宁去上班:“手机号我存在你手机里了,快下班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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