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缘起（1/2）

楚歌吃完饭竟然就做起了甩手掌柜，由于头还昏昏沉沉的，四肢也是酸痛的很，他就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本来他的酒量不至于这么差的，不过才半瓶白兰地下肚就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和平时相比，还只是他三层酒量，要知道和季昀他们几个拼酒的时候，别说的半瓶，就连三瓶都不在话下。用他时常说的话是，真正的实力还没发挥出来呢。

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但凡心中有事，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知道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吗？”楚歌仰面看向天花板，眼中带笑，问江离。

他对着天花板笑的那么温柔，就仿佛他口中的那个‘她’也在看着他一样。正在收拾碗筷的江离听见他的声音，自是知道他所说的“她”是指谁，江离手中顿了一下，停止动作，站在原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时候，他不过是想找个倾听者而已。

楚歌苦笑一声，也不管江离在不在听，就自顾自说起了他与秦雨柔的故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和她五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18正上高三，她22大学还没毕业，因为她成绩好学的又是师范专业，就被提前分配到我们学校来实习。她温柔漂亮，很受那些男老师和男同学的欢迎。可我却不喜欢她。

那会儿，我没心思上学整天就闲散混日子，成绩差的很，她又正好是我们班的辅导员，每次见到我总要唠叨一会儿，让我多少学一些东西。呵！18岁的年纪正处于叛逆期，哪里肯听她的劝，就只觉得她总是管东管西的啰嗦死了，打心眼里反感她。所以每次她一找我，我就故意和她作对，包括在课堂上，我经常在她上课的时候捣乱，她的课堂纪律不好，教学质量也就提不上来，然后就隔三差五的被其他家长投诉。

我以为我这样做她就会放弃我的，可惜我想错了，她不仅没有放弃，还变本加厉了。一到下课就让人传达叫我去办公室单独给我补课，我不去她就干脆来班级里找我。有一段时间就是我走到哪，她跟到哪，甩都甩不到。我就很纳闷，她怎么就那么闲！于是我每到下课铃声一响就逃走了。

说实话，那几个月我对她的抵触真的挺大的，大到我想毁了她。”

楚歌说到这里，不知道是出于懊悔还是其他原因，他竟湿了眼眶，泪痕顺脸颊流下浸入到沙发里。他顿了顿气息，又继续哽咽道: “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想我绝不会再像当年那样，坏了她的名声。你知道我那时做了什么吗？”

江离目光深邃地看着他，没有回答。关于他们的过往，秦雨柔从未跟自己提起过，江离自是不知，所以便也不打断，就等着楚歌自己来说。

楚歌轻蔑一笑，大概是对自己的悔恨，又一次沙哑道:“为了把她赶出我们学校，我假装在追她，在教室的黑板上写情诗，在所有作业本里画她的画像，往办公室给她送花，天天在学校门口堵她，甚至还，还在学校广播里宣告主权，说她是我的女朋友，让其他男性都离她远点。

那时候正好年级的一个优等生经常找她问题目，我就以他骚扰我女朋友的名义叫人给打了一顿，害得那个学生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他家里人气愤不过三天两头跑到学校大吵大闹讨说法。

因为这样，我和她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她本来之前就一直爱找我，丝毫没注意过保持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距离，说我们在谈恋爱也不是无迹可寻。所以谁还会关心她是真的为了补课还是存有私心。尤其那会儿我还被学校女生评为校草，那些女生早就对她眼红，所以就对她各种诋毁，造谣说是她先追的我。一时间舆论全部压到了她的身上，都说她是故意引诱学生，有悖师德，不知廉耻。

学校为了维持声誉，在她实习期还没满的时候就把她辞退了，并且还没给她在实习单上签字，这字没签，她到哪个学校应聘都是不会被聘用的。

等她走后，和其他老师相比起来，我才意识到原来她都是为我好，对我的循循善诱都是希望我能步入正途。我又开始反悔了，又想让她回来，可是，这可能吗？有了污点，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踏进校园了。

于是，我又到处去找她，想跟她道歉告诉她我错了，想祈求让她原谅，但是她却躲起来了，我找不到她。我疯了似得，高三下学期半年都没去过学校，就绕着大街小巷四处游荡，没日没夜的找。

因为我一直没去上学，班主任打了很多次电话到家里，碰巧那半年老爷子都不在家，所以压根不知道我旷学了。

找了三个月的时间，我偶然间在一家小公司门口遇见了她，她正和同事一起下班回家，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还是那样温柔，笑起来甜甜的，真的很好看。

那一刻，我觉得我可能是爱上她了，我激动地跑过去紧紧抱住了她。虽然她比我大几岁，但我毕竟是男人，身高就占了很大优势，力气也比她大，被我抱在怀里她奋力挣扎都没挣开。

从那以后，我三天两头的往她公司跑，就像在学校时一样，一直去堵她。她公司看我还是个少年，以为她的私生活很混乱，就把她辞退了。

在那之后我又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她，仍然着了魔似的围着清禾市转，出入各种场合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她的痕迹。

再后来，我发现她开了一家花店，可能是在别的地方都碰壁了吧。然后，我就又像狗皮膏药一样经常去她店里，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她关了门再离开。我还以各种名义专门让人从她的花店买花送给别的女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可能是知道了，就警告我不要再这么做。那以后她认识了一个朋友，那女人可凶了，见到我就打就骂，我一去她的花店，那个女人准会出现，然后就开始赶我走，说我骚扰。

缠了她近一年，她都没答应过做我女朋友。她说她比我大太多，我们根本就不合适，还说我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好玩才这么做，可她哪里知道，那是除了我妈之外，我第一次对人付出真心。

可能是觉得累了吧，毕竟被拒绝那么多次也实在是没有信心再坚持下去，就整天跟个游魂一样天天泡在外面不回家，就和我那群朋友一起到处鬼混。老爷子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我和她的事，就用她来威胁我，逼我出国留学，如果我不走，他就想办法让她永远无法立足。我那时毕竟年轻，经受不住恐吓，就妥协了。

出去这三年，每天夜里做梦都会梦见她，天天如此无一次另外。

回来之前，我是带着满怀期待回的，想着我现在长大了，成熟一些了，她总归会答应我了，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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