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借钱（1/2）
果然还是自己睡了二十年的床舒适，出去三年再回来，躺上去还是那个感觉。楚歌竟然破天荒地一觉睡到大天亮，就连以前每晚都会入梦的秦雨柔，昨夜竟然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楚歌自己都感到惊讶，不免在想‘难道自己是真的放弃了吗？’
转念一想：不放弃又能怎样，她都已经是他人新娘了。
梳洗完出来，餐厅里楚桓已经坐在那里吃着早餐。楚歌走近一看，保姆阿姨依旧是照着老爷子的饮食习惯准备得是养身粥，几道清淡小菜，看上去就没食欲。
其实，楚歌之所以吃不下，一部分是因为昨晚在江离家吃得太多，还没消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不习惯。从小到大，他都没跟老爷子一起吃过几顿饭，但迫于老爷子的威慑力，他还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然后就以要找季昀拿回行李箱为由请了半天的假。
临走前，楚桓还再三警告，午饭之前必须回家，否则……
‘否则’后面的话楚歌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不用听也知道老爷子接下来还会说什么，并且话匣子一旦打开了，想再收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没个把小时自己绝对是走不了的。于是，楚歌快速穿上鞋撂下一句‘知道了’就赶紧逃之夭夭了。
有时候楚歌是真的佩服自家这老爷子，骂起人来，那功夫真的是堪称一流。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完全不考虑别人能不能受得住。随时骂，根本不在乎别人听或是不听。
楚歌二十年的光阴，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谩骂声中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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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市市中心天使猫咖啡馆
季昀坐在靠窗位置眼睛不住地往外瞄，再看看手机，距离与楚歌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分钟，咖啡都喝下去三杯了，肚子胀得实在是喝不下了，可楚歌竟然还没出现！季昀都在想他是不是故意报复自己昨天害他在机场等了一个小时了。
季昀解锁手机屏，点开微信找到楚歌的头像，然后在对话框输入‘你该不会要还我那一个小时吧？’，字是打完了，消息却是没发出去。因为——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女孩的声音由季昀的头顶传来，可季昀压根就没准备原谅她。
“烫到您了吧？我帮您擦擦吧？”
季昀驳开她正准备擦他裤子的手大怒:“擦哪呢？见我长得帅乘机骚扰是吧？”
女孩羞得脸一红一股哭腔:“实在抱歉，我刚刚不小心脚崴了，所以……”
季昀不依不饶:“感情你脚崴了，这滚烫的咖啡就得往我脸上泼啊？毁容了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这张脸值多少钱啊？”
女孩心里翻了个白眼，骂了句‘自作多情’，嘴上却依然在道歉:“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这衣服多少钱？我赔给您。”
季昀拿纸巾擦拭完脸魅笑:“多少钱？就你这穷打工的小服务员能配得起吗？”
女孩隐忍脾气，颤栗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赔不起呢？”
季昀见女孩态度突然转为强硬，自是不甘示弱，连忙站起身亮出他衣服上的商标，讥诮道:“看到没？国际品牌！全球都没几件，限量版！你，赔得起吗？”
季昀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他本以为女孩看到这商标，就会乖乖低头继续认错任由他欺辱的，岂料女孩不仅不低头，气势反而还越挫越勇。
女孩冷哼一声，轻蔑道:“哟！我当你怎么财大气粗的，原来是富二代啊！真是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竟然没认出你这么个大人物！失礼了！”
季昀恼羞成怒:“你！刁民！！”
女孩:“那个，不好意思，纠正一下，我是良民！”
一向都是左拥右簇的季昀，身边自然不缺乏阴奉阳违的女人，被这种仇富的女孩当众驳斥还是头一回，可怜他自尊心受挫得都气到发抖。但是，好歹自己是个男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再尴尬也不能让人说品行不端。
可关键是动口也完全没有胜算啊！
季昀被气得面部表情变了又变，拳头是扭起来又松开，然后又捏起来，如此反复几次，到底是没打上去。
女孩依然伶牙俐齿攻击：“不过，现在满大街穿着地摊货冒充大牌的人比比皆是，亮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假装是富二代，啧啧啧，我看你这身衣服也值不了几个钱吧？款式和我们那西街的小商品市场一模一样，你该不会就是在那买的吧？”
季昀已经气到脸色铁青，如果对面是个男人，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一拳挥上去。不，一拳是不够的，一定要打到他满地找牙，打到他亲妈都认不出。
可眼前是个女人，心里再怎么暴怒，还得忍上几分。
“吴瑾歆？你怎么在这？……季昀？卧去！你这是造什么孽了？又勾搭了哪个小姑娘，给人甩了被报复了？”
季昀和吴瑾歆听到声音同时回过头，却见楚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热闹。
楚歌看看吴瑾歆的表情，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一目了然，再看看季昀，明显他们两人之间刚刚发生了一场战争。于是浪荡一笑，道:“哥们儿，不是我说你，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小姑奶奶，啧啧，有你受的了。”
吴瑾歆闻言面红耳赤，怒道:“楚歌，说什么呢！”
楚歌并不怕她发脾气，因为早就习惯了，吴瑾歆只是一张嘴厉害而已，没什么城府，脾气火爆一点就着。于是，他又对着吴瑾歆调侃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哥们儿只要是瞄上谁了，准得花言巧语把她骗到手，玩腻了就甩了，你可得当心啊。”
这回该到季昀震怒了，张嘴就冲楚歌吼道:“楚歌，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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