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酒过三巡话必多,耿良向来不胜酒力,只薄饮三杯,他自酿的桃花酿就见了底。
他轻叹道:“我这个人,心急,酒埋下去不过两日,就拨拉出来,再倒腾回去,最后得的啊,就是浊酒而非佳酿。不过,浊酒也好,衬我,我喝不得太金贵的东西。
“我有个妹妹,是个粉雕玉砌的糯米团子,今年九岁,小我四岁,喜穿绿衣黄裳,不爱读《女诫》,只每天荡着秋千,盼着墙头马上。
“你知道我母亲做的桃花糕有多好吃吗?小火慢炖,细腻入口。糕体淡黄,桃花清香……
“多日未习武了,我父亲若是知道了……哎,他老头子禁不得起气,我明天就练……”
“老头子怎么还不来找我啊……我想我娘的桃花糕了……”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有些不顾往日形象地摊在石桌上,眯眼看向清少言:“嗯?少言兄,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清少言并未饮酒,淡淡道:“嗯,在听。”
耿良笑了,眉眼弯弯:“哎,我还不知道你的家世呢……罢了罢了,想来就是问你,你也不得答的……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他最后几个字声音渐渐弱下去,最后呼吸均匀起来。
睡着了。
清少言静静坐了一瞬,伸手拂去耿良青衫一朵落花。
顿了顿,又俯身,将沾上尘土的落花捡起,收入了衣袖。
他缓缓开口:“嗯,在听。”
又道:“清商,字少言,年十七,父亲是现任鸿蒙岛主,母亲是中原一介孤女,共有师兄弟十九人,排行最末。”
……
两个人的关系在雪豹毁碑事件后并未有实质性的进展。
唯一可喜可贺的是,路上再度偶遇时,对于耿良的“少言兄!”,清少言会予以“嗯”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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