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系和青梅竹马哪个比较有胜算(1/2)
“六……六师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树林中有人,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却不采取主动。怕是目的不在赶尽杀绝,而是为了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为什么?”李丘思索了好一阵儿后,才恍然道:“沈公子!七师兄他们有危险!”
不错。
对方是冲着沈般来的,并不会与他们多做纠缠,因此莫小柯那边的情况应该更加严峻。
顾笙在遇袭之后,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便是花韵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原本他们一行人还在官道之上,突然间便有几个白衣人从路的两侧冲了上来。虽然人数不多,但对方准备充足,因此逼得他们节节败退。待顾笙等人被引来这片树林之中后,这里便突然无端地起了雾,让人找不着东西南北。到现在为止,他们一个照面都没能和来者对上。但只要一往包围圈外面冲去,就会冒出不知从哪里来的白衣人与他们交手,兜兜转转后再把他们绕回原地。
没想到高山流水庄劝说不成,竟会出此下策,且连道方门的名头都没能让他们产生半分忌惮。
如此强取豪夺,与邪道的行径又有何分别?
“该不会是撞鬼了吧。”有弟子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这些人神出鬼没的,穿得和办丧事一样,身上还都挂着铃铛,看着实在瘆人。”
顾笙皱了皱眉:“子不语怪力乱神。”
不过这副打扮的确有些不同寻常,若是他们平日里也都是如此,那么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难怪沈般不觉得自己白衣黑箱有哪里欠妥。恐怕在他看来,这才是正常的,其他人才是不寻常。
但愿沈般和莫师弟能撑到他赶回去的时候。
“你看那树上是什么东西?怎么白花花的一片。”有人疑惑地指了指他们的头顶。顾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白绫挂在枝头,如同旗帜般迎风舞动。
联想到高山流水庄众人的白衣,直觉告诉他,两者之间应当脱不了关系。
“在这里等我。”
提气轻身,跃上枝头,顾笙站稳后扯了扯白色的绢布,发现它被人为地绑在树枝上。
这莫非是高山流水庄用来交流的记号?
按理来说,被困在雾气之中,双方视线所遭受的阻碍应是一样的。但他们像是迷了路的瞎子,对方却能畅通无阻,想来是因为留下了能够确认方位的标记。
想到这里,顾笙心中一动,手指顺着流水般的白绫滑了下去,然后在布匹的末端,触到了一个金色的铃铛。用手摇了摇,却听不到声响,仿佛一块大石安静地沉入湖底。
说来沈般的听力也过于常人,莫非是因为高山流水庄的功法有这样的功效?
当顾笙带着白绫一同从树上落下时,其他弟子们纷纷围了上来:“六师兄,你可曾发现什么?”
顾笙摊开掌心的铃铛:“我想那些白衣人应该与这金铃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因此能够感应到它被风带动时的声响,并以此确认方位。”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如挖个坑埋了吧。”李丘提议。
“……也好。”
解决这棵树上的金铃后,顾笙又向其余弟子下达了指令:“大家注意四周,若是发现了相似的装置,便立即拆除。”
只是既然这铃铛如此重要,为何会用白绫做成装置,这样难道不会更容易让人发现吗。还是说,高山流水庄当真避世到了连常识都不懂的地步?
若说沈般是这样,他是信的。可若说那名为花韵的姑娘也是一样,他是绝对不信的。
可现在他也想不出什么破解的办法,只能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众人又往前方走了很久,在这期间又寻到了好几个挂在枝头的铃铛。眼看着这雾气也淡了许多,看来他们已经开始接近这片树林的边缘。
“情况不对啊六师兄。”李丘小声在顾笙耳边道:“之前几次当我们走到这般地步的时候,都会有白衣人出现。现在还没有动静,莫不是他们在前面等着我们,打算一网打尽不成?”
顾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先继续往前走罢。”
雾气逐渐散开,众人逐渐能够看清面前的景象,提了一路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精神一放松,五感也跟着迟钝了不少,直到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有弟子疑惑道:“奇怪,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
“是啊,我也闻到了。像是女子的脂粉味儿,甜腻腻的,就像沾了酒一样。”
香气?
顾笙嗅了嗅湿冷的空气,却除了草木的馨香之外,什么气味都不曾闻到。
不好。
“所有弟子闭气,立刻离开这里!”顾笙高声喊道。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那香气如同陈年的好酒一般一沾即倒,已经有弟子摇摇欲坠,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顾笙暗道不妙,而一直站在他身侧的李丘也已经中招,正好朝他这边倒来。他连忙将他扶起,点了几个能够封住药力的穴道。
“李师兄!醒醒!”
见怎么叫都不曾有反应,顾笙一咬牙,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卑鄙。
树林里面一片安静,几个道方门的弟子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一个个的皆不省人事。过了好一阵子后,才有几道人影从四面八方的树后走了出来,为首的女人正是花韵。
“差不多了。”她扫视了一圈这满地的人后,指向了顾笙:“这个带回去,还有用处,其他的留在这儿就行。”
“右护法,这毕竟是道方门的关门弟子。若是被我们劫去,是否有所不妥?”一旁的弦秋不禁问道。
最重要的是,这并不在花韵让他告知花沁长老的计划之中。
“无碍,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见她如此坚决,弦秋也不得不从,于是令两个弟子上前扶起了顾笙。花韵也跟着走上前去,对着顾笙左看右看,然后拍了拍他的脸颊:“果真是好看的,比之庄主也不落下风,难怪会让沈般一直念念不忘。”
一旁的高山流水庄弟子噤若寒蝉,敢如此调侃庄主容貌的,恐怕就只有右护法一个了。
这边花韵又从腰间取出了个锦囊,从中倒出一粒朱红色的丹药,然后塞入了顾笙的口中。确定他已经服下去之后,满意地拍了拍手,转过身去:“成了,给左护法发信号,看看她那边是否顺利。”
“是。”
就在此时,顾笙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双眼,就连架着他的那两个弟子都不曾预料到,被他瞬间用内力震向两侧。花韵恰好背对着他,虽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转过身去,然后便感到颈间一凉。
“右护法!”
弦秋等人刚想冲上来,却被花韵挥退。只见她开口道:“倒是我大意了,早知便该先除去你手中的剑。”
“花韵姑娘何必如此行事。”顾笙开口道:“若是想请顾某去高山流水庄一叙,直说便是了,何必出此下策。”
“若是我说了你便会来吗。”
“也不会。”顾笙摇了摇头:“还请姑娘让你的伙伴停手。”
“你竟然也会耍诈。”花韵不服气地说道:“你是怎么解开天心香的药性的,还有方才我喂你吃的九红露,我明明亲眼见你吞下去了。”
“这便不劳姑娘费心。”
花韵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心里顿时又有了主意:“我还是不信你会杀我。”
“的确,顾某并非滥杀无辜之人。”
“那我为何要怕你,又为何要听你的话?”
旁边的高山流水庄弟子们听了后眼睛一亮,又蠢蠢欲动地朝两人所在的中心靠近。
“若顾某实在走投无路,那便只能得罪姑娘了。”顾笙叹了口气,然后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顾某的师弟在暗器药理一道有所建树,极有天赋。前些日子顾某遇袭,为了以防再出现同样的情况,便向他讨要了些东西过来。有让人奇痒难忍的粉末,也有让人浑身起满红斑不服用解药就永远也不会消的药物。不过这一瓶是什么,顾某也并不清楚。”
花韵:“……”
“还有一瓶是化衣丹,但应该不在这里面,所以姑娘无需担心名声有损。”顾笙接着说道:“最好的可能是自白剂,不过顾某不通药理,并不知道用量。若当真用多了,有致人痴傻的可能,所以先在这里先给姑娘说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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