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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共处一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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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几人用完饭后,雨流杏似乎依旧对沈般保持着兴趣,赖着不走。结果就是这三师兄妹围着沈般在道方门招摇而过,好不威风。

莫小柯和尹施柔留在这里的原因或许还不明朗,但雨流杏那点司马昭之心,已经明显到连沈般这样迟钝的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沈公子,你们这一路上,顾师兄他……可有遇上什么貌美如花的动人女子啊?”

雨流杏眨着美丽动人的一双明眸,故作好奇地问道。

“有的。”

雨流杏的脸黑了。

“是……是在哪里遇到的?”

“是刺客,已经被他杀了。”

貌美刺客总是让人联想到“美人计”这三个字。

于是乎雨流杏的小脸又黑了一层。

而沈般则是想到了那瘫倒在雨水中的红衣女子,虽然死得惨了些,但毕竟是鸿客居的妖人,那么就死不足惜。

不过那时候出手的应该也不是顾笙,而是那个妖邪。

妖邪。

怎么又突然想起他来了。

沈般下意识探向心口,扑了个空,这才意识到他已然将那枚扳指收起来了。

“怎么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莫小柯疑惑地问道。

沈般有片刻的迟疑,心头一片混乱,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到头来只有一句:“顾笙在哪里,我想去见他。”

“顾师兄?应该在讲堂吧,你想去见他?”莫小柯挠了挠头发,看向两位师妹:“尹师妹雨师妹,今日讲堂没什么要事吧?”

尹施柔欲言又止,最后有些犹豫地说道:“讲堂内并无要事,但现在……还是不要去找顾师兄比较好。”

莫小柯一愣:“发生什么事了。”

尹施柔看了看沈般,然后才道:“因为之前的事情,顾师兄被禁足了,现在应该关在后山,等待问询。”

“长老们疯了吗,为何要禁足顾师兄,莫非就为了那几个上门来挑衅的门派?”莫小柯皱起眉来,语气颇为不善:“若是让别人觉得我们道方门软弱可欺,以后还如何在武林中立足。”

“就你知道的多啊,你以为别人都不担心吗!”雨流杏忽然出了声:“可那幕后之人还没抓出来,总不能现在让顾师兄招摇过市、去当别人攻击的靶子吧。”

看这丫头一脸不忿,八成是已经被别人用这些话劝下过一次的,莫小柯这是被顺带着迁怒了一遍。

“你们两个难道就这样放着不管?”

“问询是由掌门亲自主持,所以我们也无权干涉,但应当不会有事的。”

顾笙是顾景云的嫡传弟子,门主一直以来待他如同亲子一般,即便是他们这些一起长大的真传弟子都比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若连顾景云都认为没问题,那其他人也就更没资格说什么。

沉默良久后,还是尹施柔打断了几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我想掌门作此决定只是例行公事,免得有心之人借此发挥。此时我们若是主动去为顾师兄说话,才是自乱了阵脚。”

“是啊,现在堵住他们的嘴也好,免得以后再说我们道方门不公正。”雨流杏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

莫小柯的脸色也恢复如常,笑嘻嘻地告饶道:“是我的错,没问清楚就向两位师妹发火,可不要在诸位长老面前告我的状啊。”

“谁有那份闲心管你的事情,你一年到头闹出的那些事情要是当真一桩桩一件件地记下来,藏经阁的纸都要不够用了。”雨流杏对他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一旁的沈般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后退了一步,说道:“告辞。”然后便作势要离开。事出突然,把三人都吓了一跳。

“等等,沈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尹施柔怕他不清楚道方门内的情况,想去“解救”顾笙,连忙出言阻拦:“顾师兄不会有事的,不必担心他。”

沈般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些累了,要去休息。”

听言三人都是一愣。

沈般再没有去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头也不回的走了。尹施柔犹豫再三,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想要跟上去看看,却被雨流杏给一把拉住了:“师姐,既然沈公子说他倦了,就让他自己待会儿吧。现在跟上去,只会平白惹他厌烦而已。”

“可沈公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怎能丢下他一人?”

“师妹你就别追了。”一旁的莫小柯突然出声。

“莫师兄……”

“方才沈公子是往山上走的,而你现在要去的方向前面是男弟子的澡堂。你或许无所谓,可那些纯情的同门少男若是都被你给看光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尹施柔:……

与尹施柔这个土生土长的路痴不同,沈般倒将回去的路记得一清二楚,顺着小道走回了那件青砖绿瓦的小院。朝隔壁看了看,正应了方才三人说得那般,一个人都没有。小院里冷冷清清的,似乎比原先少了许多生气。

今早他随阿琅走的时候,顾笙便不在。也不知昨晚的接风宴后,他是回来过,还是直接离开了。

来到顾笙的房门前,推门而入。窗明几净,床板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子上还隐约留有被擦试过的痕迹。桌上还有只写了一半的宣纸,“明德惟馨”只写了一半,停在“声”后,墨迹便断了。如同行云流水的飞龙突然被人剪去了尾巴,成了不伦不类的四不像。

这里到处都是顾笙的痕迹。

从背上取下琴匣放在一旁,平躺在地板上,沈般两眼放空的看着天花板,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曾经在高山流水庄里的那些日子。

那时当然不如此刻逍遥自在,麻烦的事情总是一个接着一个。

可他毕竟已经在那里度过了大半辈子,最初离开时觉得解脱。现在身处异乡,却不知不觉地……有些想家了。

乐叔、花韵、花慕、花沁……他突然有些想他们了,甚至还有些想念钟文和。

只是破镜难圆,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不能吞回来,好不容易迈出崭新的一步,他也不愿意再回去,原地踏步,停滞不前。所以即便再想,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沈般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身周都是顾笙的气息包裹着他,如同柔和的雾气,不知不觉中他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清风从未合好的门板间吹过,带着些微春天独有的气息。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其中一缕吹起桌面上的宣纸,恰好落在他的脸上,仿佛留下一个轻吻时,沈般才再次睁开了双眼。

和昨夜一样,依旧睡不踏实。

他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他梦见自己一个人走在无边无际的旷野上,他在寻找一个人,但一直到最后他也没能走出这片旷野。

他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也不知道最后究竟是否能够找到。在那旷野上,他自始至终都只是独身一人。

又过了很久之后,沈般突然坐起身来,规规矩矩地将“明德惟声”叠成了小方块,放在怀中。

道方门其实也并没有特别大。

所以它的后山应该也不会特别难找吧。

这样想的沈般,在厨房的屋顶蹲守了大半个时辰后,总算听到了几句和顾笙有关的对话。于是他跟着送晚饭的弟子,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行迹,一路找到了道方门的后山禁地去。等对方放下食盒走远了之后,他才敢现身。

顾笙禁足的地方三面都是悬崖峭壁,能够通往那边的路只有一座吊桥,这边还有弟子轮班看守。如果不想惊动任何人,他就不能从那里走。打晕他们也不行,如果被发现是他做的,应该是会被赶出道方门的。

仔细想了想之后,沈般又悄悄回了厨房,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摸出一卷长绳来。再来到山崖之处时,他在一端绑了块儿石头,冲着对面的歪脖树一掷。

从前在高山流水庄的时候,他就常做这样的事情,因此熟练的很。

确定稳住了之后,他又将这一端绑了个结实,然后踏在绳索之上,提气轻身,迅速地跃了过去。借着昏暗的夜色,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与在高山流水庄不同的是,他对这里的地形并没有那么熟悉。

在他刚通过一半的时候,那边的绳子就有些松动。虽然他加快了脚步,但在他落在悬崖这边的那一瞬,这边的绳索也掉了下去。石头落在对面的崖壁时,发出一声“砰”的一声。

“谁?什么人!”

“别一惊一乍的,应该只是野兽闹出的动静。”

沈般:……

绳索一断,这样可能真的要打晕那两个弟子他才能回去了。

但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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