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 章(1/2)
作者有话要说:赵承安:我是一只柠檬精。
马上我安就要在宁邦面前大发虎威了。
宁邦:坐等爹爹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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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一行人抵达驿站的时候, 已经是入夜。
入夜之后雪渐渐小了不少, 等一行人在驿站中整顿好, 赵承安闲下来的时候, 约莫临近子时了。
赵小妹和赵宁邦屋里的灯已经熄了。
赵承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北地的驿站都不小,可是再大, 呼啦一下涌来五千余人, 一时间也不是那么好安排的。
李延泽和他的侍从一同, 使臣们还好三三两两挤一挤, 到是其他人, 只能委屈一些。
于是不可避免的大通铺,甚至是在地上铺了草凑合。
这样的条件, 对于打仗时, 急行军动辄风餐露宿,睡在野外的卫北军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
就连如今已经是一军首帅的赵承安, 也不可避免的把床分出去一大半, 就连屋里的桌子都被抬去了外头, 拼成了床睡人。
“人睡了?”
赵承安从外头回来的时候,酒子任和江城已经铺好了床, 两个人正盘腿坐在一起闲聊,见赵承安这么快回来,便问道。
“嗯。”
“那边有热水,泡泡脚吧。”
江城穿着淡青色的中衣, 裤腿翻到小腿,显然已经洗漱过的样子,连头发都放了下来,倚着床框跟他说话。
赵承安心情一般,甚至想着宁邦的事儿,有点提不起劲头,一边脱着身上的盔甲,一面随口应了两声声。
赵承安先是用热水洗了手脸,等端着一边的木桶准备泡脚的时候,才发现屋里的凳子也被搬走了,赵承安扫了一圈,没看到能坐的东西。
他索性拎着桶,走到了床边,一屁股坐下。
酒子任和江城默默收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用眼神示意示意赵承安。
“别闹了,我看见了。”赵承安微微翻了翻眼皮,警告他俩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江城轻笑,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就连酒子任也是哈哈一笑,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还为了宁邦的事儿,发愁呢?”酒子任蹭着屁股挪了过来,用肘子怼了怼赵承安。
“......”
赵承安那个哽啊...
活生生的亲爹不如干爹系列啊。
对着亲爹就是横眉冷对开口就呛,对着干的就是,一口一个干爹,笑脸迎人的。
只觉得再没有比自己更苦逼的亲爹了,都说儿子肖父,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是善良温和的人,什么时候也没这么难搞过。
就是小鱼...也是温婉贤惠的。
“哼。”
拐带别人儿子!
赵承安虎着脸闹心,连带着看笑哈哈的酒子任,和不做声的江城,都不顺眼了起来。
“去去去,烦着呢。”赵承安一手推在酒子任凑过来的脸上,毫不客气的怼到一边。
“哈,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这可是戳到了赵承安的命门上。
他猛地回头,眉毛一厉,咬牙道,“我嫉妒你?”
“我嫉妒你啥!”
“那是你儿子么,我嫉妒?!那是我儿子!”
“亲生的!”
不知道多久没见过赵承安这副毛毛燥燥,气急败坏的样子,江城噗嗤一下笑开了。
“你还笑!”赵承安回头也瞪。
“好好好,我不笑,不笑了。”
江城被等着,眼睛弯弯的,一点也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好。
赵承安先是气急,又被他笑的,像是一针戳在气门,噗的一下泄了气。
“唉——”
赵承安闷闷的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难哄啊...”
“好了。”江城眼见着赵承安似乎真的因此惆怅的很,也止住了看笑的意思,他看了看酒子任,又抬手戳了戳赵承安。
“你啊,这是关心则乱了。”
赵承安抬头,有些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似的。
“就是就是。”酒子任却偏偏附和着江城的话,一叠声的应和,“战场你来我往的都不怂,怎么一遇见宁邦就不行了呢。”
“拿出你对付聂辉人一半儿劲儿,还怕拿不下自己家小子?”
赵承安一愣,“什么什么。”
“那是敌人,这是我儿子,这能一样么。”
“噗...”
“谁让你打他了啊?”酒子任喊道。
这次江城再也克制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连带着酒子任一起,两个人嚯嚯哈哈的,笑的那个畅快。
“再笑我急眼了。”赵承安沉了脸,连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好好好,不笑了,真不笑了。”酒子任笑的气都粗了,“我们的意思是你脸皮厚点,追的紧点,硬气点,自己儿子,你怂什么。上去就是一顿亲香啊。”
这话说得,像是个流氓。
赵承安一脸怀疑的看他。
“你看我干什么,”酒子任哼道,“这都是经验,要不我小子能和干爹这么好?”
赵承安不信,扭头又看江城,却没想江城只冲他摊了摊手。
“你别看我,我和宁邦好,全是因为...”
嗯?
江城抿唇一弯眉眼,“我长得好。”
......
......
虽然玩闹是玩闹,但是赵承安到底还是将他们的话,记在了心里头。
临入睡前,还在心中为自己打气。
那是他儿子,老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儿子,没有老子的辛苦耕耘,就没有他的得见天日的亲儿子。
他一个当爹的,怂什么怂!
于是第二天,赵宁邦睡了一觉,再起来,就觉得他爹好像变了。
可是让他说,他也说不出来具体是哪变了。
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一觉睡醒,他爹换了个人,和他亲了许多似的...?
......
赵承安说的没错,第二日雪果然停了。
整个驿站一片白茫茫的,从驿站门口的小道朝大陆张望,连林子都是素白的一片。
一窝人,挤在驿站里吃了个难得热乎的早饭,赵承安便惦记着带小妹和儿子去阳城逛一逛的事,让林同套了马车,乐哉哉的去唤小妹和宁邦。
他们私人出来,赵承安难得没穿盔甲,一身玄红色的戎装,简单扎了个马尾。
没有带什么人,连酒子任和江城也特地不带,只拉了林同,算作一家四口的家人出行。
赶车的是林同,赵承安骑了马。
出了驿站,上了大路,赵承安在心里想了一夜,这会儿便有些按捺不住。
“宁邦,宁邦。”
他骑着马走在车边,冲着车里喊道。
一连喊了好几声,车窗才被打开,露出一张皱着眉,不耐烦的小脸,“干嘛!”
“爹爹带你骑马!”赵承安扬着爽朗到极点的笑,朝他眨了眨眼。
“我...”赵宁邦长嘴就想拒绝。
“这马叫疾风,少有的宝马...”赵承安打断他将要出口的拒绝,先一步道,“这马可是从陇国的贡品里寻摸来的。”
“在陇国号称是,日行八百里的,踏雪无痕,难得一见的珍品。”
不知道是不是赵承安的笑容太暖了,还是他口中的那马太难得,赵宁邦想要拒绝的话,有点说不出来,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他跨在马上的样子...
这马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神健,皮毛水亮,四蹄健壮,甚至带着一丝骄横...
赵宁邦迟疑了,可是又抿唇不想同意他的建议。
没有为什么,就是他的建议,他一同意,就好像是,输了一样。
他可不想原谅他。
赵承安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眼见着他似乎打算缩回车里去,他打马靠近了一些,竟是勾着马镫,半立在马上,一探身,伸手探入车里,掐着他的肩侧,将他就那么掐了出来!
“啊——”
!!!
赵宁邦只觉得他忽然靠近,随即一股力气掐着他的肩膀,人就腾空,从车窗钻了出去!
猝不及防间,被唬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
赵承安干脆的将人一把掐出来,安放在身前,两手半圈着他,将人拢在宽厚的胸膛。
赵宁邦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哥!”
不只是他,车里的赵小妹也没防着自家哥哥能这么干,睁大了眼,也被唬了一跳,等回过头来,见这么幼稚的哥哥,又觉好气又觉好笑。
“哈哈哈哈哈——”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带!”
“啊!”
“老实点,爹爹带你跑一圈!”
“驾!”
将人直接绑到了自己马上,赵承安爽快的哈哈大笑,不顾回过神来挣扎的赵宁邦,竟是一抖缰绳一夹马腹,朝前奔去。
“啊!放我下来!”赵宁邦又气又急,嗷嗷的叫唤,挣扎着不让赵承安带,可马一跑起来,他有只能抓着马鞍,叫着不敢乱动。
于是赵承安笑的更大声,甚至来不及多说,便一溜烟冲出老远,之余叫声笑声从风中飘来。
“我带宁邦跑一圈,阳城口见——”
“哥!哥!”
眼见着人说跑就跑了,赵小妹半边身子探出窗外,大声喊道,“你慢点,哎!小心,你们慢点!”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赵宁邦的呀呀啊啊气急的叫声...
这马确实是陇国的御马,战败后,被李延泽讹来借花献佛,送给了赵承安。
说是珍品,一点也不夸张,这马性子高傲,又极通人性,偏偏野性难驯,赵承安很花了一番功夫,才将之驯服。
此时似乎是感受到主人的心思,也或许是这些天缓慢赶路,憋的很了,这会儿被赵承安撒开了手,四蹄奔驰着,转瞬间将马车远远抛在身后,不多时,便看不见了身影。
“好了,听话,和上嘴巴,小心进了寒气。”稍稍走远了一些,赵承安一手引着缰绳,一手半遮在赵宁邦的脸上,温声哄道。
刚刚还嗷嗷着的人,一下便合上了嘴,鼓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大手。
“身子往后靠,小心伤到。”赵承安没注意他的愣神,见他乖乖没有在喊,心下松了口气,然后微微按着他的身子,压向自己。
赵宁邦瞪大了眼,梗着身子要挣,又哪里挣的过赵承安。
赵承安被他挣的麻烦了,直接伸手捞着他的腰腹,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按!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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