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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命案(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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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舍外三步一兵,五步一岗,压抑的让人难受。景行扒开门缝偷偷看了一眼,好像瞥见单一刀的身影,吓得他赶紧关上了门。

苏澹是比他要沉得住气的,气定神闲的抄书,“还不死心,你怎么对杜晓的死这么感兴趣?”

“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的气味,让我有些介意。味道不似寻常的香料,倒像是能让人失魂的迷香,用迷香杀人,必定不是匆忙杀人,是有备而来。会是谁呢?”

“怀疑又怎样,你此时不能去查案吧,被单一刀抓住还不趁机发作。”苏澹笑嘻嘻的调侃他,转念一想觉得此事尤为重大,不禁忧声说道:“你还是别去了。”

“不让抓住呗,再者说,不是还有柳元清吗,他肯定不会不管。他要是敢不管,就不是我认识的柳元清,你说呢?”

苏澹没有立刻回答,重新拿笔写字,景行眼巴巴看他写下四个字后,这人才开口说一个故事:“之前我看书的时候读到一则故事,说有位大户人家的小姐,样貌可人,一笑千金。到了该出阁的年纪千挑万选怎么都选不中,商贾之子太市侩,名门之后太迂腐,最后瞧上一位穷生,对她呢十分冷漠,可这小姐确实万般殷勤,最后还是成亲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

“别着急,故事还没讲完。成亲后,那书生还是一副死相,富家千金做饭洗衣他丝毫不看在眼里,甚至还想纳妾。不过,故事的最后,来了个大反转。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景行很认真的摇摇头,两眼恳切的盯着苏澹,那人脸上浮起一丝阴暗,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因为,那小姐偷偷修炼了房中术。”

“咦,你看的是故事吗,该不是带图的那种吧。你还看这种书?”景行一脸吃惊,还以为这人讲什么正经故事,原是糊弄人的。不过苏澹可是一本正经,神圣的让人不敢说他下流,“偶然看到,觉得还蛮有道理的,行之不妨借鉴一下,此招通用。”

小混蛋摆摆手,连声推脱,“得,您自己修炼就成,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公子,不练这个。”苏澹也只是笑着撇撇嘴,好似不太相信。正巧,手下写到,“子惠思我,褰裴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还真是有意思。

夜里将将又下起雨,雨打窗棂,乌云遮月,看守官差比白天更松懈。两人从屋中换上不起眼的暗色衣衫,趁着四下正黑偷摸的跑出去。好在雨下的小,细细密密的雨丝还没浸透地皮,他们两人身上却已经湿了。景行小声说:“不该挑今天出来的,打着伞又不是回事,衣服湿的透透的。”

“嘘,小点声,有人。”苏澹拉住景行,缩身在墙角边,两人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吓得大气不敢喘,听得没动静了才偷摸的出来。

挨着墙根转两个角就是杜晓所住的号舍,号舍的墙不高,一人垫高很轻易就能爬上去。因为杜晓之死,号舍中其他学子都搬出来,十几间房黑漆漆的更显得古怪吓人,景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左边倒数第二间房是杜晓的房间,景行那夜似乎真的进过他的房间,所以才会轻车熟路。

苏澹拉着景行避开身前一汪水,谨慎的说道:“小心别踩到水洼里,沾一脚泥留在屋子里就成了证据。”景行默默笑着,心想自己怎么会这么蠢呢。

两人到了门前檐下,将外面淋湿的外衫脱落叠放在门内,景行拿出一双鞋套,有些比较将规矩的藏书阁大都比较讲究,鞋套也比较常见。还没穿上,景行忽的一愣,忘了给苏澹带鞋套。苏澹面无表情,只见他从怀中同样掏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就知道你没带。”景行赶紧打哈哈般的赔礼道歉,随后两人套上鞋套进去,屋里漆黑一片,火

折子微微晃晃的一点火苗子,隐约能看见地上用白灰画出来的标记。

床边上画着杜晓倒下的地方,一滩深色的血迹在床边漫开,床上沾了点血迹,很小,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屋内陈设看上去有些眼熟,床边屏风上隐隐还沾着点香气,这让他更加确信那夜他就在房中。

“这两天可是阴雨绵绵很难避开,地上竟然一点泥土也没有。“

“说不定凶手和我们一样,穿着鞋套呢。”景行打趣的说着,然后举着火折子寻找香炉的痕迹,屏风的右下角靠床的位置香味还重一些,其他地方却什么也闻不到。正在聚精会神之时,只听到苏澹压低声音打趣说道:“没准还真是这样,你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了。”

“或者是脚上功夫比较好的呢,轻功了得,能飞檐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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