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1/2）

苏唯搭在扳机上的指尖松了松。

“团长, 吃个果子消消气吧。”

小丑团长：“这小子的镜灵呢？”

“已经去叫了。”

“嗯……没用的废物, 还是你做事最让我省心。”小丑团长的大掌拍了拍爱维的脸颊, 爱维刹那间脸皮一僵, 强忍着没有退开。

小丑团长自顾自地说：“虽然你上次出任务失败了，但我也没有罚你不是？我对你呀真是没话说, 以后你要好好为我效力，明白吗？”

爱维忍了又忍，勉强笑道：“明白。”

“您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吧？”

“还是吃口桃吧。”

“哎，这么大个桃儿啊, 我还是头一回见。”小丑团长咕哝道，“也不知道甜不甜……”

说着抱过来，咬了一口。

“轰！”

爆炸油桃在小丑团长的嘴里炸开, 霎时间轰掉了团长的半个脑袋。

“砰咚！”小丑团长庞大的身躯重重倒地。

时航一跃而起, 缚在他身上的绳索像雪花一样层层断开。

爱维：“动手！”

时航冷眼瞧了团长一眼：“他死了？”

“怎么可能！”爱维一脚踏在团长的仅剩的半边脸上, 团长破碎的眼珠子转了转。

时航一挑眉：“你动手吧。”

爱维冷笑道：“你想变卦？”

“我们当初的约定只是我佯装被你抓住，放松小丑的警惕, 如果你杀不了它我再出手帮忙。”时航解说……解释道, “仅此而已。”

“是啊, 仅此而已。”爱维冷笑着举起一个笼子，重重地砸到了小丑团长的脸上。

小丑团长彻底不动了。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弱。”爱维一脚踏在笼子上，“要是早知道, 我早就……”

“……”

时航突然扬起头：“你听到了么？”

爱维侧过耳朵：“没有, 你听到什么了？”

苏唯也竖起耳朵：空气中除了烛火燃烧产生的“噼里啪啦”声, 并无其他异动。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骤然从脊梁骨爬遍全身。苏唯一个激灵，目光爬上了四周的帐篷。

血迹斑斑的帐篷上，立满了大大小小、高矮不一的影子，外形有男有女、有胖有瘦。

“这是……这些影子是？”爱维和时航也在同一时间注意到了它们。

“跑啊你们！还愣着干嘛！”苏唯再也藏不下去，跳出来提醒道。

一看见他，两人眼中不约而过闪过惊讶和疑惑混杂的神色。

时航：“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爱维：“……糟了！”

苏唯觉得奇怪：“依照你们的警觉性，怎么会才发现我？”

帐篷上的影子开始舞动，人影似的影子，疯狂扭曲着四肢躯体，迟钝如苏唯，也感觉到了好像有千千万万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你也感觉到了吧？”

“我们之所以现在才发现你。”爱维弹了弹手指，指尖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是因为这种被窥视的感觉，从进入马戏团后就没有断过。”

混在其中的苏唯，自然被习以为常地忽视了。

“这些是什么东西？”其实苏唯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镜灵。”爱维轻声说，“这些，全部都是。”

“它们、它们好像要暴走了？”苏唯瑟瑟发抖地躲到时航身后，“是因为你杀了团长吗？”

爱维：“是的没错。”

“为什么你能辣么理直气壮啊喂！”

“哦。”

“还有你也未免太熟练了叭！最重要的是……”苏唯捏紧了手指，“我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聊天？现在不是分析局势的时候叭！”

“杀都杀了。”爱维耸了耸肩，“往哪里跑？这座帐篷里到处都是镜灵，只是你们平常看不到而已。”

“咻！”

时航手臂一挥，烛火全部熄灭。

四周舞动的影子瞬间消失。

“对哦！”苏唯想起来，“镜灵没办法在没有光的地方活动！只要把所有光源都灭了……”

话音未落，刚刚才被熄灭的烛火，蓦然又亮了起来！

苏唯：“什么情况？！”

【商品名称：永不熄灭的长明灯；】

【介绍：由人鱼的脂肪做成的长明灯，也只有人鱼的眼泪才能使其彻底浇灭；】

【使用方法：点火会不会？】

【作用：照明；】

【温馨提示：我曾经是人，变成人鱼之后，它们剥下我的皮，抽干我的脂肪，把我做成了蜡烛。我的怨恨如同这火焰熊熊燃烧，我希望它摧毁一切，永远不要熄灭。】

……

手机浮现出的这段介绍，令苏唯深深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了？”时航看向他，“不舒服吗？”

苏唯摇头：“还好。”

“你好像壮实了许多。”时航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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