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2）

能让梁清嚣这样失态的人，只有陆虞城一人。刚刚被领着上来的一行人，为首的龙章凤姿，仪态端然，可不正是陆虞城。

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姑苏靥摩挲着杯壁，声音淡淡，但说出的话却含着不明意味。

“你最近很奇怪。”

梁清嚣笑了笑，眼底有些愁意，“我只是想到洛水的疫病，心内难免戚戚。”

“是吗？”

“我还以为你见到了故人所致呢。”

姑苏靥抛下这句话，梁清嚣抬起头看她，眼里惊诧不已，两人四目相对，梁清嚣嘴唇嗫嚅，“抱歉。”

姑苏靥悬过那疏漏的枝叶往外看，眼底明灭，心潮起伏，“

会试时，我就不喜欢他，他看你的眼神，太不一般了。”

姑苏靥回过头来，她没看梁清嚣，目光移到桌上，说话的口吻轻淡，但眼尾却绕着红意。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互相陪伴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我以为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可只有几百天，很多东西就变了…”

姑苏靥还在说着，梁清嚣却打断了她。

“不。”

梁清嚣抚上姑苏靥的脸庞，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你是我最亲密的人，这个永远都不会变。”

“可你爱的人不是我。”姑苏靥摇了摇头，“也许是我太贪心了，我不该要求这么多的，其实就像以前一样也好。”

她眼底全是泪，睫羽颤个不停，如同飞鸟被打湿的翅膀，沾雨带露。梁清嚣一时无言，感情要是能自己控制就好了，他就不会让自己越陷越深，让自己不可自拔。

姑苏靥吸了吸鼻子，指尖抹过脸上的泪痕，还能听见外间陆虞城温文的嗓音，她看向梁清嚣，颇为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你来的那天我就发现了，你心神不宁，问你，你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找些蹩脚的理由搪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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