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3）好好学习（1/2）

“铛铛铛~”

染血鲜红的匕首与水泥地面碰撞接触，划拉出一道振铎的金属声。

长容听来，颇为刺耳。

身体摇摇晃晃就要倒下去。

突然，两肩被一双宽厚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扶住。

“你没事吧？”顾笙问。

长容摇头，全身出虚汗，胸口在剧烈起伏：“没……没事，就是身体有点软，休息一下就好了。”

第一次杀“人”，她的身体颤抖到停不下来。

长容：“先把她救下来吧。”

“嗬”扭头，她抽吸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直接撞进顾笙怀里。

那个叫郑月的女同学，被铁钉钉住的四肢开始溃烂。

她身上的皮，从她的脸上开始往下慢慢滑落，堆叠起一层褶皱。

青筋红肉暴露在空气中，她没有任何痛苦的嘶喊。

她应该……已经死了。

所以，她割不割郑月的皮，那女老师，也就是杀人npc都不会放过她。

“把她交给我吧。”尤欢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了。

白佳宜跟在她身边，陈晨和赵天翼是男生，不方便，没跟上去。

顾笙淡然看她一眼，点头：“嗯，你照顾好她。我找人把她给处理了。”他指指郑月的尸体。

“嗯。”尤欢点头。

尤欢和白佳宜把长容架到她自己的座位上，掏出纸巾仔细帮她把脸上的血给擦干净，两个人陪在她身边什么话也不说。

现在最好的安慰，就是有个人陪在她身边，什么都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

尤欢站在长容身边，长容抱住她的腰，紧紧的不松。

她轻拍长容颤抖耸动的背：“佳宜，你回去坐着，我陪着她就好。”

白佳宜点头：“好。”

从讲台上传来鞋底摩擦水泥地面的声音，抬脚落脚间，又有浅淡的鞋底踏水的水渍声。

长容知道，那并不是什么水渍，那是脚踩在血上的声音。

侧脸，透过衣服缝隙，她看见类似学校清洁工的人把郑月的尸体收拾抬出去。

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像收拾垃圾一样，带走装车填埋或焚烧就算是解决了。

这一出事下来，一个早自习过了还下课五分钟。

其他人都吃饭去了，早自习后有四十分钟的早餐时间。

白佳宜从食堂带来两份早饭。

长容放开尤欢：“欢姐，我好多了，你先吃饭。”

尤欢点头，把自己的板凳挪到长容身边：“我们一起吃。”

打开塑料袋，饭的味道窜入长容鼻尖。

想起郑月惨死的模样，她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她摇头：“欢姐吃罢。”

看了眼大口吃饭的尤欢，长容欲言又止。

尤欢笑道：“你想问什么就问罢。”

她压低声音：“欢姐，我……杀了班级的语文老师，那……”

尤欢放下手中的早餐，她笑：“我就猜到你也许会问这个。不过现在不是好时候，像昨天一样，晚上回去我会告诉你和其他人我所知道的游戏的有关事情。但你放心，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长容点头，刚好这时候顾笙从外面回来。

他坐回自己位置上，放下手中的塑料袋，看见长容和尤欢亲昵的模样，漂亮的黑眸晦暗不明。

尤欢慢慢吃完早餐，上课铃刚好响起。

尤欢：“上课了，我先回去。你……”

长容笑道：“欢姐不用担心，我很好。还有，欢姐，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也把你身上蹭上了血。”

尤欢摇头，说：“没事。”别了长容回去。

“长容。”顾笙把手边的塑料袋往她那边推了推“吃不下饭就吃点水果。”

长容趴在课桌上扭过头来看见青年推过来的摆放精致的水果拼盘，里面还放了一只小钢叉。

长容：“谢谢，可是我实在没胃口。”

顾笙笑笑：“无论如何都要吃点东西，水果虽然不能饱腹，但以你现在的状态，总比吃带油的早餐好些。”

张口想要再次拒绝，可青年坐在自己身旁，一双墨眸柔和沉静地看着自己，涌上舌头的话卡在嘴里，吐不出来。

长容张了张嘴：“我……，好。”

她坐起身正准备打开水果拼盘的塑料盒，青年却比她更快一步打开。

插|起一块白莹净润的梨子，送到她嘴边，顾笙笑道：“张嘴。”

长容犹豫一下，听话的张口吞进嘴里。

梨子清甜多汁，很好吃。

嘎巴嘎巴，长容腮帮子一鼓一鼓。

嚼碎的梨子顺着嗓子通过食道滑进胃里，长容问：“你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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