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发现(1/2)
“说吧,这么晚了,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应该不只是单纯的来问我病情的吧。”琦君两手握着刚沏好的茶放在木桌上,对面的风隼坐得端端正正很是拘谨。
琦君将一杯茶移至风隼面前,抬眼看向他此刻紧张到爆的脸色。
“那么紧张作甚,你这脸色搞得像是怕我吃了你似的。”
“我,我并没有紧张。”口是心非,还差点咬到了舌头。风隼连忙捧起茶杯想赶紧先喝一口垫垫气,却忘了刚沏好的茶都是烫到了极点。
“噗啊!呸呸呸咳哈········”烫到失去组织语言的功能,下一秒风隼吐着白沫瘫倒在地面上,四肢抽搐,眼睛翻出了白眼。
琦君看在眼里,烫到时间是正常的事,但会烫成这样的反应还是头一次见。不得不说风隼的反应实在太大,还是说茶真的很烫。
“有那么烫吗······?”看了眼还在吐白沫沫,琦君捧起自己的那杯,吹了几下后抿了一口,咂巴了几下嘴,是稍微烫了点,但还不至于非常烫,不过自己记得放的是茶叶,怎么好像还常出了一股·······草味?而且这股草味还特别熟悉。
还留有几滴茶水在嘴内的琦君突然喷了出来,起身急匆匆地扶起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状的风隼。
“振作点,振作点啊风隼,抱歉我不知道这里面是艾草根,没事吧喂?喂!”
一波折腾后,总算是把风隼换回了神,原因根本原因并不是因为茶太烫,当然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里面还有艾草根放了进去。
不知是出何原因,风隼好像特别怕艾草根,问他为什么他总以两个字回答:很臭。
很微妙的回答,这让人非常的摸不着头脑。但琦君明白,他知道风隼不仅害怕艾草根,同时艾草根也是他的弱点。要是灌下大量艾草根下去,风隼的身体定会出现中毒反应。
当然,体质原因,恐怕风隼的体质就是与艾草根格格不入。
身体还没恢复过来,风隼掐着人中使自身保持清醒,一脸“你想害死我吗?”的表情看向琦君。
琦君一脸人畜无害,因为这种情况是他也没预料到的,好端端的茶叶罐里为何会有艾草根他也很奇怪,但好好回忆一下琦君也大概知道了原由是为何。
“八成是上次我妥墨殇来帮我分类草料罐子的时候没把艾草根和茶根给分清楚才导致的吧,嘛~谁都会有粗心大意的时候,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就大方点原谅她好了。”
【不,墨殇那家伙绝对会是故意的。】风隼心里是这么想着,脸上却是笑着应和琦君。
“说正事吧。”风隼抹抹嘴,擦掉了还残余在嘴角的苦涩的茶液。
琦君摊摊手,“说吧。”
“关于,灵族的那三大叛党。”
“哦呀?秋谷怎么对这个感起了兴趣。”琦君好奇,身为在外巡逻的勘查员秋谷,莫非是发现了什么关于狩灵门的消息了?但细想之下又不对,墨殇和秋谷的职位给调换了,现在应该是墨殇担任勘查员这一职才对。
“难道琦子对这个不感到好奇吗?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啊。在叛乱之战的时候,我还被那个家伙结结实实的揍了一拳。”
“噗。”提到这个琦君就想起那次战役后回来的秋谷,半边脸肿的跟个肥猪一样,差点都把把罗琳给笑傻过去。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笑,但为了给秋谷留几分面子,他当时是憋在心里的。
现今秋谷再次提起,琦君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但他敢保证,这可不是故意的。
“琦子,看起来你也觉得很好笑啊。”捏着茶杯的手隐隐颤抖,杯壁也有裂痕的浮现。
“抱歉,我只是·······你继续说吧。”琦君擦擦眼睛,收回想笑下去的冲动,不然的话话题根本没办法进行下去。
风隼双手往后一撑,歪头自己回想那次打了自己脸上那一拳的家伙。灰红色的长发,脸上还有一道从额头经过鼻梁延至嘴边上的伤疤。
那家伙是风隼的毕生耻辱,那模样风隼现在还记得相当清楚,就好比刻在脑子中一般,当时打中自己时还一脸得意的贼笑,气的风隼简直牙痒痒。
手中茶杯被彻底捏爆,茶水顺着桌子的边缘流下,沾湿了地毯,还冒有阵阵热气。风隼正气在心头,连滚烫的茶水烫了一手都没去察觉到。
“那个······茶······”琦君停住没再说下去,因为正气在头上的风隼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就算家里着火,咖喱果被偷也毫无反应,过一会儿就会好的,凡事都要有个缓冲。
风隼强行消下气来,要事最重要,不能因为一时动怒就坏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
“呼·······关于灵族的三大叛党,我记得这事在灵族闹得也不小吧。”
“嗯·······是的呢。”
“所以我就在想,狩灵门会不会就在那一天成立的。他们成立的目的是为何,就是单纯的与种族反目吗?我一直感觉狩灵门在寻觅着什么,但我却丝毫······”
“我说啊·····”琦君吹了吹茶面上热气,“自己的种族都还没管制好就先去担心别的种族,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风隼眨眨眼,“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琦君刻意的大口的在茶杯中吹了一气,茶水被激出杯内,眼看将要洒向桌面,却在突然间定固在了半空中。
“我们文雅亲和的虚泽先生。”
一提到虚泽这个名字,风隼瞳孔一缩,原本停在半空中的茶水恢复了重力,热气腾腾的洒在了桌面上,就连琦君的茶杯中,也有明显的沸腾的迹象,
“他是个好人·······”半天风隼就憋出这么一句话,面对虚泽的事情,风隼无言以对,他甚至不想提起关于这的任何一个字,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悔恨。
风隼重重的的捶了一下桌面,好似在发泄自己的悔意。
“虚泽先生肯定是被洗脑了才被加入狩灵门,要是我也在现场······!”
“冷静点秋谷,一提到虚泽先生你就不淡定了,我知道虚泽先生对你意义非凡······”琦君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风隼的神情,那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神情。
泪眼汪汪,抬袖擦擦鼻子都能擦出鼻涕出来,这不是好像,这根本就是要哭了。果然在琦君的眼里,秋谷也是个小孩,难怪虚泽先生会说秋谷长不大了。
琦君自己也跟虚泽交情也不浅,可以说,我们鬼族的六名干将都与虚泽的关系意义深重。而如今那么优秀的人居然加入了狩灵门,而且还是自愿。
虚泽自愿加入狩灵门这件事,是在离开鬼族的前一晚虚泽亲口告诉琦君的,当时琦君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被虚泽掐了几下脸才发现并不是。
琦君询问原因,虚泽只说了一句:我的方向和你们不同,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真不敢相信这句还会从温柔的他口中说出,这算什么?离开我们?离开鬼族?是打算从此与我们作对了是吗?
“狩灵门有什么值得你追求的?”琦君知道虚泽从不做无意之事,背叛同伴背叛种族对你来说有什么好的吗?还是说你早就想这么做了,虚泽。
不只是出自真心话还是回了应付当时的情况,虚泽点点头,摆露出了他那灿灿的笑容。
“嗯,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所以我也不想陪你们继续玩过家家的游戏了。”
“你认为这是游戏·······?”琦君咬牙道。
这些话,实际上并不出于虚泽真心,但是迫不得已之下,虚泽还是会硬逼自己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无论如何。
之后是怎么样,琦君记得之后自己是对虚泽打了一巴掌来让他清醒一下,结果没想到他心意已决,并不是打几下就能改变的。
那一晚,琦君失眠了。一夜未眠的他第二天就迎来了虚泽的叛变,罗尼下令将虚泽抓捕回来,但在这关键时刻时狩灵门突然冒出,不得不说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攻溃下了我们所有人带走了虚泽。准确点应该来说,是虚泽自愿跟他们走的。
在虚泽叛变的前一晚发生的事,琦君没和任何人说,甚至也不敢对秋谷说。对虚泽有着敬慕之情的秋谷知道了的话无疑是对他心灵方面上的重创,虚泽在秋谷的心目中是个怎么样的形象,琦君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才对秋谷选择了隐瞒。
知道至今为止,那一晚的事情琦君没告诉任何人,包括同伴,包括首领,甚至是秋谷。那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伤害与打击。
琦君几度相信虚泽会回来,可就在叛乱之战时,琦君与虚泽的相遇,临时调换了场所目的就是为了避免让虚泽见到其他人,尤其是秋谷。
虚泽好说着让琦君不要阻止他们,而琦君却是要让虚泽放弃狩灵门回来,二人争纠不下,只好强行开打,本以为还会念旧情的虚泽会有所留手,毕竟他是个很柔和的人,比任何人都温柔,比任何人都·······
可谁知下一秒,琦君眼前一片漆黑,疼痛在他脑中炸开,强烈的眩晕感冲击着他的大脑神经。他知道,虚泽是打算下狠手对自己了。
在叛乱之战时对虚泽失去盼望的琦君,虽还没到彻底死心的程度,但原先那积累许久的盼望却被那一次下了狠手的虚泽给消磨了不少。虚泽会这么做,还是难得一次,叛变前,平时日里,也不会对我们这样。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狩灵门那群家伙到底给虚泽灌输了什么废料进去导致于会对曾经的朋友的我们下狠手。叛乱之战时,秋谷一直在寻找虚泽,方向感一向机敏的他对此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虚惊一场,中途被那个结实的揍了他一拳的人给拦住了。虽然有点对不起秋谷,但这是为了避免让他见到虚泽的最好办法了。
琦君在叛乱之战遇上虚泽,可以说是故意遇上。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告诉自己的伙伴们,结果只是草草的一句大意了被偷袭了给敷衍了过去。
但虚泽真会下手这一点琦君却是大意了,所以也不算完全说谎了。
沉浸在自我的思想世界中太久了,待琦君反应过来时,秋谷眼泪鼻涕都已经流出来了,可怜巴巴吧的看着自己。
琦君见了也只是深叹一息,一提起虚泽就成这样,要是见面了还得了,岂不会激动到原地爆炸?
“嘛······虚泽先生的事就先到此为止,谈谈你对灵族的三大叛徒有何感想吧。”
话锋一转,风隼立刻收起了他那哭唧唧的表情,换上了一脸的严肃感,好像刚才的哭诉都是逢场作戏。
【变得还真快啊,简直是比翻书还快······】琦君心想,但这样也好。起码这一点可见风隼不是那么容易消极的人。
“我就这么说吧,我敢肯定灵族的那三位叛党要比虚泽先生晚加入,虽然之后是差不多的一时间线内,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他们叛变前狩灵门就已经成立了。”
“奇怪啊······那为什么,狩灵门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吗?”风隼摩挲着下巴,没人知道狩灵门到底在追求着什么,寻找着什么,在没解开这个疑问之前,这将是一个风隼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的一个疑惑。
琦君看着想破脑袋都还在想的风隼,招招手示意他停下,别再想了。
“算了吧,你想破这辈子的脑袋都想不出。对了,虽然我不想提,但感觉话题好像又偏了。你还记得虚泽先生之前每周都会有外出的秘密巡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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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北方走,有个冰原领域的地带,那里是由一座座冰山围绕起来的,中间则是空的。中间的空间虽然不大,看起来就像个封闭环境,而造成这一领域的主谋者就在这当中。
不远处,一个金黄色长发的少年的背影,提着一盒点心盒往这方向蹦哒蹦哒的走来,嘴里还哼着轻快的小曲,越离冰山越近之时,少年渐渐加快了脚步。
然后,停住。上前握拳敲了敲寒气四发的冰山壁,温度简直是要比干冰还要低上个几倍,少年不敢再多触碰,原因很简单,他怕冷。
敲了几下,没反应。少年不敢再去敲,怕再敲手就要冻在了上面,于是抬头大喊。
“小艾!!!是我!我给你带——呜哇啊!”话刚说一半,整座冰山震动,冰壁开裂,一条新开辟出来的道路展现在少年面前。
毫不犹豫的就将路开出来了,没想到他还是那么热情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过来的原因呢。
少年心中暗喜道,同手同脚的蹦着进去了。
一座座冰山围绕起来的中心,要比这其中的任何一个冰山温度要低的低。少年越往里面走行动变的越发缓慢迟钝起来,脸上甚至都渐渐的结上了一层冰霜,浑身都在隐约发出冻结的“咔咔”声。
哈出的气也是寒冷的,这还没走到里面,中途就不行了。那小子,也真不懂收敛一点,那么冷是想冻死谁吗?
少年很快就走不动了,想要再走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出口已经被封闭了。
“小艾······稍微收一收吧,你罚哥哥马上就要冻死在这了·······”说完人就倒在了地上,地面也是一层结的厚实的冰面,肌肤一贴在上面就立刻给粘住了,就好像接连在一起一样,要是强行弄开,会和皮肉一起给扯下来。
四周的寒气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消散,冰面上的温度也在渐渐上升,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脚步声,蓝衣飘过,一个样貌看似稚嫩的少年正往此地走来,看到冻晕在地面上的罚。打了个响指,冰面立刻化成了水。
感受不到原先那寒气逼人的冻结度,罚渐渐的从冻晕的昏厥中苏醒过来。撑起手臂低头一看,地面已是一滩水,虽然温度还是有些低,但总比零下几十度的冰面好。
摸摸脸,半边脸都被冻麻了,想必是刚才昏倒过去时贴在冰面上的缘故。
“罚?不要紧吧?”
“小艾!”罚欲哭无泪的从地上跳起扑向眼前的人,但这热情的拥抱没维持个多少秒却猛然断开,只因对方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寒冷,像是抱着一块冰柱子整个人泡在冰海里一般,让天生就怕冷的罚实在吃消不起。
“抱歉,我习惯了·······”
罚被这冻的一蹦老高,立刻就与对面的人拉开了距离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那个·······没事吧?”对方慰问道,会造成这样状况的主谋者是他,一切原因都在自己身上,自责都还来不及。
“没·····啊啊,阿嚏!没事·····我待会儿回去吃点药就好。”话刚一说完,罚又接二连三的打了一个比一个还响的喷嚏,打的罚鼻涕直淌。
“那个······果然,还是给罚哥哥造成麻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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