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 第 23 章

第 23 章(1/2)

目录

2019年5月底, 北京

“叶霈,老杨不想闯宫了。”说这话的时候,李俊杰很沮丧, 嗓子哑得像大烟鬼。“入队就五百万,闯宫又是五百万, 我们又不是印钞机, 哪儿找那么多钱去?”

做为既得利益者, 叶霈心里发堵;可若要她反对队里规矩, 却也说不出口:骆镔说,凭什么桃子樊继昌前面拼命, 不会功夫的人反而能轻轻松松过关?就算自己愿意, 别人愿意么?想过关, 就得付出代价。

“你的钱够吗?”她想了想,反正自己已经拿到第一笔钱, “不够的话, 我和骆驼说, 我那份少拿点。”

李俊杰感激地望着她。“我还行。上回房子就卖了,这回跟我爸妈说, 要买公司股票, 拿了点钱,又朝我哥我嫂子借了,车也押了;好在以后也没别的花钱地方。老杨和我不一样,家里老婆孩子,入队那五百万已经底掉了。前天我们喝酒, 他说不折腾了,听天由命;何况就算闯宫,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这倒是真的。昨天晚餐时候,聊起去年六月份闯宫的事,大家一片沉默:根据老队员消息,去年干活儿的十三位,搭车的九位,活着回来的只有十四人。

她叹口气,由衷感激父亲和师傅,否则自己也得卖房筹钱了。“那你跟我吧。”她爽快地说。按照队里规矩,干活儿的和搭车的一对一组队,她和李俊杰有些交情,总比别人保护他强多了。

李俊杰感动得“嗯”一声,低头掩饰发红的眼圈,拿起啤酒瓶子:“来来,都在酒里了。”

六一儿童节那天,“都在酒里了”这话始终响彻在叶霈耳边。

老曹登高一呼,“碣石队”全队五十多人到齐,别墅房间再多也不够,后来的只好去住酒店。大厨也忙不过来,索性叫了一家做高档自助餐的,又把餐厅桌椅搬到客厅;烧烤、海鲜、菜肴和甜点和各种各样的美酒令再挑剔的食客也挑不出毛病。

叶霈初次见到丁原野,一队资格最老的队员之一,和王瑞堪称老曹的左右手;同样17、18年进入封印之地的戴航、周鼎鼎和田玉杰也是主力。以上五人都是通过“一线天”的,距离第三关只差一步。另外还有几个通过“闯宫”的人,毕竟横渡黑海的“一线天”不是所有人都敢尝试的。

值得一提的还有通过“一线天”的刘文跃,做为没有作战能力的客户,在“碣石队”可谓独一无二。看得出他和老曹关系很好,两杯下肚就勾肩搭背眼圈发红,显然共同经历不少风波。

瑶瑶和波浪卷也喝醉了,搂在一起说悄悄话。像她们这样的普通女生,大部分时间都躲藏在角落,期待黑夜尽快结束。去年就通过“闯宫”的小施依然跟在面红耳赤的老曹身旁,不时偷偷替他喝半杯,每当这时候刘文跃就叫喊“不行”,重新给老曹倒满。

相形之下,叶霈对二队就熟悉多了。

昨天才赶回来的骆镔晒黑了不少,带了些咖喱和茶回来,还有些木雕手镯、大象之类小玩意。他频繁踏足印度肯定和第三关有关,叶霈想,看样子不像有什么进展。

大鹏也到了,自从3月底入队那次,叶霈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人依然爱搭不理的,好像别人欠自己很多钱,喝酒倒是异常踊跃,几杯下肚就躺下了。

老杜是二队除了骆镔、大鹏之外唯一通过“一线天”的,听起来他去年就到了,比骆镔还早。这是个开朗幽默的高瘦男人,没事爱和女生斗嘴,只要有他在就热闹极了。

至于桃子、樊继昌和猴子、老宋众位新人,叶霈熟的不能再熟;接连在北京老曹这里吃吃喝喝练练配合走走独木桥,默契一日千里。

李俊杰、程序员则相对低调许多。做为今年新加入的客户,他们既不像刘文跃等人,和老曹骆镔等有深厚情谊,又的确需要别人的保护才能生存下来,压力自然不小。刚到傍晚七点,他们就满场敬酒了,有点像公司年会。

芝士扇贝很鲜美,叶霈又往盘子装了两个,端一杯橙汁、盛一大块黑森林蛋糕才回到客厅边缘。

桃子故作惊讶,“叶霈妹儿这饭量,一般人养不起。”叶霈自顾自吃的开心,“我自己有钱,用不着别人养。”桃子嘿嘿笑:“换了我家冰冰,那就是过午不食,知道不,过了中午就绝食!她绝食就绝食,还拉着我也绝食,谁受得了?”

“所以你就躲在北京不回家呗?”冰冰是桃子女朋友,叶霈是知道的,翻过餐叉戳戳他,“小心人家查岗。”

桃子翻翻白眼:“来就来,老子清清白白,还能挣钱,怕啥?”

对于“碣石队”来说,出差是个长盛不衰的话题,叶霈身边大部分人都选择这一借口,比如桃子,比如老曹和李俊杰;单身汉骆镔、樊继昌倒是无所谓,猴子这种土著也简单多了,早出晚归便是。

端着烤猪肘的猴子凑过来:“桃子你和你媳妇什么时候办事?我先把份子准备出来。”

桃子脸色不好,半天才说:“算了,就这么处吧,别把人家耽误了。”

覆盖着鳞片的扁平面孔,时不时吐出红信子夜十二点闭上眼睛,日出时分能不能醒来?叶霈心中黯然,连黑森林蛋糕也吃不出味道。

猴子拍拍他肩膀,喷着酒气说:“我打算跟我媳妇说开了。”

“你媳妇能信么?”普通人是看不到大家后背的金鸟黑蛇图案的,叶霈怀疑地说,就连端着一盘烤肉、拎着酒瓶坐过来的骆镔也反对:“算了,说了有什么用,你媳妇又帮不上忙,还不够担惊受怕的。”

三十几岁的猴子眼角发红,掩饰地从骆镔盘里拈起两串烤培根,边嚼边说:“今早我媳妇给我煮面条,我就想,怎么也得说一声,别到时候她受不了。”

只有小琬知道我的事,妈妈,妈妈昨晚打电话,另一端弟弟满地乱跑,嚷着儿童节去动物园,妈妈笑着答应;这端叶霈舌尖发涩,什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吐出句“妈我想你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