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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家之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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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立川今日也在一品楼吃饭,他难得大开一次,请了手下的几位官员一道。在一品楼前厅正吃的火热,突然手下人来报,王上遇到行刺,受了重伤。

小厮在孟大人耳边将事情草草报告了一遍,孟大人闻言,喝到一半的酒水,走岔了气,呛的连翻几个白眼,才缓过来。

丢了酒杯,带着手下众人火急火燎的赶到一品楼后方湖边,结果只来得及收拾几条翻肚皮的鱼刺客。命令手下侍卫将其一一绑了,全部抓回官府大牢。

方才还如同恶鬼附体的刺客,此刻俨然成了菜板上的鱼,任人拿捏,被侍卫五花大绑,带回了衙门,等候处置。

戎承站在院外廊下,脸上神情冷的可怕。

孟大人不远不近看了许久,见戎族长神色,也没敢上前询问情况,只得远远候着。

百枫上前,小心禀报道:“主子,小的已将荀悦带到后方屋内,命人严加看管。”

戎承没有言语,抬手,五指缓缓展开,白净宽阔的手掌中,静静躺着一枚羊脂白玉指环,那玉色泽上佳,无一分杂色,握在手中光滑圆润,就像那人纤细的手腕,这扳指是戎承出来之前,空桑塞到他手中的。

一直到后半夜,张大嘴才从屋内出来,一张脸如同焉了的苦瓜,皱的越发心情复杂。

孟大人和身后众官员见状,赶忙迎了上来,询问情况。

戎承没听张太医那老太婆裹脚布一般的回答,转身便进了屋。

张太医一脸凄苦道:“今晚天气寒冷,刺客来的突然,王上受了惊吓,被刺客趁虚而入,匕首从身后直穿心脉,王上流血不止,老臣也是费了些力气才止住,王上本就体寒,此刻失血过多,又受此重伤,此刻昏迷不醒,唉~”说到此处,竟是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众人便知里面那位情况不乐观。只见孟大人身后,一个着了便服,长相平淡,身材中等的男子听到此处,微微向后退出了人群,朝一品楼对面的酒馆走去。

孟大人见张太医叹气还没完了,怒道:“你倒是快说,王上到底情况如何?”

张大嘴:“不好说。”

众人听他一句“不好说”,有些面面相觑。

“不是,不好说,是怎个意思,张太医说清楚一点。”

见朝隅一干官员杵在原地,喋喋不休,百枫上前一挡,道:“王上需要静养,各位大人都先下去吧。”

屋内,榻上,被褥一直盖到了空桑脖颈,空桑面朝下,一只手枕着头,脑袋歪靠在臂弯里,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更是没有一丝血色,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阴影,就这样安静闭眼躺着,若不是脸色太差,还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凌伦将空桑染血的衣物拾起,起身便看到走进屋内的戎承,戎承嘴角紧抿,眉宇间的犀利冰冷让这屋子又冷了几分。

戎承走到榻前,视线落在空桑惨白的脸上,道:“他怎么样了?”

凌伦也看向空桑,声音压的有些低,道:“他本就血气不足,此次伤及心脉,流了很多血,张太医也不知他能不能醒,多久能醒。”见戎承已在榻前坐下,凌伦又道:“我去命人熬药,顺便拿些王上干净的衣物过来。”

说罢,便转身朝屋外走去。

行至门口,凌伦又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帘幕后,在榻上坐下的戎承,道:“戎族长对他,究竟是何种情感?”

戎承伸手碰了碰空桑有些肉肉的脸颊,脸上神情专注,道:“此生非他不可。”

不知被他这话语中的什么情绪击中,凌伦不知如何回答,静默片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戎承就这般坐在榻边,一点点描摹着空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脸上神情柔和,没有半分悲伤。

你一日不醒,他便一日这般看着你,守着你,直到你睁眼。

空桑五官给人一种秀气的感觉,睫毛长且卷曲,大大的一双杏核眼,看人的时候漆黑有灵气,与之对视的人会忍不住被其中的光亮吸引,戎承缓缓俯身,嘴唇在空桑的眉头落下一吻,随后下移到眼睛,鼻梁,最后是嘴唇,因为失血过多,那唇瓣有些凉凉的,戎承轻轻摩挲,觉得那唇怎么也捂不热……

头顶一声震耳的雷声传来,空桑扶着身旁的树干大口大口的喘气,四周漆黑一片,雨水淅淅沥沥的往下落,空桑只觉得浑身冰凉,冷到骨子里,冷的连骨头都是疼的,身后追杀自己的人,脚步声迅速逼近,黑衣人手中的大刀,冒着森冷的光,自己明明已是成年男子的模样,却怎么也跑不快,只感觉身后人手中的刀随时会落到自己身上,突然脚下踩空,向前摔去,黑衣人手中的刀朝自己直直砍了下来,空桑无力的闭了眼睛,可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再睁眼时,场景已经转换,身上被厚重的锁链锁住,场中着了骷髅头服饰的巫士围着火堆,随着乐曲跳着祭祀的舞蹈,场外百姓,面目狰狞,高声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空桑抬眸向上方高位看去,那里端坐的竟是自己的父王端木覃,空桑与那视线相对,记忆中俊朗威严的君主,如今却老了许多,看向自己的眼神冰冷淡漠。

感觉血液从自己四肢流出,将身上衣物浸透,可自己的血液为什么如此冰冷,没有温度。空桑感觉似是有人在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中有些着急,可手脚被铁链束缚,无法动弹……

百枫站在一旁,看着自己主子耐心的帮王上擦拭脸颊和手,默默叹了口气:王上这三日一直在发烧,主子便日日这般守着,苍天呐,你就当感念主子对王上的一片深情吧,让王上快点醒过来。

伸手接过主子递来的毛巾,又见自家主子将王上轻轻抱入怀中,伸手去解王上里衣,百枫将毛巾放入盆中,拉了一旁站立如松的青茨往屋外走。

百枫:“青茨,我们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青茨:……

戎承避开伤口,轻轻脱下空桑里衣,又拿过一旁的干净衣物,轻轻帮他套上,将空桑轻轻放回榻上,戎承低头吻了吻那冰凉的唇瓣,温声道:“即墨,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进来找你好不好?”

戎承将玉箫抵在唇瓣,随即,低回婉转的曲调缓缓流出,竟是带了魔力般,钻入空桑的耳朵里。

空桑伸手试图抓住周围一切可能的东西,阻止自己往下沉的身体,冰冷彻骨的江水朝自己涌来,冻的他意识开始涣散,这感觉竟是有些熟悉,他记得自己当年在巫葬林被人追杀,最后失足掉入灵曲江中,也正因为如此,追杀自己的人觉得自己八成活不了了,才就此罢休。

但在冰冷的江水中太久,后来的他身子一直很弱,无论什么季节身体都是冰凉的。

空桑双眸缓缓闭上,或许就这般沉下去也挺好,忽然,水面上传来一阵低沉婉转的旋律,空桑倏地睁眼,朝那旋律传来的地方看去,一只手朝自己伸来,空桑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迅速被一直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随后向上一带,下一秒自己的身体便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鼻尖萦绕着那人清冽的味道,就像初次相见时,他将自己从雪地上拉起一样。

空桑伸手环住那人的腰,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道:“阿承,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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