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1/2)
南真国素来被誉为洞天福地人杰地灵之国,有史以来都是风调雨顺国产丰厚,从未有过什么天灾降临,突如其来的三年大旱,让举国上下都颇为震惊。
“祭仙大会被毁,这是天界的惩罚啊!”人们坚信如此。
本来何砚看起来完好无损地从天界回来,人们都以为天界饶过了他,也都不敢再说什么,但旱灾一出,人们又立刻把矛头指向何砚。
国师带人抄了何家,抓走了何家上上下下近三十口人,把何家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找到何砚。
人们自道是何砚畏罪潜逃,一阵唾弃后,围观何砚的父母被捆在祭仙坛上活活烧死,并跪地祈求天界饶过南真国。
果然,在何砚的父母被烧成一堆灰烬之后,天降大雨,大旱结束,举国欢腾。
没过多久,天生异象,四方震动,那何砚不知道是从哪里冒了出来,竟然拎着一把剑冲上了天界大杀四方,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上去的,只知道那一战他被一道天雷劈了下来,不知道掉到了哪处犄角旮旯,死活不明。
平静了几年后,四方震动,天雷滚滚,那何砚居然又打上了仙界,不知又是跟哪位天神过了招,打了三天三夜,这次竟是十道天雷才把他劈下来。
何砚从天坠落,掉在了寸草不生的上古禁地——不周山上。天界出动了近百名仙官,在不周山设下了十八层结界,三十二道天雷,以及无数千斤咒。
不仅如此,魔界对于何砚的封印也插了一脚,竟从黄泉引来弱水,把不周山整个围了三圈,形成三条绝命河。
甚至人界也出动了数千修士,拿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符咒和镇邪之物都扔在了不周山脚下,不管有没有用,也算是尽了份力,至于这力尽的可为正义之举,人们皆道:“被三界唾弃的,自是歪门邪道,人人得而诛之。”
远远看去,那真是一道绝美的场景,黑压压的云层压着不周山顶,数十层灵力充沛的蓝光结界与红光封咒,还有闪着白光的天雷。
这一封,就是一百二十年的三界太平。
两次天界伐战,不周山三界齐封,此三大事件,给三界带来了不少的话题,时隔多年,谈起仍是津津乐道,打了个事关三界安危的大胜仗,参与者都是功臣,自是需要自豪起来的。
就这么太平的过了一百多年,也不知是一百二十七还是一百三十八年,忽然有那么一日,天边一声巨响,不周山崩塌了。
那么多年过去,也只有人界对那不周山里的东西忘却大概,仙魔两界可都记得清清楚楚,于是不周山崩塌的第二天,数百仙官驾着白云出现在不周山上空,数千鬼魔从弱水河床探出脑袋。
然而那不周山,就是塌了,确确实实的塌了,塌成了一大堆碎石块。
十八层结界,三十二道天雷,还有无数的千斤咒,跟不周山一起消失了。
鬼魔从弱水河床爬出来时,发现三条弱水河全都干涸了。
全都发生在一夜之间。
众仙官面面相觑,众鬼魔瞠目结舌,各自回去禀告主子了,没过多久,仙界昭告三界——妖师何砚已魂飞魄散。
没人知道是真是假,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而何砚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位于乡村山野间的一间木屋,门外一亩良田,温暖阳光与沾露水的青青草地。
何砚身着一袭素净白衣,感觉浑身无力却又清爽。伸了个懒腰,环视了一下周围,有种久违的感觉。
何砚只道是自己记性越来越差了,明明记得是在打坐修炼,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一睡又不知道是过去了多少时日。
于是,何砚开始了悠哉惬意的老年式生活,有时背着锄头去种种地,有时钻进山林打野鸡,或者去河里摸鱼,每隔段时间都要从外面带回来一些猫猫狗狗或者鸡鸭鹅兔,不大的一个院子整日乱七八糟鸡飞狗跳。
何砚正发愁怎么处理这些渡化后的小动物的时候,一里外村子里的村民三三两两结伴而来,在门口招呼道:“这位小哥,你这鸡鸭卖不卖啊?”
何砚右拳砸在左掌上,笑呵呵地迎过去,道:“卖,卖!”
何砚记不大清楚上次赶集是什么时候,也早忘了那市场上的鸡鸭是什么价钱,便任由村民给价,随便给几个铜板就能拎走一两只鸡鸭,何砚心道:反正不是我养的,就当白捡的也是赚了的。
那些村民看何砚一副仙风道骨的上人之态,一开始还以为是个精打细算的生意人,但两笔买卖下来,村民便知道了:这是个傻子。
虽说何砚不大会做生意,但这乡野村夫也都是本分人,一院子几十只鸡鸭虽卖的便宜,倒也不算贱卖,而且那些村妇买了鸡鸭回去炖好了,还给何砚端了一锅,乐道:“小哥你这鸡养的真好,又肥又美,炖出来的汤可香了,这都是吃草吃虫的东西,我们家的怎么就没这么好呢?”
何砚哈哈一过,心道:这开过光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于是何砚就更积极地走访寻案,把那些失足淹死摔死渴死被咬死的鸡鸭鹅统统渡化。传说中渡妖师的渡化圣光是净化妖物怨念,使其转去投生,而何砚的金光却能让这些小东西死而复生,而且活蹦乱跳,还个个都跟着何砚哪儿也不去,于是那些村民经常看见一个白衣仙人后面跟着一群活蹦乱跳健康肥美的鸡鸭鹅兔,个个都稀奇得很。
就在何砚以为自己的小日子可以从此风生水起的时候,天气骤变,一个雷劈下来,屋顶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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