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晓谜底的交易（1/2）

山海宫密室里, 左瑶歪歪斜斜的跌坐在地上, 浑身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软软散散的靠在墙角。

从被抽走所有灵力到现在，左瑶浑身已经显现出了老态, 手背、脖子、脸颊上, 全都布满了层层叠叠的褶皱, 现在连睁一下眼皮, 仿佛都觉得异常困难。

送走了赤炎, 子亦独自进了密室，一壶上好的灵力滋补热茶，一盘精致的茶点, 全放在了左瑶面前。

“你还不能死。”子亦端坐在椅子上，一脸倨傲的看着左瑶，“这些是给你续命用的, 你最好在吃完喝完前，把所有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话音一落，左瑶求生欲望强烈的扑倒在地，她颤颤巍巍的端着茶壶，双手不停地在发抖，好不容易给自己倒了一杯，却几乎洒了一半出来。

“说吧。”子亦没什么耐心的样子，一边催促着左瑶, 一边在心里想着芙月, 担忧着赤炎, “为什么刺杀天后？”

左瑶又喝下一杯灵力热茶，这才感觉自己好像精神了一些，“因为主上交代的，我们存在于世的目的，就是刺杀天后……”放下手里的茶盏，左瑶不准备隐瞒，缓缓继续开口道：“至于原因……我真的不知道。”

说完，左瑶拼尽全力的跪好，然后恭恭敬敬的给子亦磕了头。

也不起身，一直保持着叩拜的姿势，继续道：“不知殿下可否和小人做笔交易？”

“呵！”子亦莞尔，冷笑出声，“你现在属于战败的俘虏，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说完，子亦不屑的起身准备离开，他对眼前这个左瑶，是半分耐心也没有。

“殿下！”见子亦要走，左瑶怎可能放弃这最后的希望，和救命的稻草，连滚带爬的扯住了子亦裤脚，祈求着：“我可以带殿下……去围剿。”

左瑶说得很艰难，可是她现在真的连哭都没力气了，这么多年以来，如果非要左瑶在此刻做出一个选择的话，那她……不会后悔！

“看来你家主上，平日里很苛待你们这些下属啊……”子亦略带玩味的回应着，可他居高临下看向左瑶的眼神里，全是冷漠和嘲讽，“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还是你以为，没有你，我们就找不到你主上的老巢？”

子亦满脸不屑又淡漠的冷笑着，轻轻一抬脚离开，左瑶就完全抓不住他，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我是主上的女儿！我们是龙族唯一遗留在外的族人！”

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左瑶哑着嗓子低吼着，连忙又爬着回身，抓过茶壶直接往嘴里倒。

“你是龙族的人？”子亦有些震惊的回了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左瑶后，还是有些不解，“为何你身上看不到半点儿龙族的真身印记？”

对于这些刺客和龙族有关，子亦是半点儿没有怀疑的，毕竟这么多的龙鳞斩横空问世，这是只有龙族的人，以自己龙鳞所造才能铸成的神器。

可眼前这个左瑶，以及之前和他交过手的那群蒙面人，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看不到真身印记。

这又是为何？

“呵呵呵呵呵……”左瑶喝了好大一口灵力热茶后，突然就失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也未免太过凄苦了些，“我们的龙骨全被主上抽走了，一来控制我们为她卖命，二来，不会轻易暴露身份被找到。”

“什么？”

子亦这下彻底惊呆了，抽走了龙骨？这不是等同于，自己一半的性命全握在别人手里了吗？

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任人拿捏摆布？

更何况……子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立马走回到左瑶身边，“得罪了！”

话音一落，子亦冷着一张脸，扯开了左瑶的后领，一处三指宽横跨整个后脖子的伤痕，像把利刃一样刺痛着子亦的眼睛。

“殿下这回相信了吧？”左瑶脸上看不出悲喜，多了几分老态龙钟的样子，越发让人觉得悲惨了，“我们所有人都是主上训练的死侍，全都没有龙骨的……咳咳咳咳……”

“可我去过龙族。”子亦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一直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根本没人认识你。”

左瑶缓缓闭了闭眼睛，“我根本不在龙族里出生，也从来不知道龙族究竟隐世于哪里……”再次缓了缓，左瑶继续开口道：“可要是殿下去向龙族询问我母亲，也就是主上……龙族一定会知道的。”

“就当你全部说的是事实……”子亦想了想后，再次探究的看着左瑶，“那可是你母亲，你真希望她被押回天界上诛仙台？”

这次左瑶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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