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眉螓首(十六)(1/2)
我哪里受得了邱桓这般,心跳是越来越快。邱壑那一次,叫是我不清醒还生着病,反抗也没有多大用处。这次我脑门里比谁都清醒,手脚却都不敢乱动,他手臂围得有些紧,合着我越跳越快的心跳,我竟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我稍稍用力扒开了些邱桓的手,脑中却出现一个想法,立马翻了身,钻他怀中去了。
那么冷的天,金銮殿内也没有人送汤婆子来,我一个人的身子要捂许久身下的床垫才能热。如今省了暖床垫的时间,这就有个现成的汤婆子了。邱桓全身上下暖和得很,从前我除了他的手没有碰过其他的地方,如今是他主动,我便不客气了。
这样一想,我在他面前竟像个孩子一样。虽说他与师兄长得像,我起初确实将他当成了师兄。可生日宴他问我那个问题后,我就再也没有将他当作师兄看了。邱桓就是邱桓,师兄的极尽温柔是生来就有,邱桓的温柔是事事不顺后的无可奈何。我对他心生怜悯,却也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种感觉。如今我不确定自己爱上的是这种感觉还是这个人,一切都不太明朗。
邱桓又轻轻地笑了笑,除非他开口,不然我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帝王的行动。他抱我可以是因为他冷,也可以是因为觉得好玩,而非喜爱。
元旦来得很快,宫中的姐妹都是穿金带银,连太监宫女都每日不重样地换衣服。这大宴是我从未见过的盛大场面,从塞外来的,西域来的……邱桓的王朝,是海纳百川的王朝,我不禁为他感到自豪。靠一人的能力,不仅撑起了一个朝堂,一个后宫,还有这九州四海。作为一个昭仪,能上座已是我的荣幸了,自然坐得离他很远。邱壑身份是王爷,自然也离我很远。我只能远远看他们和异域的王子大臣谈天了。邱桓与我对视了几次,也朝我笑了几次。邱壑托人给我传了一封信,宴会上人多眼杂,我不便开信,便叫程纹先带了回去。
邱桓与那塞外的王子定了个亲,说是日后会设个大祭司与他和亲。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前半程的邱桓都很随性,那宴会才举行到一般,他便借口身体不适走开了,这次连皇后都没有带。
过了一会儿,程纹来找我,凑在我耳边,一只手掩着,悄声说:“陛下找你,在岳鑫宫。”又是一记五雷轰顶。堂堂天子提前退宴就是为了来找我,我心中涌起一股隐隐约约的不安。就算他再想见我,也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不会为了儿女私情的小事影响全盘。
我走到了岳鑫宫,里面是刚点起的两排蜡烛。
邱桓背对着我,看着蜡烛,手上扶着火盏,在点最后一盏蜡烛。我不敢说话,等他先开口。他转过来,眼眶有些红,那眼睛里没有一点感情。有些不屑的表情,又满脸写着无奈,他放下火盏,先开了口:“你们以为朕都不知道吗?”我脑子里一阵阵泛麻,手心开始出汗,我在紧张。
我以为我紧张的会是被发现了秘密。
“陛下……知道什么?”无论是皇后的事,还是我和邱壑的事,都是有十个头都不够杀的罪名,他会来找我谈,就说明我还有活下去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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