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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眉螓首(十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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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日了,邱桓才想到这儿有个岳鑫宫,把我隔壁那姑娘召去躺了一晚。或许是皇后不想让那士大夫和邱壑为难,在他面前提起来的。总之,大家都知道,外来人没什么地位。这宫里由于邱桓的固执己见,嫔妃与嫔妃间处的还算稳当,争也争不来什么。

邱壑不定时地会让那小鸽子给我派信。我与他特意挑了一只黑鸽,夜晚传信便看得不那么清楚了。信中的内容零零散散,总之让我与邱桓好好处,若是得了机会便近他的身。我若是得得了机会,还用得着在这儿干等着翻牌吗。信中再者,就是慰问些进来的情况,需不需要添置些物品,以及东篱庄案的细节。

他说,这事儿越查越大,竟查到了丞相的头上。东篱庄与朝廷有不小的联系,师兄的死大概率与朝堂纷争有关,但是他替谁卖的命不得而知,这条线索便断了。若是这么说,师兄每次下山都是受了师傅的嘱咐,那师傅和东篱庄定然也有些关系。

我知道这些,却并不用说。我不信除了自己外的任何人,包括邱壑。我现在身在宫中,一有时间便可以自己查。

临近霜降了,各宫都添置了些衣裳和汤婆子。我是个不怕冷的身子,一般立冬才会套些什么。早晨请安的日子也缩短了一般,索性是有些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的时间了。我们挖掘了不少乐趣,尤其是与那书房里的女官一块儿整书时,常常能发现些记着稀奇古怪玩物的古籍。

霜降那日,邱桓召了我。此时离我进宫已整整一月。

我去到金銮殿。与我熟悉的姑娘除了我以外都来过这个地方了。那张床,每天晚上除了邱桓,都会换些花头,那我就是今晚的花头了。他知道我到了,也没有站起来,也没有看我。随意挥了挥衣袖,示意我坐下。待我坐下,就吩咐那老太监给我呈上折子来。

他说:“替朕批折子。”真真是柔情似水的声音,轻轻的,嘴也不张开许多。这些折子是他早就批完的,只是再让我查一遍。纵使是不会批折子的,也是能做好这件事的。他似乎日理万机,那折子堆得如山高。帝王富贵,但失了自由,我便认为他不富贵。

我心不在焉,所以发现他悄悄看了我两眼,他看我一眼,我便看回去一眼。只是轻轻一瞥,都觉得他低头的侧颜与师兄何其相像。即使明眼能看出二人长得不同,那气度却完完全全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他批完,等我改完,又定神地看了我一会儿,说:“夜深了,歇息吧。”我还未过脑子,嘴巴就先问了一句:“为什么?”他也是有些惊着了,其他人定然不会对他产生疑问的。

“难不成,昭仪想再批一会儿?”他有些笑眼朦胧的,两手扶着桌案打趣地看着我。我先前不知道自己原来是昭仪,也没有人与我说过,不过现在我算是清楚明了了。

“陛下整日闷在这儿那儿批奏折忙公务,就没有些时间仔细看看别的东西了?”其实,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里,我听闻金銮殿地屋顶那儿看四周都是寂寥,高得能碰见天上的星星,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别的东西?”他有些疑惑地换了个姿势,继续问,“别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比如说…这金銮殿顶上的风景。”他听了我的话,似是心领神会。撤下了侍女和卫兵,用一句“跟我来。”就将我的心一块儿牵着走了。原来这帝王魅力竟有如此之大,又或是说,邱桓这个人,本身就是无所不知的。楼梯上他特意走慢了些问我:“你知道朕前些日子为什么不宣你吗。”帝王都是不喜爱别人猜忌自己的,这点我内心清楚且明了,况且我也是真的不清楚他不宣我的原因,摇了摇头:“并不知。”

“因为你是他的人。”他朝我笑了笑,“朕总是担惊受怕的,生怕枕边的人是带着刀来的。”这位皇帝的心扉总是这么向外人开着不太好,毕竟我哪一天真的会带着刀来。大家都明白这后宫中每个女人都带着自己的任务而来,却少他这样原因讲的。是了,又不是人人都能坐龙椅。他如今原因召我,兴许是对我放下了些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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