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2）

“殿下，许久不见。”

清雅出尘的上神对于失礼闯入她宫殿的青衣少女露出笑容，她‘困’于上清天不记年，当年的师兄师弟们也不知如何，现今能再见海晏亦是圆了一桩心愿。

“你的日子一如既往的清苦。”

上神莞尔失笑，“我本就不喜热闹，倒也合了我的性子。”

扬了扬眉峰，海晏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幼崽时认识斗姆元君，她还没有这个封号，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就有了这个封号，期间断断续续的醒来几次她也不记得了，反正沉睡的时间居多。

如今再见面，竟是被‘囚禁’在上清天了，想想虚空之境里的那几位，其实也挺好的，起码她有时候还能下来散步。

“来你这清净清净。”

斗姆元君微微一笑，并没有追问海晏为何来她道场清净，她本就不是多心多问之人，而她和海晏的关系也的确不用见外。

海晏的确如她所说，到了上清天斗姆元君的道场就没有再出现，仿佛她从没有来过一样。

忽然有一日，斗姆元君睁开眼，她的眼底有诧异和不解，最后都归化为淡淡的平和。

海晏之所以会到上清天斗姆元君的道场寻个清净……

别看她忽悠润玉的时候，说得是那么义正言辞理直气壮，硬是把润玉忽悠瘸了，其实她内里是一团乱。

寻了一处无人打搅之地，她光是打坐平息元神混沌就花了好些时辰，待她冷静下来终于打算正式思考，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毛犊的身影。

‘你或许该想想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亦有毛犊欲言又止的场景，海晏尚未理清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此刻却很想去忘川揍毛犊一顿！

可偏，她被天道惩戒一身修为不过一二成，对付其他仙家包括天帝在内依旧是轻松的，可要和毛犊畅快的打一场是绝对不可能的！

面上平和的海晏垂眸，彻底遮掩了她如今究竟是何等念头，“老东西，早就知道了竟然一直瞒着我。”

可是……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是泄露了海晏内心的复杂和波澜，并不如她表面看得那样平静。

她对润玉，的确是不一样的。

可这份不一样在哪里？

在海晏漫长的龙生里，她经历过很多事，譬如她冗长的记忆里，从未有人向她剖露过心意，而她也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也的确如毛犊所说，担负了泽被苍生的责任却从没有对哪个人如对润玉这样上心的，即便是面对毛犊，她也是率性而为，从不委屈自己，若是有什么说不开的打一架就好。

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哪里来得那么多的扭扭捏捏！

不止是毛犊，就算是她的弟妹们也是如此，亦或者说他们的相处一直都是如此。

为了谁专门留在某地，就是有了道侣的毛犊也不曾做过这样的事，他和羽嘉感情深厚可两人也不会专门留在一地，甚至还会分居两地。

那么，她对润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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