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幕起:(10)刻意为之(1/2)
张衍不耐烦的扣扣耳朵,暂时搁置棋局撩了衣衫起身去看,入目是一瓣瓣光溜溜的小屁股。
房门已然大开,外面不知有过什么无声的打斗,花帘悉数绕在了一起,五颜六色的花瓣落了一地。
地板上黑乎乎白花花的一团交织在一起,半凝固的液体不停向前蠕动着,散发着阵阵恶臭。
时不时还要翻身过来,露出一张五官模糊的脸来。
饶是恶贯满盈的张大人也不禁咋舌,这么别致的东西倒与宫中那位是绝配。
几个孩子许是在黄泉楼见惯了怪事,早便练就了一颗比天还大的心,现今正拍手围着那团令人作呕的不明之物转来转去。
小儿常喜怪事,可好奇心往往会害死猫。
“什么东西?”臭味蔓延进屏风后,郝相与捏着鼻子出来,烦躁的挥动着手中的折扇。
郑子规伸着脖颈观察片刻,捧着书不敢置信:“这是.......一个孩子?”
沈之维在旁讶然万分,却是重重点头:“还有上面一层毛茸茸的,应当是猫毛?”
环六儿从那一声骇人的尖叫中还未回过神来,触目瞧见近在咫尺的怪物欲要盘旋进房,猛然自地上站起,顺手抄起檀木架上的青花瓷瓶便要砸出去。
张衍本是要拦,却被郝相与拽住了衣袖:“闲事罢了,莫管。”
张衍低头觑着郝相与的脸,眼中浮现出笑意:“嗯,听你的。”
郝相与不知所觉,手却还没放下:“这东西怎的越长越丑?几年前我瞧着还挺可爱的。”
瓷瓶在半空划了一道半弧,千钧一发之际,一根不知从何出飞出的发簪在环六儿眼前直直贯穿了仅有两掌之大的瓷瓶。
青花破碎,瓷片反向落在了郝相与脚边。
环六儿一个怔愣,鼻尖才嗅到牡丹花香,烟娘的绣花鞋便问候在了他脸上。
“一时半会儿不照看着,就是要上天了你们?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看得出来烟娘来的急促,也不知是谁去通风报信将她招了过来。
素来随身的烟杆烟娘都来不及没有带,精心描绘的妆容也已被汗珠晕染,纱裙下还裸着一只脚。
步履匆匆,携着盛怒而来。
土色土香的口音惹得郝相与没忍住笑出了声。
烟娘冷冷一瞥:“怎么?你也喜欢我的绣花鞋?”
郝相与拿折扇挡住脸:“不敢不敢。”
可他颤抖的双肩却将他出卖了个彻底,烟娘想要揍他,却看不得张衍一副母鸡护鸡崽的模样,索性哼了一声没多作计较。
无辜的沈之维猝不及防与她对视,平白得来烟娘一个怒瞪。
沈之维呼吸一滞,随即心头大凛,着实还是有怕她,后退半步躲在了身量高他一截的郑子规身后。
郑子规睨他一眼,却没吐出半个字来。
环六儿捂着脸有些委屈,但他不敢造次,只得忍气吞声的将那只绣花鞋捡起,讨好的拍拍压根儿不存在的泥尘,恭恭敬敬给烟娘递了过去。
“前辈.......”
烟娘气不打一处来,拈着兰花指点他的肩,声声质问掷地有声:“你知不知晓在地上的是谁?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怎么做事总不过脑子?”
环六儿自知理亏,站在原地任凭她骂,低声下气认错:“方才脑子不灵光,下次定不会了。”
烟娘顺了几口气,背过身眼圈悄悄红了起来:“他若是没了,你让......你让般若怎么活下去?”
郝相与闻言脸色大变,他怎的就没想到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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